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13w营养液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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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返寒,又开始冷了。

    曲渡边没有和计划的一样,今天去哪里玩明天去哪里玩。

    他把外婆做的小狗衣服拿来,在宫中照顾大黑。

    大黑的精神本来好了点,但返寒后又开始不大好。

    老年狗是很怕冬天的,曲渡边一整个冬天都在想尽办法给它取暖,在自己床上给大黑留出来了一块位置。

    但是大黑从来不在床上睡,把它搬上去,等曲渡边睡熟之后,它自己就会下来,蜷缩在床下睡觉。

    曲渡边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在床下重新搭了个窝,周围放了炭盆,还在大黑的窝里面放了暖手炉。

    大黑精神一日不如一日,顺宁宫的人好像都感觉到了什么。

    就这样熬到了年节后,八号百官上朝。

    织仪和曲渡边也开始上学了。

    但他俩每天下学后,不在外面溜达,会飞快赶回来,所有空闲的时光全用来陪伴大黑。

    大黑是五黑犬,身体健康,几乎没生过病。

    老了之后,除了耳朵不好使了之外,吃喝散步都正常,还能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会表露自己的情感。

    它现在也没有生病,就是精力消散的很快。

    曲渡边端着碗,盘腿坐在大黑的狗窝前吃饭,大黑也在吃饭。他吃一口,大黑看看他,再低头自己也吃一口。

    曲渡边看出来它吃得有点困难,不太想吃东西的样子,但有他陪着,还是很努力的让自己吃东西。

    看着大黑吃完饭,它又要睡了。

    曲渡边给它擦擦嘴巴,抱起来它,下巴压在大黑脑袋上。

    “大黑,咱们努力努力,你马上要陪我过第八个元宵了。顺宁宫没你不行,大家还得靠你看家护院呢,给你啃的大骨头都准备好了,之前不允许你啃,但是这次我特许了。”

    “你可不能缺席,知不知道?”

    大黑没吭声,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曲渡边捏了捏它的耳朵。

    “那就还是老规矩,你不出声,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的,不能食言。”

    大黑的情况似乎是稳定下来了。

    曲渡边还是每日都看护着。

    他倒是没表现出来伤心,每天跟大黑在一起,都很开心很快活,但是那股上心到每一顿饭剂量多少、食材如何的劲,看得宣妃颇为担心。

    大黑早晚有一天会走的,小七与它感情最深,若是那天来了,这孩子又会如何伤心,可能受得了?

    又过两日。

    曲渡边发现大黑在试图往外走。

    好几次都自己偷偷溜出去,曲渡边满宫找,找到后也舍不得打,指着它狠狠数落。

    大黑缩在角落里,爪子埋住脑袋。

    它根本也就听不见,也不知道捂个什么劲儿。

    一开始,曲渡边以为是大黑老年痴呆了

    ,认不清路也认不清人,他抱着大黑有点委屈说,搓搓它的头,凶巴巴问:

    “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才要走?”

    大黑歪歪脑袋,下巴压在他掌心,耳朵动来动去,特别可爱。

    这是大黑逗他开心的小绝活,分明是还记得他的。

    曲渡边有高兴了,嘱咐它:“你可不准搞避免主人伤心在去汪星前偷偷离家出走的坏小狗。老奶奶就得乖乖的被小孩管。”

    大黑听不见,它找到空隙,还是总是往外溜。

    终于有一天黑夜,它趁着床上两脚兽幼崽睡着,又溜出了大门——它没注意,顺宁宫的大门根本没关。

    而睡着的两脚兽幼崽,在它离开的那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曲渡边仗着大黑听不见,无声无息的跟在大黑身后。

    这只五黑犬走路缓慢,隐隐可见老态,它尾巴微微垂着,抵御寒夜冷风,漆黑的夜里,它走得有点孤独,却很坚定。

    一步一步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有值守的护卫队,看见大黑很诧异,看见它身后远远跟着的七皇子更诧异。

    曲渡边稍微抬手,摇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护卫队的队长当即了然,拱了拱手,带着护卫队离开。

    大黑穿过一条又一条宫道,好几次,它动作慢的曲渡边都以为它要停下了,但它还是继续走着。

    直到停在犬舍前。

    它从栅栏地下钻费劲钻进去,越过数个笼子,鼻尖不停地嗅来嗅去。

    兽苑犬舍这边晚上只有值守的人。

    曲渡边过去跟值守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惊扰大黑,然后才听着犬舍隐隐传来的动静跟了过去。

    大黑停在一处狗窝前。

    这里圈养了几只漆黑的五黑犬幼崽。

    它鼻尖仔细闻了闻。

    这几只幼崽是它后代的后代,尚且可以闻出来稀薄的熟悉感来。大黑伸手在狗窝里扒拉了几下,几只狗崽子约莫都是一个多月大,此时嗷呜嗷呜叫着醒来。

    狗窝附近是它们的母亲,闻声惊醒,对着大黑龇牙。

    大黑凶狠地叫了一声,一爪子拍了过去。

    “嗷呜!嗷呜!”熟悉的力道让壮年母犬立即回忆起来什么似的,凶狠不见,亲亲热热的围绕在大黑身边。

    大黑又是一爪子拍过去。

    壮年母犬立即缩在旁边不敢动了。

    大黑仔细在这一窝幼犬里挑来挑去,最后挑了只最不一样的——这只五黑犬有一只耳朵是白的。

    气息却闻起来最强壮最健康。

    它叼着幼犬往回走。

    怎么回来的,就怎么回去,还更警惕了,一路避着护卫队走。

    曲渡边仍旧跟在它身后,然后挑了个时机绕了个路,提前几分钟回到了顺宁宫。在大黑叼着幼犬回来的时候,他佯装生气和惊讶:

    “你去哪里弄来了这么个小东西!又去哪里了,我

    正打算出去找你呢。”

    大黑用脑袋顶着他进屋,进了屋后,才把嘴巴叼着的小狗崽放在曲渡边脚边,轻轻呜呜两声。

    它先是哄了下生气的两脚兽幼崽,然后用嘴巴推了推地上冻的发抖的小狗崽。

    以后就让它看着你继续长大吧。

    曲渡边快速拿来了棉毯,给小狗崽抱到了窝里暖着,然后绷着小脸给大黑搓搓它快冻僵了的身体。

    “你就浪吧,谁能浪得过你。”

    他把大黑的脚丫搓干净,催着它去了狗窝里,“等会喝点热水。你找来的小狗我才不管,你自己养大。”

    第二日。

    顺宁宫新来的小狗交给了叶伴伴先养着。

    大黑冻了一夜,精神头却好了起来,它耐心地等着曲渡边放学回来,带着他去了库房。

    有一间是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大黑扒拉了半天。

    曲渡边也帮它扒拉:“大黑,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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