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私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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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船只一通.....

    “请停下!”太子言洄急切呼唤,但....船还是顺水流动了,那人也被一个男人拉了手腕钻进了船舱。

    那一刻,太子言洄跟阳台上的女子目光都顿了顿,锁定了章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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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茶楼,阳台上的女子在女仆提醒下,似回神了,但她伸手覆在栏杆陈旧老木上。

    什么也没说,深深看了一眼离去的船只跟街道上疾追的骏马,转身回屋。

    若是江沉白看到桌上的吃食早点,会发现多为甘香花果味的甜点。

    而这些早点,他们也点过。

    ——————

    乌篷船内。

    江沉白:“那人谁?是在喊我们停下吗?还挺有礼貌。”

    章貔眉头紧锁,似有猜测:“可能是....”

    罗非白:“想抢包子。”

    几人:“?”

    罗非白:“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样啊,包子都凉了还想抢。”

    她坐下

    ()    了,默默吃着包子,配着茶,仿佛没把这个变故当回事,当在场的人都知道肯定出事了。

    因为外面街道上一直有马蹄声追赶,甚至马匹越来越多,让他们有一种被千军万马追逐的感觉,直到.....

    ——————

    雪里青终于停下了,在码头这边没了前路,言洄看着十字河道下游交错口中密集的乌篷船转渡,再无那人踪迹。

    如果确切是那人,那定然是做了安排的,已转去了其他地方——出城?

    “封锁城门。”

    他本下令,但骤想到脑海中“非必要,朝事官令不苛刻百姓”,抿唇后,压了声量,“半封锁,细细搜查刚刚船上那人....既罗非白,你们也过去。”

    既是太子,不会有下属敢去质疑其命令,也不会打着为太子着想的名义各种劝说。

    他们不是朝中阁老凤城,没那立场,也不敢以下犯上,何况眼前封锁城池而已,又不实际影响太子殿下性命安危。

    他们自然领命,但很快....

    “殿下,已经半封锁了。”

    “那罗非白绝对出不去。”

    “不过城门口待着的人似乎是....”

    言洄不用下属回答也知道答案,直接骑马走了。

    ——————

    过回廊,入水榭。

    晨光已淡了清新,多了几分白日的灼烈,树荫跟水影互相照映。

    言洄提剑大步越过圆拱门,过了影壁,瞧见了坐在水榭中喂鱼的女子。

    身边连一个女仆都没有,显然早已料到他会来质问,把人遣退了好说隐秘之事。

    顿足,太子殿下一句。

    深沉静默得很。

    “你跟她私会?”

    语气不算激烈质问,没有居高临下的意思,仿佛在询问,又像是在确认。

    她抬眸,对“私会”这个字眼有点惊讶,手指捻转着喂鱼的饵粒,不避讳夹带的腥气,也没起身行礼,甚至没多看言洄,只道:“您心里也不情愿成真的事,何必非要这么盖棺定论——那位好歹也是一介公子,男女有别。”

    “您这么论断,我们三人间有谁乐意吗?”

    大逆不道。

    可这里四下无他人。

    言洄不怒,反而平静了,他知道对方否认了。

    这人从不会撒谎,至少不屑对自己撒谎。

    可她又提到了“一介公子”。

    言洄垂眸:“你先封锁了城门?也早知她是谁,更知道她爱吃那些,今日撤走,一定会....若无私会,也既是她早就关注到了儋州之事,甚至更早知道她在这。”

    女子清冷道:“殿下受制于太子身份,涉地方势力不可过重,但我不一样,总有些爪牙可用,不过,我没有殿下这么笃定。”

    “那人是不是,还未可知,只是相似而已,当年他们就长得相似,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且凉王家跟奚家的那点事,您从前不知道,

    如今也肯定知道了,毕竟在人死后挖地三尺查了这么久。所以随着年岁渐长,他们越发相像也不奇怪。”

    言洄:“寻常你话少得很,也就应付父王那边的传召,有问有答,今日,不一样了。”

    女子:“大概是觉得您尚需要冷静些吧。”

    “毕竟私会这个字眼,我可当真不配。”

    她站起来,将兜碗里饵料全部倒进池子里。

    “那位公子瞧我的眼神,还不如瞧着包子欢喜。”

    池子里的锦鲤贪吃得很,哗啦了水面疯狂抢食,哪里看过地面一男一女一眼。

    好在,这两人寡淡惯了,别的也没多说,甚至对城门封锁查人一事,也没联手的意思,各有各的主张跟人手。

    就是言洄要走的时候,还是回头了一次。

    “你们真没私会?”

    “从前你可不止一次让她甩下我跟你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时语气才带了情绪,冷笑得很。

    女子:“......”

    ——————

    罗非白的确没出城门,她跟宋利州安排的人从码头离开,但没有按原计划去城门出关,而是直接带人入了乱巷,后来找了一院子休憩。

    “大人您怎知城门被严查了?”

