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仪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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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哇,还好香。”余念吸吸鼻子,“清溏哥哥和徐医生好厉害,这里美得像花园。”

    “我没怎么帮忙,都是徐医生照顾的。”于清溏用剪刀掐下一朵递给余念,“他很擅长养花。”

    “谢谢。”余念接下,鼻尖凑花瓣,又看看花枝,“这个花没有刺。”

    “嗯,他专门选的没刺的品种。”

    余念转动花枝,“徐医生好细心。”

    于清溏抬头看满墙的花,他这么细心的意义是什么,徐柏樟应该了解,自己不会亲手折花,也不可能被刺到。

    人都来齐,婚礼仪式即将开始。

    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于清溏站在正中间。

    “从二十岁起,我便兼职做婚礼司仪。我见证过很多对新人,经历过无数场婚礼,看多了或豪华大气、或是温馨幸福的场面。”

    “主持的多了,好像产生了一种麻木感,婚礼似乎只是流程,失去了它该有的价值。”

    “我后来就想,婚礼的意义是什么?它又能代表着什么?”

    “直到前几天,我意识到,婚礼重要的不是场所、不是流程、也不是见证人的多少,而是用一种舒服的方式,向亲朋好友介绍我还有我的幸福。”

    “今天,我的婚礼由我来主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爱人。”

    “徐柏樟。”

    欢呼声中,另一位男主角出现在视野,他捏着只玫瑰,款款走来,目光的中心只有一人。

    他们没有西装革履,也没在正式场合,穿着一起去买的家居服,相同的颜色,一样的款式,会同时堆在床脚,也会一起挂进衣柜。

    而婚姻和爱情不就是这样,婚礼和誓言是压进相册集的难忘,真正要面对的,是平凡日子里的相濡以沫,是默默相守的往后余生。

    他们欢呼和鼓掌声中拥抱,并亲吻彼此。

    婚礼进行到尾声,大家喝了不少,晕晕醉醉。

    于清溏捧着刚换下来的果汁杯,“我其实挺好奇,你们留学那几年的生活的。”

    “没什么好聊的,那两位主任,每天就知道忙,也不陪我玩,没劲。”钟严坐得歪歪扭扭,醉得最严重,“说起来,上回咱仨一起喝这么多,好像就是在德国,毕业那次。”

    徐柏樟:“有人酒量太差,喝不了两瓶就酒醉,还总喜欢张罗人喝。”

    时桉:“传说中的人菜瘾大?”

    钟严一掌薅过去,“就你嘴快!

    ”

    于清溏忍住才没笑出声。

    钟严扯嘴:“少嘲笑我,你那会儿也没好到哪去。”

    于清溏好奇,问徐柏樟:“你干什么了?”

    徐柏樟:“忘了。”

    于清溏:“……”

    好敷衍的借口。

    “没事,我记着呢。”钟严说:“他那会儿喝了六瓶伏特加,人就跟超脱似的,不喊不闹也不睡觉,就窝墙角里,戴着耳机翻照片,也不知道看什么呢,只要我们一靠近,他立马捂住,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

    于清溏靠到徐柏樟耳边,“你看的不会是……”

    徐柏樟额头抵住他。“给我留点面子。”

    于清溏受住后面的话,和他悄悄说:“徐医生,你太痴情了吧。”

    两个人没在阴影里,徐柏樟偷偷吻他耳廓,“只对你痴情。”

    于清溏回吻他,又恢复如常,“其他人呢?喝醉了干什么?”

    “这个人,比老徐还神经。”钟严扫向梁颂晟,“跑隔壁闷头做题,我凑过去一看,嚯!中考数学。他一个在读博士,远在德国,笔都握不住了,还在那儿研究二次函数,我差点以为他把脑子喝傻了。”

    于清溏往余念那边瞟,偷偷算了算对方的读书时间。

    他忍住笑,又问:“钟医生呢,你那时在干什么?”

    钟严清嗓子,“小时,去,再给我拿瓶酒过来。”

    时桉不太情愿,见没人开口,他磨磨唧唧离开,每走两步,就回头往这边看一眼。

    等人走远,徐柏樟才凑到于清溏耳边,“他拿着串十一位的数字,进行排列组合。”

    于清溏:“十一位,手机号?”

    徐柏樟耸肩,“大概。”

    “手机号为什么要排列组合?”

    “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诶诶,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别以为我听不到昂。”

    于清溏端起杯子,“那就祝钟医生早日脱单,美满幸福。”

    *

    婚礼结束,送走宾客,于清溏洗完澡,徐柏樟不在卧室,他绕了一圈,在露台花圃边找到了人,耳边有舒缓的舞曲。

    于清溏走过来,“还不睡?”

    徐柏樟伸出右手,轻微低头,“请你跳支舞,可以么?”

    于清溏搭上手心,随后环住了他的脖子,“我们家先生总是浪漫的。”

    徐柏樟抱着他转圈,“还有更浪漫的。”

    “什么?”

    徐柏樟拢住他的腰,一个大转,把人带到了墙边。

    于清溏没站稳,急忙搂紧他,“吓我一跳。”

    徐柏樟从他身后折了朵罗衣月季递过来,“赔礼道歉。”

    于清溏接下花,放在鼻尖,“它真的好美、好香。”

    “专门配你。”徐柏樟指尖插.入他的发丝,滑他耳部轮廓,“清溏,你知道这里安了个电动窗帘吗?”

    种植鲜花需要阳光,这扇窗帘从未合上过。

    “早就想问你了,装它干什么?”

    徐柏樟托住他的腰,把人轻轻往花墙上按,“我期盼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于清溏嵌进花团里,看着缓缓闭合的窗帘,恍然大悟。

    他低头用气音笑,又抬头,与男人目光相接,“要试试吗?”

    徐柏樟喝了酒,脸是深醉的红,“现在?”

    “不然呢。”于清溏碾碎花瓣,把沾着香气的汁液抹在徐柏樟喉结,“良辰吉日,顺颂时宜。”

    “急什么。”于清溏避开他即将吻上的唇,“我话还没说完。”

    于清溏把花枝插.进徐柏樟胸口,慢条斯理帮他解纽扣,每解一颗,花就下坠一截。

    徐柏樟心跳很急,鼓起的胸肌能摸到跳动的血管。

    “让我猜猜,我家先生是喜欢前面,还是喜欢后面呢。”

    “嘘,我知道了。”于清溏按住他的嘴唇,“今晚,他一定喜欢先前、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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