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L+(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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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汤之念搬了一张躺椅在葡萄架下,怡然自在地晃悠着,哼着歌。

    沈偲也搬了张躺椅躺在汤之念的身边,顺便摘一串葡萄放在手里,一边吃,一边吐葡萄籽。

    两个人都圆满地完成高中学业,也都取得不错成绩。沈偲更是超常发挥,进入理想大学就差一张录取通知书了。

    想想还挺感慨。

    细数在此之前的十二年学习生涯,每一年暑假似乎都带有一些压力。玩耍和放空仿佛一定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恶果,只有不断地埋头苦读,才能证明自己未来不会后悔。

    这十二年就这么过去了,仿佛一眨眼的时间。

    沈偲是再也不想回头看了,那些做不完的试卷和习题填满了她的整个青春,回想起来是吃不尽的苦头。

    高考后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睡觉,企图把这些年缺少的眠补回来。可是谁成想,睡着没几分钟却梦见自己高考忘了带笔,吓得她一个激灵,这一觉睡得也不香了。

    汤之念看着沈偲吐葡萄籽,突然想起去年在靳于砷家里第一次吃杨梅时,他说有些人吃杨梅不吐杨梅籽,会直接吞咽下去,就跟吞西瓜籽一样。

    汤之念没办法吞西瓜籽,更不可能吞杨梅籽。她怀疑靳于砷是在戏弄她。

    “偲偲,你是不是没吃过杨梅?()”

    沈偲摇摇头:“没吃过啊。?()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县城里有卖的,但是价格很贵,她也舍不得买。

    “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很好吃。”

    沈偲起身去洗手,顺便将吐在掌心的葡萄籽扔进垃圾桶,转头问汤之念:“暑假还剩下那么长时间,你打算怎么过?”

    汤之念说:“我打算去恒誉市。”

    沈偲闻言有些意外,但也没有阻止:“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7月1日。”

    沈偲洗手的动作一顿,“你确定?”

    “嗯,机票已经提前买好了。”提前买机票一般都会便宜一些。

    “好啊,你十八周岁的生日不跟我一起过啦?”沈偲瘪瘪嘴,气鼓鼓,“呜呜呜,你这个有异性没异性的家伙!”

    汤之念并不否认,揽下一切罪名。

    就让她放肆一次吧。

    其实乡下人对过生日并没有那么讲究,通常都是囫囵过了。

    从小到大,外婆也没有特地给汤之念买过什么蛋糕。汤之念也是在这几年才开始意识到,外婆的年岁大了,每过一年生日,就意味着又老了一岁。

    而现在,汤之念更加珍惜和外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不想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论是去读名牌大学,还是赚更多的钱,她总归是要落叶归根。

    临走前,汤之念把吉他送给了沈偲,并在之前教会了沈偲一些基本的指法。以沈偲喜欢音乐和热爱音乐的程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无师自通。

    与此同时,IB大考的成绩公布。汤之念考得一个不错的分数。

    恒誉国际毕业班一百多

    ()    人,每一个人都拿到了完整的国际文凭项目,其中也包括汤之念。结合汤之念在斯坦福线上面试的成绩,拿到offer的概率为99%。

    7月1日,靳于砷接到汤之念电话时正在驾车。

    傍晚时分,汤之念乘坐的飞机落地恒誉市,她第一个给靳于砷打电话,也只想给他打电话。

    靳于砷问她在哪儿,她如实回答:“我在机场。”

    他没有想到她会回来。

    靳于砷随即将车掉头,说:“我大概十五分钟能到。”

    汤之念不着急,说:“你慢慢开,别超速驾驶。”

    “嗯。你等我。”

    十五分钟比想象中要漫长一些。

    汤之念先是坐在接机口旁边的长凳上,又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旅程从天南地北汇聚到恒誉市。

    再次来到这里,仿佛也不过是昨天才刚刚离开。

    汤之念穿一件修身针织短袖,搭A字版型的短裙,脚下一双白色板鞋。她身材比例还算不错,一米六五的个子,腰细腿长。将长发随意地披下来,还特地编了几股小辫子,青春不失朝气。

    怕靳于砷过来时找不到自己,她刻意走到显眼的地方等着。

    来往旅客的视线不免落在她身上,眼里或许有欣赏,但她没在意,专心等着靳于砷。

    不知过去多久,不远处有异国的旅客停下脚步询问路人方向,路人听不懂英文,摆摆手说抱歉。汤之念大方走上前,用流利的英文询问对方有什么需要帮助。

    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来恒誉市旅游。他们已经走过了中国四个城市,上一站就是火辣的川城。

    得知他们是从西班牙来的旅客,汤之念脸上带着热情笑意,甚至还能说一句西班牙语向他们问好。

    汤之念会的西班牙就那么两句:你好,再见。

    是在恒誉国际读书时班级的同学教她的。

    前后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汤之念和对方愉快畅聊,顺便将恒誉市具有特色的地点告诉他们。

    帮助别人虽没有什么物质上的收获,但内心却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

    靳于砷到的时候,汤之念正和那对西班牙夫妇挥手道别。

    他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的身影,没有上前打扰。

    汤之念目送那对夫妇离开,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而后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在接机大厅扫一圈,仍旧没有见到靳于砷。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和靳于砷通话过去正好十五分钟。

