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礼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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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柏樟关上窗户,拿毛巾盖在他脑袋上,“谁让你开窗的?”

    “热。”于清溏的脑袋随擦拭的幅度摇晃。

    “热也不能这么开。”徐柏樟往上拽衣领,遮住露出来的肩膀,“头发也不擦,想感冒?”

    “这次记住了。”于清溏还捧着保温杯,让热热的蒸汽熏着自己。

    他本不喝热水,但结婚以后,就爱上了。

    衣服的领口非常大,垂眼就看到脖子和锁骨。如果徐柏樟愿意,站在高位,能顺着褶皱看进身体里。

    “累,还是好困。”于清溏合着眼睛,肩膀往徐柏樟那边贴。

    徐柏樟拿来大衣把人裹上,拉链卡在最上面,“回去了再睡会儿。”

    误食有毒菌类,容易嗜睡是正常情况。

    于清溏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身体彻底恢复,感觉一身轻松。

    他起床喝水,发现徐柏樟还在,“今天不出诊吗?”

    “嗯,昨晚接到的通知,明天去新加坡的合资医院交流学习。”

    于清溏在外留宿没成功,徐柏樟却真的要走。

    于清溏:“去多久?”

    徐柏樟:“一周。”

    这种感觉挺奇怪,平时也不同睡的两个人,听说他要出差,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

    徐柏樟:“记得好好吃饭。”

    “嗯,我知道。”

    徐柏樟:“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于清溏说:“你也注意安全。”

    “嗯,到了联系你。”

    新加坡和国内没有时差,徐柏樟抵达当地后给于清溏报了平安,之后的一整天,彼此再无联系。

    各有各的忙,谁也没打扰。

    晚上,于清溏正在泡澡,接到了电话。

    徐柏樟:“睡了么?”

    “还没。”于清溏靠在浴缸壁,“忙完了?”

    “嗯,刚回酒店。”

    “辛苦了。”

    徐柏樟:“不辛苦。”

    彼此没了话,却谁也没说挂。

    于清溏沉浸在温水里,只是通电话,但不明原因的,他心跳越来越快,身体软的要往下滑。

    听过几轮呼吸,徐柏樟开了口,“清溏,我想见你。”

    于清溏笑了,“四千多公里,怎么见?”

    “视频,可以吗?”

    “徐医生,你故意的?”于清溏把腿伸出水面,架在浴缸外援,“我在洗澡。”

    “抱歉,我不知道,洗完再打给你。”

    那边电话挂得快,于清溏把手机摆在架子上。屏幕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有徐柏樟的名字,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

    于清溏穿上浴袍,同时接到消息。

    柏樟:「洗完了吗?」

    「嗯。」

    视频邀请几乎同时弹出。

    于清溏收

    了衣领(),把湿发缕上去。

    徐柏樟还穿着西装⒆()_[()]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正襟危坐。

    于清溏:“怎么没换衣服?”

    徐柏樟:“在等你,怕来不及。”

    于清溏:“……”

    这人到底在急什么。

    对面的背景是酒店房间,于清溏顺便问:“那边环境怎么样?”

    “还不错。”徐柏樟调转后置摄像头,给他扫了一圈。

    标准的双人房间,一张床头放着徐柏樟的物品,另一张很干净。

    于清溏:“你自己睡?”

    “嗯,习惯了。”徐柏樟把镜头调回前置,“头发又不擦?”

    “也许该问问某位医生,怎么那么着急。”头发来不及擦,微信不断地打。

    “放下手机,先擦头发。”

    “不用,等会儿擦也来得及。阳城这两天好热,二十七八度。”

    “嗯,必须擦干再睡觉。”

    “知道了,要不身体湿气大,对健康不好嘛。”

    受到徐柏樟的影响,于清溏也算是个半路出家的民间中医了。

    他五指插进发丝,按住头皮,按照徐柏樟的养生方法,慢慢向后捋着,“放心吧,肯定擦。”

    大幅度的动作改变了衣领的方向,浴袍本就扎得松,胸膛皮肤清晰可见。

    徐柏樟目光定在某处,“家里有蚊子?”

