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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悦兑换了药粉后,让系统放在了背篓里的一个宽口陶瓶里。
那瓶子应该是之前李青禾用来装豆酱的,豆酱路上吃没了,空瓶子涮干净后也没舍得扔。
瞧了瞧已经升起来快有三丈高的日头,赵时悦琢磨着:这应该还算是早上吧。
赵时悦拉着车架停在路边,回头跟张宏宾夫妻商量道:“张大哥,月娘嫂子,咱们先停下歇息一会,等我给这驴喂了药之后,再继续赶路,成不?”
张家人带着的行礼是赵时悦他们的两倍左右。
大部分都由张宏宾和张二郎背着,张父和月娘分担了小部分,张王氏身子不好,只照顾好自己就行。
月娘没什么意见,笑道:“有什么不成的,正好我也打算先将豆麦用水泡上,免得午时煮粥的时候,半天也煮不软烂,还容易将陶锅给烧裂。”
商量好后,众人便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下歇息。
曹虎头好奇地看着赵时悦从背篓底下翻出来一个小陶瓶,动作并不珍惜地将陶瓶里的褐色药粉,“噗噗”抖了半瓶子在豁口的旧陶碗里。
再倒水兑上,随手折了一根枯树枝搅了搅,便端到了毛驴眼前。
那药汁闻着十分刺鼻,毛驴梗着脖子,撇着头,就是不肯喝,还险些药汁打翻在赵时悦身上。
小娘子气得脸都红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驴脸,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病畜!良药苦口懂不懂啊?!哎……,这么高深的道理,看来你是不懂的,得采取强制措施了。”
赵时悦让赵妮妮端着药,自己拿着柴刀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砍了一截六七寸长,只有酒杯粗细的竹管回来。
将药汁小心翼翼地倒进竹管后,赵时悦冲曹虎头笑得好不热情道:“曹哥哥,过来帮个忙呗……”
赵妮妮带着弟弟离得老远,看着瘦弱的毛驴在曹哥哥和阿姐的手底下挣扎,当真是无助又可怜。
曹虎头板着一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没还”的脸,一直手夹着毛驴脖子,将其稳稳定住,一直手拽着缰绳,将毛驴脑袋嘴巴朝上,眼睛朝下,竖着提了起来。
赵时悦趁着毛驴挣扎叫唤的功夫,眼疾手快地将竹筒插进了毛驴喉咙处,再紧紧卡主毛驴的嘴,强硬地将药汁灌了下去。
完事后,毛驴“嗯呐嗯呐”地叫得好不凄惨。
赵时悦笑着安慰道:“别嚎了,过了今晚就好了,明天你就能帮着拉车了,开不开心?”
曹虎头幽幽道:“开心?你看它都开心得哭了。”
赵时悦不管这些,将灌药的竹管放好后,也学着月娘的样子,把中午要煮的豆麦淘洗干净,提前放进陶锅里用水泡着。
又问曹虎头还要不要继续搭伙?
曹虎头直接将自己的麦子、菜干和肉干,全都给了赵时悦,那意思不言而喻。
多了曹虎头这张嘴,赵时悦又往陶罐里再添了一小把麦子,又洗了一根拇指粗细、巴掌长短的风干肉条,也放进去一起泡着。
众人又往前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日头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时,便再一次停下来,开始挖火塘,煮麦粥。
赵时悦将泡着豆麦的陶罐直接放在土灶上,将泡软的肉条捞起来,切碎,再放回去。
又洗干净几根菜干,同样切碎了放进去,只等煮熟后撒上盐就完事。
赵时悦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也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