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军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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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到基地后,带队老师把这一届新生移交给了教官。接着就是给新生们开军训动员会,一直搞到晚上七点,才排队去食堂吃晚饭。

    教官们表现得都冷漠而凶恶,当然是为了给刚到的学生们立好规矩。

    刚到基地时还有一部分学生欢天喜地,对军训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期待,对即将体验到的集体生活感到新鲜,被冷酷无情的现实兜头泼了冷水,只剩下了沮丧,还有晚上不能回家的悲怆。

    不过终究都不是小孩子了,基本的规则认知是有的,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去触霉头,免得被当做儆猴的第一只倒霉鸡。

    食堂里只有咀嚼声和偶尔的餐具碰撞声。

    吃过晚饭又列队,以班级为单位,分好了训练队,又开纪律□□会。

    深夜里才终于结束了这一切,学生们被放回到了分配好的十人寝室。

    基地在郊外,依山而建,蚊子很多,寝室里已经点起了蚊香,可也还是嗡嗡声不绝于耳。

    薄韧和邹冀分在了同一间蚊子窝里,回来后第一件事,一群男生争相打热水,聚众烹饪人间美味开水泡方便面,太饿了太饿了,饿得都没力气说话。

    “食堂的饭,拿去喂猪,猪都不会多吃一口。”养尊处优的邹冀少爷刚来几个钟头,已经要崩溃了。

    他哽咽着吸溜泡面,道:“我好想回家啊,想我妈了。”

    一到基地,他的手机就已经被收缴了上去。

    “有公用电话可以打,”薄韧本来就没有自己的手机,说,“要去打吗?”

    邹冀道:“不想去了,排队的人肯定很多。”

    他又问薄韧:“你要去吗?你要去我就陪你排队,也打一个。”

    薄韧道:“不打,我家没人,我妈今天夜班,我爸去海津送我哥上大学了。”

    邹冀想起来了,薄韧以前提过妈妈是在医院工作,是位护士,又问:“咱哥考去海津了啊,哪个大学?”

    “海津工业大学,”薄韧提起考入名牌大学的亲哥来,语气颇有些骄傲,说,“学机械工程,工大最好的专业。”

    邹冀配合地发出羡慕声音,说:“我要是能考上海津工大,我爸妈就要烧高香了。”

    薄韧道:“我爸妈也烧了,高考分数一出来,我爸当天就赶回老家上坟烧香,虔诚地跪谢祖宗十八代,庇佑出了这么一个十里八乡都羡慕的文曲星。等工大录取通知书到了,他又大摆了三天酒席,在我们小区里拉横幅,放礼炮,还请了舞狮队和秧歌队过来表演。”

    “……”邹冀的泡面快从鼻子里喷出来了,道,“这么夸张的吗?”

    薄韧道:“一点都不夸张,要不是我嫌丢人,拼了命拒绝,我爸本来还准备去租一匹最膘肥体健的枣红大马,计划让我哥骑着那马,穿上状元及第服,戴上红花披挂,去云州最热闹的商业区游街呢。”

    邹冀笑得吃不下泡面,旁边另一名同学抓住了要点,

    问道:“不对啊,不该是你哥嫌丢人吗?怎么是你嫌丢人还拒绝了?”()

    薄韧叹气道:“因为我爸这计划里,还有很重要的一环,让我扮成书童模样,去给我哥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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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不但邹冀喷面,其他室友也都快笑死了。

    他们寝室里的欢乐笑声传播了出去,其他寝室纷纷疑惑,探头张望。

    隔壁一间寝室里,杨樵挂好了蚊帐准备睡觉,也听到了隔壁的笑声,猜测是薄韧又在讲笑话……他也有点想念薄韧那一百零八套逗闷子的花活儿。

    和薄韧在一起玩,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无聊。

    啊!蚊帐里怎么还有只蚊子啊?!杨樵悲催地在内心大喊,只好又戴上眼镜,仔细找那只漏网进来的蚊子。

    总体来说,基地的条件比起他们初中过来军训那一次,还是好了很多,至少现在寝室装了空调,澡堂也加装了足够的淋浴头,训练场旁边还摆了几台聊胜于无的冷风机,比起三年前的硬件,有了不小的提高。

    可是与之相应的,高中生的军训比初中辛苦了十倍不止,起得更早睡得更晚,训练量也成倍数增强。

    早五点五十起床哨,六点整后出早操,七点回寝室整理内务,七点半吃早饭,八点开始列队军训,十二点吃饭,饭前还要整队唱军歌。

    捱到珍贵的午休一小时,男生寝室里呈现出一群死狗睡得昏天暗地的动人景象。

    下午继续训练,晚上还要开会学习到九点半。

    一个漫长的二十四小时过去了,终于结束了正式军训的第一天。

    邹冀今天哭都哭不出来了,回来后呆若木鸡地在马扎上坐着,精准形容道:“我感觉我已经被晒成了人干。”

    寝室里其他九条人干表示了认同。

    薄韧也被晒得够呛,不过他身体和精神素质都比邹冀好一些,今天的训练量还在可忍受范围内,还有余力可以维持正常生活。

    去洗完澡回来,他端了个盆,去公共水房清洗刚换下来的脏衣服。

    一进水房,就看见了杨樵。

    男生们住集体宿舍,又是夏天,睡前洗漱时间,光膀子的居多,有的只穿条内裤也在楼道里乱窜。

    薄韧也只穿了运动短裤,赤着上身。

    杨樵没有这般,规规矩矩穿了迷彩背心,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了条自己的睡裤,正站在水池前刷牙,一边刷着牙,还一边打着瞌睡,上下眼皮睁不开的模样,牙膏泡泡都快要滴到背心上了。

    薄韧走到另一边,开水管接水,想了想,伸手撩了一把水,反手一甩,甩了杨樵一身。

    “!”杨樵一个激灵站好,忙用手背抹了抹下巴的泡沫,又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薄韧若无其事,大大咧咧地洗自己衣服。

    杨樵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薄韧,水房里也还有其他人,他也不确定自己身上的水从哪来的,眨了眨一双黑白分明的无神大眼,满头问号地转了回去,满头问号地继续刷牙。

    ()    薄韧悄悄看了他好几次,心里涌起了熟悉的亲近感,过了这么久没见,杨樵的行为举止完全没有变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杨樵从很小的时候就是慢吞吞的性子,仿佛没什么事会让他着急,说话做事都是慢慢的,很爱思考,总是在想事情,很聪明,手脚却不协调,具体表现在每次要做什么,他的行动总是落后思维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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