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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也是这么问的。
梁楚生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关明鹤问：“去吃饭吗？”
“算是吧，到了那儿以后你就有饭吃了。”
到了区公安局，梁楚生带着关明鹤下了公交车。梁楚生把他带进去，让他在那儿等着，自己和警察说明情况以后，才返回到他身边。
“我们要回去了吗？”关明鹤站起来说。
梁楚生不知道该怎么跟关明鹤说，看着面前这双如此信赖他的眼睛，他便觉得嘴巴像被胶水粘起来一样。
“阿生？”关明鹤晃了晃梁楚生的手。
“今天玩得开心吗？”梁楚生问。
关明鹤咧着嘴笑了一下，露出一颗好看的虎牙，说：“开心！”
因为和阿生在一起，所以更开心了。
但傻子没说出来。
“以后吃饭的时候慢点，知道吗？”梁楚生说，“早知道就多带你吃点肉了……要是碰见有人再打你，一定要跑，听见没？”
关明鹤静静地看着梁楚生，半天，轻轻动了动眼睛，问：“阿生呢？阿生开心吗？”
开心吗？梁楚生想，是开心的吧。
他平淡又无聊的生活里，仿佛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里，还从没这么折腾过。
梁楚生说：“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傻子好像有预感，眼睛里带着彷徨与不安，带着深深的忧惧。
“不好，我想和阿生一起走。”
“我一会就回来。”梁楚生撒了个慌。
梁楚生不会撒谎，但关明鹤信了。
他松开了梁楚生的衣角。
“那我等阿生回来。”关明鹤说，“一起回家。”
梁楚生走了，走出公安局的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门口往外看，斜阳打在灰白色的门框上，也打在傻子的脸上。
第9章 阿生今天会来吗
周一早上开会，经理重点表扬了梁楚生那个组。说是这段时间辛苦了，忙活了很久的大单总算是完工了，晚上公司决定聚餐。
散会以后，王经理单独把梁楚生叫到办公室里，上来先是一顿夸，什么公司元老了，什么对公司贡献很大了，工作尽心尽力了……
梁楚生心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经理，您想说啥？”
王经理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说：“小梁，你组里最近进去不少新人，多带带他们。”
“应该的。”梁楚生说，“您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了，回去工作吧。”
梁楚生出来后屁股刚坐到板凳上，同事晓玲就八卦地围过来。
但她还没开口问王经理说了什么，看见梁楚生的脸色以后就闭上了嘴，停了半天，关切地问：“梁哥，你没事儿吧？”
“怎么了？”梁楚生眼下乌青，顶着两个黑眼圈说。
“你看上去像快嘎了。”晓玲说。
“没事，”梁楚生说，“就是昨天有点没睡好。”
对，也就是愧疚得一晚上没睡着罢了。
但你要说他愧疚啥呢，其实也没啥应该感到愧疚的。
晚上聚餐他们选了家自助烤肉店。梁楚生本来不想去的，下了班都已经走进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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