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二合一含百雷加更(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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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苑,学堂。

    四五六七和织仪围坐在小桌子前。

    个个都穿得很厚实。

    今天外面的风实在是太大了,雪还飘着,所以他们中午没有回皇子所,曲渡边也没回顺宁宫,拉着方太傅一起,在侧殿吃火锅。

    等着风小一点再回去。

    火锅在大周叫暖锅,因为往锅里放食物的时候会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所以取了个谐音,也叫古董羹。

    他们一人一个超小铜锅,中间摆的都是是肉片和有点蔫吧的蔬菜——冬天能吃上新鲜蔬菜颇为不易。

    方太傅看着他们一副冷到不行的样子,笑呵呵说:“侧殿的炭盆放晚了,等会估计会暖和点。”

    “太傅,你快也过来吧。”

    曲渡边缩着手在给自己调料。

    料也不多,但胜在汤底鲜美。

    他掏出一瓶胡椒粉来,往调料碗里撒了不少。

    四皇子嗅了嗅,瞬间扭头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这是胡椒啊,是香料吧,小七你往里面放这个干嘛?”

    织仪:“他拿的父皇的香料,说是能调味,味道还不错的,有点独特。”

    “来给我试试,”六皇子伸手。

    “给。”

    曲渡边:“谁想加谁加,吃完了我再去紫宸殿顺一些来。”

    五皇子笑了笑。

    也就只有小七敢说这种话。

    曲渡边有些想念辣椒了,可恨抽奖一直抽不到。

    虽然用茱萸和葱姜调出来的辛辣味儿也挺好的,但没有辣椒他就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火锅咕嘟咕嘟滚起来,薄薄的肉片下锅,鲜浓的骨汤锅底把肉烫熟,再在调料碗里一蘸。

    曲渡边喟叹。

    下雪天和火锅就是绝配。

    六皇子:“唉你们听说没,大哥和三哥杠起来了。”

    四皇子从锅里舀了一勺汤:“他俩不早就不对付了吗,朝堂上又出事了?”

    曲渡边:“听说南宁的使臣入京了,领队的是南宁皇帝的第二子。”

    “嗯,使臣入京,最重要的就是谈判了,”方太傅说,“他们领队的是卢国公,随队的二皇子是质子,他留下当质子前要先和我们谈判,所以我们这边也应该有皇子或者宗亲坐镇,这是国与国之间约定俗成的礼仪。”

    “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想领这份差事,这两天确实矛盾颇大。朝堂上各自有举荐他们的臣子。”

    四皇子摇摇头:“若是这是我们败了去南宁谈判,大哥和三哥估计就会变得兄友弟恭起来。”

    织仪吐槽:“四哥这话太直白了。”

    方太傅:“这场谈判的差事,看着是简单,但其中可大有门道,一个不慎,或许就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曲渡边点头。

    虽然战败的国家是弱势,但现在停战了,两方愿意谈判,南宁肯定是要割让国土或者是赔付银两的,只是

    割让多少,割让哪里,赔多少银子,就要仔细谈谈了。()

    六皇子得意笑道:“母妃说了,镇南关大捷,除了平南侯夏宏之外,我外祖父和表哥功劳很大,”他用肩膀挨了下曲渡边,“到时候我表兄和表弟代表外祖父回京受赏,我也能跟你一样出宫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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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受赏的也就只有六皇子的两个表兄弟了。

    率军突袭的夏宏被封了长平侯,战争平定后,立马回了北疆。

    至此,借着镇南关的战功,夏宏在军中多了威望,崇昭帝想要的北疆局面彻底稳固下来。

    曲渡边嫌弃道:“你都把我夹的肉碰掉了。”

    五皇子则是瞥了眼高兴的六皇子,笑道:“真是羡慕六弟。”

    吃着吃着,曲渡边筷子一停,经脉里传来的酸胀刺痛感,他皱皱眉,当即运转心法,把这股感觉压了下去。

    织仪对他的小表情很熟悉,立马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弟弟,不舒服吗?”

    曲渡边笑笑,“辣着了。”

    最近经脉老是胀得慌,他问过夏赴阳宣妃和六六,冲开丹田穴前是什么感觉,两人的感觉跟他都不一样。

    他估摸着应该不是他前段时间硬冲丹田穴的后遗症,就是快到了一个极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时候又会有什么症状。

    希望动静能小点。

    -

    次日。

    崇昭帝斟酌一番之后,还是把这个与南宁谈判的差事给了三皇子。

    没过多久。

    南宁使臣所在的使馆,就把三皇子的性格、爱好都整理好,呈给了此次带队的卢国公。

    卢国公随手翻了翻,摸摸自己的八字胡,哼了声:“无甚奇特。”

    “大周竟然派了皇三子来与我们谈判,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一只修长的手按住卢国公的手腕,把分析三皇子的那张纸夺了过来,嗓音淡淡:“有必要看得起?我们南宁才是败方。”

    来人面容平静,一行行的分析扫下去。

    他约莫十六七岁,眼珠是罕见的浅灰色,正是此次南宁送来的质子,二皇子禹若。

    卢国公恼道:“两方停战,再打起来,他们大周也消耗不起!”

