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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将下巴抵在果果的脑袋上,苦恼地嘀咕,“我是不是惹他烦了?”
他的不安很快随着司立鹤新发来的照片被惊喜取代。
司立鹤戴着黑色手套,掌心躺着雪捏的小狗,问他:“像不像果果?”
楚音喜出望外,“你捏的吗?超级无敌像,好厉害。”
附赠两个生动的崇拜小表情。
他当即抓着果果拍了个视频,摄像头对着自己,露出果果的脑袋,“看叔叔给你捏的雪人,快跟叔叔说谢谢。”
叔叔?
很新鲜的称呼。
司立鹤听着清脆的声音失笑,又重新看了遍视频,不到十秒的画面,果果的脑袋几乎填满了整个屏幕,但他还是一眼捕捉到了镜头左上角的楚音。
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躺在床上,拍到了一小截修长的颈子和半露的锁骨。
真要算起来也不算出格,但一个结了婚的人在如此幽暗的灯光里给单身青年发这样的视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司立鹤看着昏色里那截白到晃眼的脖子,喉结微微滚动,拇指和食指合并,轻轻摩挲着,像迫不及待要掐住点什么。
楚音再次鼓起勇气对司立鹤发出邀约,“果果在幼儿园很开心,回国后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又是吃饭,他怀疑楚音脑子里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其它东西。
虽然司立鹤另有所求,根本就不想和楚音吃什么饭,但也许是这一瞬间圣彼得堡的夜景太动人,所以他抬手接住了那片落到掌心的雪花,欣悦地应承了楚音的请求。
“好啊。”
至于他随手捏的小狗,被他孤零零地丢在冷瑟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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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一周楚音都到琴房练习,他弹的是难度不大的曲目,几天下来也算有模有样。
他跟琴行的老板逐渐熟悉,当琴行老板问他练琴的缘由,楚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个反应简直是欲盖弥彰。
老板调侃他,“为喜欢的人费心思,没什么好害羞的。”
喜欢的人——楚音简直要被这四个字吓破胆,好几天都为此失魂落魄。
他没有谈过恋爱就结了婚,以为往后的人生会是一潭死水,但司立鹤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寂寥。
楚音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十五岁那年,他给陆书凌写过情书。
少年情窦初开,在薄薄的纸张上写尽自己对陆书凌的喜爱,满怀期待地将情书夹在了陆书凌放在床头的书籍里。
他没等来陆书凌的回应,却等到了楚逸当面撕碎他的情书,笑他不自量力。
楚音从来不敢反抗自己的兄长,但那一次红着眼问:“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陆书凌?”
楚逸用行动给予他答案。
第二天晚上,他透过刻意没关严实的门缝,亲眼见到陆书凌跪在楚逸的腿间,而他的哥哥冷冷地对上偷窥的他,像是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用眼神无声地说:陆书凌是我的。
楚音放在心里,连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陆书凌,却早属于楚逸。
他的喜欢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向他道别。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十三岁那年,刚到楚家孤立无援的他躲在花园里哭泣,是陆书凌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对他伸出手,“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时隔多年,场景重现,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