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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天,你是故意不付钱的么?”有一次,霍湘停下来问。

    陶权清唱完剩余的歌词,从窗前转头,他刚才在窗外看见一只落单的飞鸟,也可能它本来就是孤鸟,陶权不知道,“……呃,你还记得那天是几月几号吗?”

    “6月13号……?”

    “嗯,”陶权咧出笑,“是我刚到野合的日子。”原来如此。

    霍湘笑笑,“这么凑巧啊。”

    “是哇!”陶权走上前,“要是你没离开野合,我们早就相遇了……”

    霍湘看向陶权身旁的窗花,那是一对扎着麻花辫的喜庆小人,眉眼弯弯。

    陶权看出霍湘不想接话,话锋一转:“T团那个主唱萨比尔也要参加我是天籁,听晴姐说,魔方也打算给他整个冠军。”

    “是吗,可是我们已经内定了你是冠军。”霍湘说。

    陶权:“谁内定的?这节目从来不做票的哇!”

    “我内定的。”霍湘笑着说。

    陶权没忍住,也吭哧笑出来。

    第二天医生来例行检查,霍湘被关了一周,问说能不能出去走走,医生说没问题,可以下楼散散步,保护区的景色很美。

    陶权还是担心霍湘的伤势,不知上哪儿要来了轮椅,表示你想下楼可以,得让我推你。

    霍湘没办法,老老实实坐了上去。

    两人沿着陶权走过很多回的柏油路慢慢晃荡。

    两侧种的先是银杏,衍生到小路之后过渡成松林,正好视野可以开拓到对面的山脉,山间沉淀的雾气清晰可辨,有几缕交错腾空,像炊烟,神秘不已。

    雾带还隔离了更远处的城市建筑,陶权有种错觉——这世界是不是只剩他俩了。

    “那些是马尾松,”陶权指着路旁的松林说,“你看它身上的小书包,正给它们打吊针呢。”

    霍湘挑挑眉,随后笑了,他很喜欢这个比喻。

    陶权指向另一边,“那边远处的是油松,是不是和马尾松很像?”

    “它俩居然不是同一种?”

    “嗯呢,”陶权说,“油松的花粉是金黄色的,马尾松的是淡黄色。”

    “可是松树不是只有花期的时候才会有花粉么?”霍湘故意刁难道。

    哪知陶权并不介意,“真的啊,别不信我,等四月了我们再来一趟你就知道了。”

    霍湘瞥向那些分不清的松树,这世界是不是只剩下松树了?“好。”

    “和我待一块不无聊吧?”不知道讲到第几种松树的时候,陶权突然冒出来一句。

    霍湘正在观察松树上的露珠,他们这会儿在视线狭窄的地方,只有头顶一小块区域有采光,附近都是繁茂的松树,视线总体有些黯淡。

    “别太在意我的想法。”霍湘说。

    “你这话说的,”陶权停下脚步,走到旁边的泥土里捡了颗松塔,很自然地递给霍湘,不晓得有什么意义,“我爱你啊,咋能不在意你的想法呢。”

    “……要是我觉得无聊呢?”霍湘擦掉松塔上的水珠,故意说。

    陶权却没失落,“那我就让自己变得有趣一点儿呗。”说完推上轮椅继续往前。

    而霍湘望着正前方勾起笑容。

    接下来的路是土路,没几步轮椅就要颠一下,不过陶权推的速度很慢,霍湘基本没感觉到疼。

    “你太喜欢我了,”霍湘突然说,“你知道一般人碰见有你这么个喜欢自己的人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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