    禹若没搭理他:“从目前得到的信息看,大皇子鲁莽,二皇子中庸,三皇子缜密。大周皇帝派三皇子来,对方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激怒,也不会简简单单便落入语言陷阱中。”

    “要是想在谈判中获得微弱优势,就要想想办法。而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舆论攻势,让大周变作理亏一方——”

    卢国公打断道:“这里不是南宁皇城,也不是朝廷,你还觉得自己是皇子,可以对政事指指点点的呢?”

    禹若冷冷道:“难不成国舅是想让南宁让给大周更多领地?国舅是不是觉得南宁战败,大周国强,想要干脆以此为投名状,直接投奔大周?”

    卢国公脸色难看道:“你有主意,那你自己去谈判吧!争取把

    ()    自己卖的贱一点!给你脸了,小杂种。”

    他一甩袖子,出门了。

    禹若蓦地把手中纸张捏紧,闭上眼,双手撑在桌面,深吸一口气。

    他身边幽灵一样出现两个护卫,“主子……”

    禹若:“这蠢货。”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你们两个,随便过去一个盯着他,别让他在大周京城内惹出事端来。”

    平复了心绪,禹若才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来,直接倒进自己嘴里。

    谷心:“主子这是……?”

    禹若:“毒药,微毒,会让我的脉象看起来虚弱很多。两国谈判什么场面你我不是没见过,推搡都是轻的。到时候我倒地上,大周就算再是战胜国,只要不想史书上写的太难堪,就得吐出点肉来。”

    谷心哦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震惊道:“主子,你这是讹——”

    禹若面无表情用纸塞住他的嘴。

    -

    紫宸殿。

    “什么?”

    崇昭帝诧异:“南宁的卢国公没去使馆谈判,去了春风楼?”

    左统领:“确实如此。”

    崇昭帝:“派了这么个人当领队,朕觉得南宁皇帝可能是被先帝下了降头。”

    左统领:“属下也是第一次看见领队逛青楼,质子前去谈判的。”

    不管是放在大周还是南宁的史书上,都很炸裂。当然,这对大周当然是好的,对南宁就跟个笑话似的。

    崇昭帝高兴道:“越荒唐越好,不必理会,天佑大周。”

    左统领迟疑片刻,“臣在监视的时候,在春风楼附近还发现了两个人……”

    崇昭帝:“谁?”

    左统领低下头:“是…是七殿下,他、他还带着织仪公主。”

    崇昭帝笑容僵在脸上。

    一秒钟后,紫宸殿传出一声咆哮。

    “混账羔子!他才几l岁!去那里干什么?还带着他阿姐?!”

    -

    徐府。

    徐停凤:“大周胜了,南边的边境线定然会往前推进。这是把生意做到南宁的好机会。”

    薛乐添苦着脸道:“我不会又得去那边吧?”

    “用不着,边境线推进,起码也得花费一年的时间管理,会很乱。把粮食铺子开过去几l间,行商线先铺过去。”

    “哦,那就行,”他斜睨了徐停凤一眼,阴阳怪气,“这当然可以,都可以。”

    徐停凤:“……”

    “南宁使臣在京城后,你就叫我盯着你小外甥,”薛乐添:“你猜猜,你那小外甥现在在哪里?”

    徐停凤:“左右不过是跟夏家、奚家两个公子玩。”

    薛乐添弯腰,勾住他肩膀,“他现在在春风楼那边,你说咱们要不要考虑买一个?”

    徐停凤:“嗯。”

    买什么都……

    半秒后,他手中揉面粉团的动作一停,“嗯?

    ”

    买什么东西?

    -

    春风楼前面的小茶摊。

    曲渡边戴着个破竹编帽,身上里面穿的是保暖的好料子,外面却是粗布衣裳,跟周围百姓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身旁的夏赴阳和织仪也是这样的打扮。

    昨日下午,宣妃的侄女,也就是谢姐的元姐儿,跟着织仪去张婵思那里学礼仪的时候,告诉织仪,她要定亲了。

    元姐儿大了织仪两岁,今年十四,也到了相看的年纪。

    她的母亲看中了两年前刚搬进京城来的童家嫡次子,她的父亲谢静山看中的则是项家的嫡长子。

    为此已经争论了数日,惹得元姐儿也烦心,一腔少女心事,除了跟家中姊妹讲讲外,也只能和织仪说一说。

    元姐儿跟宣妃是姑侄,她的事,也算是自家人的事,要跟踪考察童家和项家两位公子的品行,谢家不方便,曲渡边却很方便。

    于是他叫上夏赴阳,扯上阿姐,化身考察三人组,在春风楼蹲点。

    曲渡边压低帽檐,“夏赴阳,你真的打听到项家公子会在这里出没?好久了,怎么也不见个人影啊。”

    如今夏宏封侯,恭维夏赴阳的他的人都会称他一句小侯爷,他认识的纨绔子弟也越来越多,稍微一打听,谁今天干了什么事儿,都清清楚楚。

    织仪:“听说项家家教严苛,项家公子出没春风楼,不会被打断腿吗。”

    夏赴阳哼笑:“世家子弟,家教严苛有时候就是对外面的说辞,宣扬出去一两件事,时间一长,自然落得个家教严苛的名声。”

    织仪:“还能这样?”

    夏赴阳:“快看,就是那个。”

    曲渡边和织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马车停在春风楼外。

    里面走出个衣衫低调华丽的公子哥儿,他在下马车的时候,抬手把身后斗篷的帽子一戴,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副怕冷的模样。

    顺着姑娘们的拉扯,熟练的走进了春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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