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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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宁。

    皇宫。

    禹若刚一会来,就被皇帝召见。

    南宁的皇宫与大周皇宫的装潢相差非常大,黑色的纱幔层层堆叠,上面绣着象征着帝王权柄的龙。

    殿内空荡,中间放着一张长凳。

    旁边站着两名宫人,手中握着廷杖。

    大太监瞥了眼禹若,尖声说:“殿下,陛下说了,您御前失仪,得罚,”他指着长凳,“您请吧。”

    禹若淡淡道:“儿臣领罚。”

    撩起衣摆,趴在长凳上。

    大太监:“打!”

    行刑的人立即一前一后,廷杖重重打在禹若后腰和臀部,安静的殿内只有肉/体击打的声音,和隐约一两声闷哼。

    血色逐渐渗透衣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禹若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不知道打了多久,里面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好了。”

    行刑的宫人立马停下,大太监挥挥手,他们退了下去。

    屏风后走出来一个胸膛半裸的男子,他瞧着比崇昭帝年轻不少,脚穿木屐,走到长凳前面。

    “若儿,回来啦。”

    南宁皇帝笑了下:“五年没见,不拜见父皇吗?”

    禹若额头上一层冷汗,眼前虚影重叠,耳中隐约耳鸣,他闭了闭眼,强撑着动了下,下一秒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南宁皇帝微微挑眉。

    禹若趴在地面,艰难道:“儿臣…拜见父皇。”

    南宁皇帝:“手底下的人越发没轻没重了,朕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你而已,看给打的,可怜。”

    “既然回来了,你叫朕给出去的东西,便得慢慢重新让大周吐出来,知道吗?行了,先抬下去吧,朕乏了。”

    他站起来,禹若一把攥住他的脚踝。

    南宁皇帝蹙眉:“朕的脚都被弄脏了,你还有事?”

    禹若指节泛白,勉力抬头,冷汗流到眼睛里面,刺痛无比,虚弱问道:“瘟疫,父皇做的。我还想问问,南宁的堤坝,真的是雨水冲毁的吗?”

    南宁皇帝低头:“若儿,你想说什么?”

    禹若深吸了口气,身上的痛楚让他浑身都在发抖,他一字一顿道:“儿臣想问,南宁堤坝的损毁,是否为父皇所为?!”

    大太监眼皮子跳了下。

    南宁皇帝叹了口气:“若儿,如果朕说是,你还想反了朕吗。”

    禹若:“儿臣,不敢。”

    南宁皇帝:“说什么话之前,先想想你母亲。”

    禹若瞳孔一缩。

    南宁皇帝:“传信一事,朕不想多和你计较,索性你还是记得自己姓什么的,没有在大周胡说。否则……”

    几秒后,禹若攥着他脚腕的手缓缓松开。

    南宁皇帝:“好好养伤,朕有差事交给你。”

    -

    四个月后。

    落叶知秋(),絶祝蒅??

    ?桔???

    汑?鱞?

    ?卢??住?塮汑?葶鱞???()『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耳根子是清净了不少。

    但她今年十七岁,实在是到了年纪,崇昭帝也难得关注了下她的婚事,直言半年内再选不到看得过眼的夫婿,他直接挑一个,下旨赐婚。

    与其被赐婚,不如自己挑。

    织仪准备开始自己的相亲生活。

    本朝没有尚公主后就不能参政的规定,与公主结亲,反而是一步登天的大大好事,所以消息一传出去,便迅速升到了京城热搜榜的榜一。

    火爆程度波及京城周围的几个郡。

    过往也没这场面。

    只是大家心里清楚,织仪名义上养在宣妃膝下,宣妃又是七皇子的养母,自小一起长大,亲厚非常。

    若是能攀上公主这颗大树,这中间一系列的关系,便能瞬间为他们所用。

    此次相亲宴席在京郊踢蹴鞠的场地。

    一片开阔的草场,外面停的都是受邀前来的公子们的马车。

    草场的两侧是高台,坐着观赛看热闹的人。

    最中间,就是织仪公主的凤驾。

    台上摆着应季的水果,公主坐在帘幔之后,只能隐约看见风姿,看不见面容。

    草场中正在准备的公子们,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往这边看过来。

    王家俩兄弟全来了,想仗着概率取胜。

    “听说织仪殿下喜爱开朗类型的男子,你我待会儿上场的时候,记得多笑。”

    “哥,你说我是这样笑好看,还是这样笑好看?”

    “嗯……”王家大哥摸摸下巴,“第一个吧。”

    “怎么笑都不好看,”凉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红衣少年将他们两个扒拉开,“让让让让,别挡道!”他看着瘦,力气极大,扒拉的两个人踉跄后退。

    王家小弟恼怒的看着少年头发上绑的玉珠彩绳:“欸!你谁啊,非得从我们两个中间过去,什么态度!”

    “你站住!那边是织仪殿下的凤驾。”

    红衣少年头也没回,直奔台上后,被人恭敬的请了进去。

    王家小弟惊愕:“难不成公主已然择了驸马了?”

    旁边有人嗤笑:“没眼色的东西,刚才过去的人,是和织仪公主一个宫长大的七殿下。”

    “原来是七皇子!”

    “早就听闻他以身试药之举,没想到竟就这样见到了。”

    “嘿,打招呼?咱们要求娶人家姐姐,人家看我们能顺眼才怪,我劝兄弟还是避着殿下走比较好。”

    高台之上。

    曲渡边坐在织仪旁边,往嘴里塞葡萄。

    织仪好笑地给他扇扇子,“小七,脸都皱成包子了。”

    曲渡边:“阿姐,我觉得他们都不好。左右父皇给了半年时间让你选定,咱慢慢看呗。”

    织仪:“总要选的,早选

    ()    一个,还能培养下感情,”她吐槽,“比父皇随便指一个好吧?”

    拖到十七岁才开始选夫婿,已经挺晚的了,现在选好,还要花费时间为婚礼筹备。

    “公主府我也不要新的了,阿湘姑姑的这个就蛮好,国库吃紧,还是省点比较好。”

    曲渡边竖起大拇指:“阿姐。”

    织仪:“我知道你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零花钱都送到湘河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阿姐也不能落后嘛。”

    曲渡边嘿嘿一笑,看向蹴鞠场地的时候,脸又垮了下来,“真的要在这里面选吗。”

    元姐儿进来了,听见这句话后忍不住笑道:“殿下,京城未婚,有身份有才华的男子,基本都在这里了。您还想给织仪挑个凡尘谪仙不成?”

    曲渡边:“元姐姐。”

    元姐儿在织仪另一边坐下。

    “蹴鞠开始了,得胜的几个才能见你阿姐,先看看。”

    曲渡边托腮:“行。要是阿姐没有挑中的,我下去踢一场,把他们正大光明撵出去,保管他们一句怨言都没有。”

    织仪笑眯眯靠过来:“好。”

    -

    二皇子府。

    陈幕僚:“京郊一片的蹴鞠场外面停满了马车。场面真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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