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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现在怀着孩子,从头发丝到脚尖尖儿都娇贵着,所以梁絮白非常慷慨地把主卧让给郁楚了。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的外套,上面似乎沾了不少酒气和烟草的味道,有些难闻。
梁絮白去次卧更换了衣服,又用漱口水简单地漱了个口,这才醉醺醺地往主卧走去。
房门没有上锁,他轻叩两声,得到回应之后才推开。
郁楚坐在床头,借着小台灯的光芒翻阅书籍。
这是一本厚厚的外国名着,已经快看到结尾了。
见梁絮白走近,他压好书签,将书本合拢放在腿上,抬眸瞧去,温声唤道:“梁总。”
不等梁絮白开口,他又道,“谢谢你给我买的梅子。”
晚上回到清月湾时,他惊讶地发现卧室里堆了好几箱溜溜梅,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很快,他从床上溜下,准备离去。
梁絮白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
郁楚闻到了浓郁的酒味,耐着性子掰开他的手指:“我去给你冲蜂蜜水解酒。”
梁絮白:“哦。”
说完便一头扎进了被褥里。
郁楚给他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顺道将那盒荔枝带到卧室。
梁絮白喝完蜂蜜水,又顺手剥了两颗白糖罂,口齿不清地说道:“好甜。”
“都是你的。”郁楚掀开鹅绒被,重新坐上了床。
“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荔枝?”梁絮白挑了颗个儿大的剥开。
郁楚重新翻看书本,说道:“不是我买的。”
“不是你?那是谁?”
“是袁老师。”
梁絮白:“……”
袁殊为什么要给我买荔枝?
不对,难不成是袁殊买给郁楚的?
……
梁絮白吐出嘴里的荔枝肉:“真酸,不吃了!”
郁楚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品读名着。
卧室沉寂下来,气氛陡然变僵。
血液里的酒精并未被蜂蜜水化解,反而被几颗荔枝搅得越来越浓烈。
梁絮白在床上心烦意乱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冲进主卧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大抵是醉意涌上了头,不出片刻,浴里就传出了一阵哐当的动静,在夜深时分尤显刺耳。
郁楚有些担心,当即来到浴室门口,叩了叩门:“你没事吧?”
里面无人应答。
几秒后,他再次开口,“梁絮白,你怎么了?”
磨砂玻璃门后有个人影晃了晃,须臾,浴室门由内而开,梁絮白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后,眼神迷离,醉意明显。
到底是长期锻炼的身躯,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水珠自发梢和下颌处滴落,淌过硬朗结实的蜜色腹肌,最终没入腰间的浴巾里。
见他没磕碰的痕迹,郁楚适才松了口气,旋即挪开视线往回走去。
梁絮白擦干水渍来到卧室,而后踢掉拖鞋爬上了床。
郁楚皱眉看了他一眼,思索几秒后准备下床。
“去哪儿?”梁絮白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扣在怀里,“这么爱跑,小心我用铁链把你锁住,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郁楚诧异地瞪大了眼,显然是被这番话震住了。
男人把脸埋在他的颈侧,潮热的呼吸混着酒味儿喷洒在耳根处,郁楚仿佛被这股子呼吸感染了,皮肤也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