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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知针线活这些,素来是女子与哥儿的专利,男子是不耻去习的。
“许久不做,有些手生了,这两个纯当练手,还是粗糙了些,日后给你寻好料子做新的,这个先凑合,你戴上试试看。”
姚灼便又低头去细瞧。
只见这东西,是一块不甚方正的布料,两侧各缝了两条裁细的布条。
布条正中还特意走了针脚,令其若平放着看,中间微微耸起,并不完全平整。
因知道是用来遮面的,所以姚灼姑且能猜到要怎么戴。
他摘下面上的麻布巾,并不知自己的脸上已经勒出一条淡淡的红印。
转而拿起夫君口中的“口罩”,正要往面上戴,便被严之默轻接了过去。
“我帮你。”
严之默说完便绕到姚灼身后,姚灼的发型还是成亲时的样式,上面一半挽成发髻,余下披散,大约是当下的哥儿规制。
只是多少有些遮住了耳侧,严之默便替他将发丝浅浅整理一番。
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实在很有“老夫老妻”的意味,直播间又刷过一片“磕到了”。
系好第二个绳结之后,口罩便戴好了。
严之默绕到正面看了看,发现与自己设想的效果大差不差,露出满意的神情。
口罩用的是其貌不扬的深灰色棉布,但尤衬得姚灼肤色白皙。
布料刚好遮住下半张脸,又因严之默特意做了个简陋的立体走线,加之姚灼本就鼻梁高挺,而获得了修饰脸型的效果。
镜头识趣地围着姚灼拍了一圈,弹幕登时听取鸡叫一片。
【我的眼泪从嘴巴里流了出来,嘶哈嘶哈】
【咱就是说,时尚的完成度全靠脸!】
【我戴口罩=遮丑神器,美男子戴口罩=时尚单品】
【无人关心默宝的针线活吗?他真的,我哭死!】
姚灼不知有人正对着自己的脸犯花痴,他只觉得这口罩的设计很是不错。
绳结根据需要的长短系在而后,不会勒,也不用担心滑落。
因用的是棉布,很是透气,且贴合鼻梁的弧度,不会完全盖在脸上,呼吸也顺畅。
他已经忘记上一次收到别人送的东西是何时的事了,兴许是吴氏过门前去镇子上做工回来的大哥带回的一小块糖吧。
“谢谢夫君。”他眼睛亮亮的,掩饰不住收到这份礼物的欢欣。
村户生活简单而充实,干起活来,时间过得飞快。
傍晚时分,方家父子果然按照先前所说,动作很是麻利,已经补好了屋顶,又修缮了院墙,还用树枝重新扎了新院门。
一切结束之后,虽说这院子及老屋还是十分简陋,但好在比先前规整,有点过日子的样子了。
按照事先约定,严之默数了二十五个铜板给方老三作为工钱,临走还给他们塞了几个新蒸的粗粮窝头。
送走方家人,夫夫二人吃过饭后,又将屋里屋外打扫一遍,扫净浮灰尘土,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严之默到底大病初愈,白日里歇得那一会儿攒下的精力早已用尽,强撑着精神洗漱完毕,便步伐沉沉地朝着床走去。
床边,姚灼正弯腰整理着铺盖。
但是严之默在旁边看了两眼,就知道姚灼是在用忙碌掩盖内心的紧张。
因为那被角已经平整地不能再平整,姚灼还是在扯来铺去,闲不住似的。
严之默猛地意识到,这是他们兵荒马乱的“洞房花烛夜”之后,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