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2)
位奚家的公子，似乎跟七殿下的关系不错。
工部尚书：“他缠着我，也要去湘河。真是胡闹，我等是去办公，又不是游玩，他只是举人，即便是解元也没有官身，非要闹着去那，出了意，谁的责任？”
要不是看在小子的父亲是刑部尚书，他的老同僚的份上，他铁定叫人打出去。
奚子行：“小子是为了下次春闱做准备，只有深入地方，才能考察百姓疾苦，做出来的文章才更能贴合大周的现状。”
他递上一封手书，凑近低声说。
“也是父亲大人的意思，还望二位看在我父亲都是同朝为官的份上，叫我去吧。”
谢静山仔细看了眼那手书，目光落在手书后面，属于奚石秋的私人印章上。
“印章倒是真的，刑部的人情可不好欠，咱们多带个人也无妨。手书上也说了，若有意，也我们没有干系。”
他都开了，工部尚书顺着台阶下了，挥挥手。
“那你看着他吧。”
谢静山：“好。”
奚子行作揖：“多谢二位大人成全！”
他被塞进了最后一辆马车上面。
马车狭小逼仄，还装着货物，闷热非常。
奚子行擦了擦上的汗。
眉紧锁，七皇子此举是以身犯险。
他身体多差自己不清楚吗？非要往往灾区钻！打晕侍卫，深夜出逃，简直胆大包天。
天道他听到消息的时候，真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后立即收拾东西，伪装字迹写了一封手书，偷了自己老爹的私人印章盖上，混进了队伍。
前面偷印章、找借跟上队伍等一系列行为实施的时候他都很冷静。
直到坐在马车，他脸上的稳重才慢慢散去，显出分担忧和气急败坏来，咬牙切齿。
“扣分！扣分！”
扣分扣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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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半之后。
曲渡边和禹若在马儿累死之前，抵达了目的地。
湘河郡。
大水汪洋。
天空还在下着细密的小雨。
庄稼、田地尽数冲毁，房屋倾倒，草庐漂浮。
涛涛河岸端，百姓们跪在河边哭，有的哭粮食，有的哭房屋，有的哭钱财，有的哭人。
他们身处的地方是湘河郡的乐安县，周太妃的故乡在乐安县。
曲渡边拦下一名百姓：“敢问兄台，当地官署在哪。”
百姓指着右手边：“那边，衙。没被淹的、河爬出来的，都在那了。”
“多谢。”
曲渡边和禹若牵着马去了县衙。
一路走去，城都是浑身湿漉漉的百姓，边搭起来了一些避雨
() 的草棚，人蜷缩在面。
挤挤挨挨。
混杂着一些腐烂和臭气。
受伤的人群不少，还有血腥味。
曲渡边屏住了呼吸，蹙眉四下一扫，没看个大夫，甚至没有多少药味儿。
衙有施粥的，粥棚面围了一圈护卫，防止百姓争抢。
不少人都捧着碗排队等粥。
“大人！多给一碗吧！求求你们了，半碗也好！”
曲渡边循声看去，只一女子跪在地上，怀用布带绑了个婴儿，不住地在跟粥棚的官差磕，“半碗，半碗粥好，求求你们……”
官差无奈道：“一人一日只有一碗，哪能因为你例？若都例，别人还吃不吃了？”
女子还是在磕，有人看不下去了，道：“妹子，去旁边吧，官爷说的对啊，你吃了碗，旁人少吃一碗。”
她额上都磕出了血。
曲渡边微微皱眉，走上前去，乙二在旁边挡开人群。
他站在粥棚，往大锅看了一眼——
只有些汤水。
哪是粥，不是有点米味儿的热水罢了。
他记得湘河郡设立了义仓，如今天灾降临，施于百姓的粥为如此稀疏。
曲渡边拉了那位带着婴儿的女子一把，在对方惶的视线，递去一半干粮，“我还有点吃的，也有水。”
女子连忙接来，站起来不住弯腰：“谢谢！谢谢！”
官差嘀咕：“多管闲事的，等没了粮食，道不滥发善心了。”
曲渡边没搭理他，随位姑娘到了一旁，还水囊倒了些干净的水给她，“慢慢吃。”
女子感激道：“谢谢小恩公。”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您说。”
曲渡边：“县衙的粥施了日了？”
女子低声说：“四日前，洪水冲毁堤坝，大家能逃出来的，都往边聚，第二天下午开始施粥了，只是官爷们说，粮食有限，一人一天只有一碗。”
曲渡边：“明显不够吃。”
女子:“现在种时候，能吃上一都是好事。”
曲渡边没说话了，看着女子把那半块饼吃完。
他也没给她多余的，她丈夫和亲人似乎没在身边，又抱着婴儿，给太多她保不住食物。
“谢谢小恩公，您比今日早晨来县衙的小公子一样俊俏。”女子偷偷看了他一眼，不太敢冒犯，只夸了一句。
“什么小公子？”
“不清楚……应该是个大人物，哦对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位昏迷的女人，现下都在县衙面。”
曲渡边心一沉，蓦地站起来，三步到了县衙，却被护卫拦了下来。
护卫呵斥道：“大人有令，百姓不得入内！”
曲渡边拽下脖颈上挂着的碧玉扳指，是老登的随身扳指，在他搬到顺宁宫的时候给了他，内壁刻着御用纹章，还有皇室工艺作画，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此乃御用之物。
“去告诉你们家大人，京城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