    “掐指一算。”

    罗非白当然知道,看到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事情有点脱离预判。

    那两人不管是哪一个一旦注意到她,城门肯定会被封锁。

    出不去了。

    现在该如何呢?

    “等吧,大人又无罪,何必怕人对付她,如果不是对付,那就有事找大人,大人等着就是了。”

    “你看大人就不慌。”章貔如此说。

    正愁眉苦脸的罗非白看了他一眼。

    再次觉得这人讨厌。

    哪壶不提提哪壶。

    ————————

    罗非白其实可以走小师傅他们那边的路子藏起来,但其他人还在,不好完全隐藏,而且....没必要。

    藏了也会被找出来的。

    那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此来儋州带来的人马也足,又有儋州上下听从,完全是插翅难逃的封闭牢笼。

    与其浪费人马暗线被对方追查,还不如坐以待毙。

    于是傍晚时分就等到了一封邀约。

    门开,江沉白戒备看着眼前人,待看清是护卫护送的老管家,有些惊讶,但后者行礼,和善笑道自己是吴侍郎府门管家,来送三天后的七十大寿帖子。

    吴侍郎吗?

    罗非白拿着请帖轻轻一叹,翻开后,瞧见上面备注——邀请她随行的差役护卫一起参加。

    嗯?

    她看向章貔江沉白跟李二几人。

    章貔几人:“?”

    大人您的眼神好奇怪啊。

    ————

    三天窝着,平静安生,没有任何凶险,倒是

    听闻案子被查得厉害,太子殿下不偏不倚,全看证据查案,但是,手段雷厉风行,抓人完全不需要证据。

    “这就抓了?”

    张叔等人一天天听着被下狱的官员,有些难以置信。

    “有嫌疑,且有勾结官党走动的迹象,又去过青山学院,平时私德不好,好男女苟且之事....结合蒋飞樽这些年拿捏的秘密,可以锁定几个做突破,反而不需要跟案子有关的罪证就能把人拿下,一旦下狱,用其他罪名来威逼拷问,他们自然得吐出关联这个案子的秘密。”

    罗非白跟众人解释,也是她一开始就不担心这个案子破不了的原因。

    “是哪位上官来了吗?好大的威慑啊,柳乘虚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我听说他如今整日在太守府配合查案,半点出不得,我怎觉得跟宋利州一样被监禁了?”张叔疑惑。

    “不是觉得,就是被监禁了。”

    江沉白微吸凉气,但察觉到罗非白没回答到底那位上官是谁。

    “难怪以前老太爷以前感慨说这世上其实没有查不出的案子,就看什么时候开始查,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那次他神情特别沮丧,可能这人间的事,本来就力有不及,所以他后来卧榻在床,总是悔恨遗憾。”

    “其实我觉得,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张叔此时特别伤感。

    “若是这样的高官早早到儋州就好了。”

    也许温廉就不会死了。

    罗非白手指微顿,嗯了一声,道:“案子的真相还在权力驱使范围之内。”

    “人命,可能都看天命吧,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可能会有更好的发现。”

    啊?

    她也会有这样的言论吗?

    原以为,罗大人这样运筹帷幄、能把他人前途命运牢牢拿捏在手里的人物会一辈子仰天向日月,永不俯首从宿命。

    张叔:“大人....”

    罗非白:“本官在安慰你,好点了吗?”

    张叔:“.....”

    ————————

    太守府监牢中。

    大将道:“殿下万金之躯,何必亲自躬亲查案,交给我等或者调派刑部主官前来即可。”

    言洄:“这个案子不一样。”

    大将疑惑,他知道太子一向在意民生重案,但查归查,亲自上手跟调遣可信官员重查是两回事。

    按照以往,储君常做的应是知人善用,太子殿下一直也是这样的。

    除了在查青鬼的时候,总会....有找人的动静。

    他也没多说,只护送言洄进入审讯室,里面蒋飞樽已经在等着了。

    一进入,言洄就道:“要用最快的速度平定民怨,将那些涉案官员连根拔起,最快的速度是锁定那个张信礼提及见过的真凶,可对?”

    蒋飞樽应是,“但下官觉得他有所隐瞒,也许只对罗非白袒露过真情。”

    言洄皱眉,后道:“去查那个曹琴笙。”

    “叫来?”

    “不,盯着——查他身边的人,尤其是女子。”

    言洄翻着那些案卷,又拿出一份。

    “这个祭坛案中的地面图腾,你差可信的人回去挖开,下面有活人桩,还有找有名可信的风水师比对所有死者的生辰八字,结合推演,本官要知道它真正对准的是谁。”

    蒋飞樽一惊,这倒是他没想到的角度。

    也对,太子殿下这些年抓捕青鬼灭邪,自然了解此道,对查案如有神助。

    “殿下能来,真是天命所指。”

    言洄抬眼,表情微异。

    天命?是有人要他来,他就来了。

    半点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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