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石斧颇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模仿了下野猪的叫声，又做了个跑步的动作，然后回头，左顾右盼作诧异状，又看云漠。
云漠：“……”
她非常神奇地懂了！
石斧是说：“那天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打野猪嘛，咋我一回头你就丢了呢？”
云漠心想，谁能跑得过你啊，活娘！
你们那是人类的跑法吗？
为什么丢了，是我不想跟吗？
跟不上啊！
云漠决定选择性遗忘这段黑历史。
她装没听懂的，指着那对双手剑，又看石斧。
石斧也神奇的懂了，说了个词。
云漠跟着念了几遍，牢牢记住，然后再指单手重剑，再记住……
就这么一个问，一个答，很快云漠就把那些武器的名称学了个遍，小脑袋瓜子满满的。
石斧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末了，云漠感激地拍拍石斧的肩膀，决定有空请她吃饭。
结果这手一放上去，她就不舍得拿下来了。
妈呀，这肌肉！这线条！
石斧异常得意，非但不躲，还故意用力，让自己的肌肉看上去更大块更结实。
干，长这么好！
云漠非常嫉妒！
大约石斧在这十里八乡挺有名的，不等云漠过够瘾，矮小粗壮的武器摊主就发现了石斧，并热情地上前招呼。
石斧也不客气，挨着把武器都拿起来试了，最后选定那把黑色的单手重剑。
斧头很好，但天冷的时候会很脆，前些年就崩出了几道细纹和豁口，她一直在寻找趁手的新武器。
擅长锻造的矮人一族大战后就遁入深山，平时很少出现，也只能等待。
今天难得遇到矮人后裔，这把重剑就很不错，能劈能砍，就它了。
云漠好奇，表示自己也想试试。
石斧慷慨地让出位置，然后看着她拿了又拿……没拿动。
云漠：“……”
干！
人家单手就能挥舞得呼呼作响，我双手举不起来！
以石斧为首的众人哈哈大笑，周围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云漠脸上爆红，以眼神挑衅：你们行，你们up啊！
众人顿时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up。
精明的摊主要价四头野猪，石斧摇头，表示太多了，张口就砍了个屠龙刀，只肯给两头。
最后双方以三头的折中价格成交。
稍后从石斧“口中”得知结果，云漠倒不怎么意外。
这里的野猪体型庞大，一头成年体就可能重达8、900斤，就照60%的出肉率，三头就是1500多斤肉。
每顿吃3斤，都够吃小半年了。
好贵。
难怪这么多人光看不买。
但铁器在相当漫长的人类发展史上都是贵价管控品，况且那把大剑少说也有六十斤，结合目前已知的稀缺程度，价格就变得合理起来。
石斧手头自然没有这么多野猪，于是摊主现场拿出一张羊皮纸，刷刷写了几行字，又请来见证人。
双方签字后，石斧缴纳了部分肉干做订
金，然后就顺利拿走了重剑。
云漠全程围观，心绪翻滚。
这里确实有，或者曾经有过国家，抑或类似国家的结构形式。
这些部落都同属一国，又或者那个国家足够强大，带动周边国家也学习它的文字和语言。
不然不可能做到“书同文”。
交易全程没有任何货币参与，是否意味着没有得到广泛承认的货币？
远处忽然一阵躁动，云漠朝声音来源处一看，人群中三个移动的“斗篷”分外扎眼：
浅银灰色面料细腻柔软，行走间带起的微风都能将斗篷吹起一阵又一阵的波纹，日光洒落在上面，隐隐可见精美的暗纹，巨大的帽兜边缘偶尔会扬起几缕标志性的绿头发。
绿头发？
精灵？！
云漠眼睛一亮，对啊，我不会人类语言，但会简单的精灵语呀！
这些长生种一定知道很多！
想到这里，云漠决定先跟石斧说一声，结果一转头就见对方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排斥。
觉察到云漠的注视，石斧的表情和缓了些，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意思是要走。
又看她：要一起吗？
云漠迟疑了下，摇头。
石斧瞥了那三个精灵一眼，倒也没勉强，向云漠颔首示意后就离开了。
像石斧这样扭头就走的人不在少数，云漠不禁感慨，看来人类和精灵之间的嫌隙非同寻常，真是两看生厌。
既然如此，精灵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类集市？
哈哈，总不能是玩儿吧？
自己虽然是人类，但会木系魔法，也算银星的半个非正式弟子，又会点精灵语……
第一印象很重要！
短短几十步，云漠就在心里过了好几个版本的开场白，可等看清精灵们的精致脸蛋儿后，脱口而出的却成了：“紫叶？！”
这不是自带食材却偏偏丢弃我珍贵牛下水的话痨精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