    想给他打个电话确认,又怕打扰到正在开车的他。

    她猜想他应该在路上堵车了,但是没事,她会继续耐心等待。

    汤之念犹豫的样子全落在靳于砷的眼里。

    靳于砷就像是在匍匐远处静静欣赏等待捕猎的凶兽,一眨不眨地看着汤之念。他穿一件宽松黑色T,头发理成了短碎,清晰的鬓角和五官,显得整个人异常凌厉。

    一直到汤之念不经意转

    头,看到自己侧身的靳于砷。()

    汤之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般,怔怔看着靳于砷,握在胸前的双手缓缓垂下,心里竟滋生出无限的惆怅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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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物不动,等待捕猎的兽也一动不动,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惊扰他们。耳边响起广播声,又有新的航班抵达。

    靳于砷与几步之遥的汤之念对视,他缓缓扬起唇角。

    周围来往的旅客和接送的路人在他们身旁似成了模糊的虚影,他们的眼里好像只有对方。

    靳于砷忽然张开自己的双手,肆意又张扬:“汤之念,欢迎回来。”

    汤之念的脚步不再有任何犹豫,一步两步,坚定地超靳于砷走过去。却在离他咫尺之遥时和忽然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他。

    “靳于砷,我可以抱你吗?”

    少女一双清澈的眼眸,含着多少的纯粹与稚嫩。

    靳于砷的回答是直接伸手环住汤之念的背,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狠狠一带。

    男生的背脊如山,轻而易举地将她裹挟。

    女生的身体不可思议的柔软,与男生坚硬的身体碰撞,以柔克刚。

    靳于砷身上熟悉的气息让汤之念心跳鼓鼓,她鼓起勇气,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下一瞬感受到被环抱住的人僵了僵身体,反倒在无形中给了她一些胆量。

    “Hola。”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他的身体要冷静许多,“汤之念,西班牙语说得不错。”

    “我就会那么两个单词。”

    汤之念就明白他听到了她刚才和那对西班牙夫妇的对话。

    两个人随即分开,若无其事一般。靳于砷将视线落在汤之念身边的行李箱上,伸手去接。

    “就这么点东西?”

    汤之念点点头:“夏天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

    “接下去想去哪儿?”

    “靳于砷,你带我去酒吧吧!”

    靳于砷蹙了蹙眉,倒也有点为难:“天都还没黑呢。”

    一般酒吧都是晚上才正式营业。

    恒誉市几个有名的夜店晚上十点多才开始热闹。

    汤之念歪头看看靳于砷,一脸俏皮:“你好像很懂哦。”

    “不懂怎么带你玩?”

    靳于砷也就比汤之念知道那么一点。

    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吵闹的人,要不是之前汤之念提起说想去夜店酒吧看看,他也不会去了解。

    有的酒吧乱,有的酒吧不干净,有的酒吧无聊。

    恒誉市大大小小的酒吧不计其数,谢彭越是最清楚哪里好玩的。

    只不过这个暑假谢彭越并没有回国。

    倒还真让靳于砷找到那么一个有趣的地方,虽说是酒吧,但更像是一个大型Live现场。

    “先去吃饭吧。”

    “好。”

    外头的天渐黑,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橙黄色的阳光只剩下一半挂在山脚,像是被狗啃过的半个大饼。

    靳

    ()    于砷开车(),一路略显沉默。拿到驾照不过几个月时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现在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单手掌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手肘搭在窗沿,姿态闲散。

    汤之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低头拿出手机给沈偲发了条短消息报平安。

    突然一个急刹车,汤之念没有反应过来,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挡在她的面前。

    靳于砷侧头看汤之念一眼,“没事吧?”

    汤之念摇摇头:“怎么了?”

    “前面突然急刹车。”

    靳于砷的手横在汤之念身前,并没有第一时间落下。接下去汤之念的动作,差点害靳于砷又一个急刹车。

    汤之念看着眼前那截结实修长的小臂,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上去,她完全是无心的,只是想感受靳于砷白皙手臂上凸起的青色筋脉,想知道那种触感究竟是什么样。

    “你在干什么?”靳于砷微咬牙关,没去看汤之念。

    “我能摸一下吗?”

    听听,这是什么正经话吗?

    可自汤之念嘴里说出来,靳于砷也没觉得意外。

    某人面无表情:“不行。”

    “好吧。”汤之念有些失落,讪讪收回手。她一副纯良模样,委屈的样子反倒像是他将她一通欺负。

    靳于砷余光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半晌,他说:“我在开车,等会儿……”

    他想说等会儿车停下来再让她摸个够,但是这话怎么都说出不口,太他妈怪诞了。

    转而,吊儿郎当地说:“汤之念,你在钓我吗?”

    汤之念一直是最聪明狡黠的,她不正面回答,反过来问他:“那,我可以钓你吗?”

    又把问题抛给了他。

    可真行。

    靳于砷认真开着车,懒得搭理她。

    一颗心像是被用力捏扁又渐渐回弹的海绵,全掌握在她手里。

    汤之念歪着头看他,穷追不舍:“可以吗可以吗?”

    靳于砷视线瞥向窗外一秒,忍不住说了一字脏话,随即又正视前方开车。

    “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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