    “嗯?”于清溏低头,胸前有发红的一小片,他收住领口,“不是,今天不小心划的。”

    这么一说,于清溏觉得有点疼。

    “别遮。”徐柏樟的口气像问诊,“给我看看。”

    于清溏下移摄像头,靠在床头,把衣服撩开。

    伤口大概一指长,很浅的划痕,轻微渗血。本来不是大事,但于清溏泡了澡,皮肤充血似的肿了起来。

    徐柏樟:“你泡澡了?”

    于清溏:“就半个小时。”

    “受伤还泡澡?”

    “下次注意。”于清溏玩笑道:“还请徐医生原谅。”

    “储物柜第二层有消毒水,你用点双氧水沾一沾。”

    于清溏懒得过去了,他举着手机拉床头柜,“碘伏可以吗?手边刚好有。”

    “容易色素沉积,不要用那个。”

    于清溏好像突然明白,徐柏樟从不给他用碘伏的原因了。

    “但过去拿好麻烦。”

    “如果我在,可以帮你消毒。”

    于清溏偏了下脖子,扫了眼胸口,“柏樟,你知道我伤的是什么部位吗?”

    他当然知道,于清溏拿碘伏的时候,早已露了光。受伤的区域,与左胸那颗粉红小奶豆只差一厘米。

    想含进嘴,想咬上去。

    徐柏樟默了声,什么都没说。

    于清溏:“徐医生,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想到一个成语。”

    “什么?”徐柏樟问他。

    于清溏拉长了尾音

    ()    ,慢慢说:“如饥似渴。”

    徐柏樟不再看他,转头去拿保温杯。

    于清溏还要挑拨,“如果你现在回来,我会把你留在房间,不想让你走。”

    徐柏樟的身体像硬撑到极限的气球,“那我就不走。”

    于清溏喉咙干哑,像被撒了盐和芝麻。这人怎么突然接话了。

    “不早了,去睡吧。”徐柏樟拧开保温杯盖,连喝了三四口,“睡前擦头发,伤口消毒。”

    “喂,就这么挂了?”

    徐柏樟:“还想听什么?”

    想说的不敢说,想做的没法做。

    于清溏:“看你的诚意。”

    徐柏樟握紧保温杯,“清溏,你今晚能不能梦到我?”

    于清溏笑了,这人也太坏了,睡个觉还想占据我的空间,“那你呢?会梦到我吗?”

    “会。”

    身在外地,熬药不便,徐柏樟带了七天的量,奈何当晚上就喝光了三天的存货。

    长夜难眠,眼里、心里、身体里全是思念。他恨不得买张机票,在天亮之前飞回家,亲自帮他伤口消毒。

    也不仅仅消毒。

    *

    受邀参加学术交流会的医生,都是各个科室的领头人。除了徐柏樟,钟严和梁颂晟也在名单中。

    交流会安排得松闲,上午学习交流,下午自由活动,可以到处转转。

    当晚闲来无事,在钟严的提议下,来到附近酒吧。

    三个男人围坐在昏暗卡间。

    钟严把酒递到两个人面前,“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俩一个不能喝茶,一个不准灌药,都得陪我喝酒。”

    这里是家清吧,人不多,很安静。圆形舞台上,驻唱拨着琴弦,唱着抒情的英文歌。

    从酒吧出来,时间还早,三个人沿着民俗街往里走。

    半小时前下过雨,夜里难得清爽,沿街繁华热闹。

    梁颂晟和他的小爱人虽办了订婚宴,但维护感情上似乎总差了些。一路上,钟严全程帮他出谋划策,探讨哄人开心的方式。

    徐柏樟并不擅长这些,没参与聊天,默默地听,三个人走进礼品店。

    另外两个人在挑礼物,徐柏樟漫无目的。期间接到了于清溏的电话,“回酒店了吗?”

    徐柏樟:“还没,在给你选礼物。”

    “选了什么,我能提前知道吗?”

    “这里似乎都是送小孩子的。”徐柏樟看着琳琅满目的主题玩具,“感觉没有你喜欢的。”

    于清溏:“怎么去那里了。”

    徐柏樟:“钟严和颂晟要来。”

    “那他们选了什么?”

    徐柏樟偏头,往梁颂晟那里看,他皱眉,”好像是……卡通内裤?”

    “给念念选的?”

    徐柏樟反应了下这个称呼,“应该是。”

    于清溏:“你也要送我内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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