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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又挺起腰杆,扯到肚子又痛得嘶了一声,“认清楚形式,想想你干了什么?”  安格洛点燃一支烟,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艾琳娜感觉头皮隐隐作痛,哑了半响,不知道哪儿又来的勇气,开始自己的落井下石,“原来你是反叛军的卧底!两个月前在烨间大厦见到了王权先生,所以杀心渐起!  于是三天前你开始了你的计划,联合反叛军首先刺杀王权先生、然后在第二天刺杀黑川五郎先生、甚至毫无感激之意地刺杀信任你的瑞特董事长!  董事长仁慈,念及你对公司所作的功绩不与你计较,可你向来恶名在外、嚣张跋扈,这次居然如此残忍的杀害一位忧心幼子、千里迢迢从伏羲城赶来终结城的父亲,还与黑川重工扯上关系!王储先生已经向我司追究责任了!”  艾琳娜成语真不错,瞧这牙尖嘴利熟练泼脏水的小模样儿,安格洛就是爱死了她这样儿。  别说前三天,前两个月安格洛都在办公室没出去过,这无疑是污蔑。  挡箭牌、挡箭牌,她这个挡箭牌才干没多久,果然就拿来顶罪了。  “这么神奇?”安格洛咧嘴狞笑,露出阴森森的牙齿,“那你说说我当时杀王权的时候在想什么?”  “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你这疯狗!”艾琳娜尖声道,“公司的董事已经齐名对外公布你的恶行了!董事长已将你辞退!你已经不属于公司了!”  “你的行为是对公司的背叛!”女人尖锐锋利的声音让安格洛被洗脑过的脑子嗡嗡的疼,“你是个其他公司潜入安德纳科技的叛徒!”  瑞特说:只要被认定,无论是不是真的,叛徒就该被处决。  作为公司的财产却背叛了公司,那安格洛就是一个叛徒。  被开除后,安格洛数据银行内的财产迅速减少,直至归零。  但她已经无暇顾及这奋斗两个月的成果了……  身体上蔓延了梦魇一般的生物电流,这是暗示型潜意识,深深的扎根在安格洛的脑子里,只要她对公司不忠,她的大脑就会自动释放被高压电击的错觉。  打开公寓大门躲藏逃走的想法被瞬间击碎,安格洛手里的烟在手指的抽搐下掉落在地上,点燃的烟头在阴暗的楼道间像即将划过夜空熄灭的星火。  她已经无法站立,膝盖差点直接磕到地上去。  可她却不想跪下,反正都已经撕破了脸,没必要再装什么公司狗。  她侧身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心脏在抽搐,内脏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她已经开始无法呼吸。  像是一条被抛弃后哀嚎的死狗,或者一条被鱼钩勾穿喉咙上岸脱水的鱼……  安格洛曾经那位忠诚好用的下属走上前来,踩上了她的胸口,强行拿走了瑞特送给她的那把红色格洛/克手/枪。  她曾经冷笑着用那把手/枪抵住那位年轻下属的太阳穴问他是不是叛徒。  “收队。”  所有的特工都进入电梯离开,唯独格兰特留在原地抽完了最后一口烟。  他用指尖掐灭烟头,静静的望着安格洛的尸体。  安格洛身上没什么财物,连值钱义体都没有,除了头上的木簪子,也就只有指甲上的宝石能抵得上她的身价。  格兰特没有回收安格洛现在仅有的财产,反而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抱了起来。  “虽然,再体面也会死在垃圾堆里。”格兰特低声嘟嚷了一句,“这鬼世道。”  他终于没有像安格洛处理尸体那样直接把尸体扔进楼道的垃圾回收箱。  格兰特其实清楚安格洛不是叛徒,但他没办法反抗公司。  他还要活。  他还有妹妹三益爱子,妹妹还要上学。  他要活,妹妹也要活。  公司给了他们一切,那就该听话,不论对错。  他敬佩安格洛,安格洛这人,不该死在生活垃圾堆里等待鬃狗帮的混混翻出来带走。  以她的模样和曾经的地位,被翻走后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  格兰特顶着压力,直接将安格洛送上了通往城外恶土垃圾场的垃圾车——送她离开终结城,这是他最后能为安格洛做的。  终结城是一座吃人的城市,一切的一切,生命的终结。  在垃圾堆里腐烂也挺好的,城外有太阳的暴晒,城外有风沙的掩埋。  生态环境恶劣得天上连云都没有,太阳能将一切都烧毁,所以城外没有阴暗之处,至少尸体能烂在沙土地里,哪怕喂变异老鼠也比继续供养这座恶心的城市好。  尘归尘,土归土。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大好,感谢您认真审核,本文真的没有任何危害未成年人的意图,所有的黑暗世界观都只是为了推动剧情使主角反抗扭曲的世界,建立和谐社会主义。  主角这章假死就能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洗脑,开始富强民主和谐的人生了,我已经删四千字了,求求你让我过吧呜呜呜……  第17章 E  终结城外,恶土。  入目满是荒芜的沙漠与灰色焦土,乱石中零零星星的长着变异的干枯杂草。  灼热的暗红色阳光将空气都扭曲,破破烂烂的混凝土公路上行驶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车。  车子慢悠悠的,各种零件都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拼凑完成,完全都是让人怀疑它下一秒就会散架的状态。  终于,在临近垃圾堆时,车子罢工一般停在了原地。  在恶土上,一个流浪者有三样东西永远也不能失去,赖以生存的车与保护自己的枪,最重要的是麻痹自己的酒。  青年男人从驾驶座爬出来,大热天还穿着合成皮夹克,里面是花里胡哨的印花T恤,脸上戴着墨镜,脑袋用灰扑扑的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像有个什么大病。  男人宝贝似的打开车的前盖,一边检查一边骂骂咧咧,“艹你妈的!你他妈的别罢工啊!”  没有云层遮盖的烈日下,车子修了半天都没修好,男人气愤的踹了一脚车胎,“非得看我去捡垃圾你才高兴是吧?破玩意,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就去垃圾堆找点零件来修你。”  车子吱呀呀地叫。  于是男人踹完就后悔了,生怕把轮胎踹坏,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没问题才颓废地叹了口气,把汗津津的靴子脱下来抖了抖沙重新穿上,端着枪,扛起后备箱的铲子朝不远处的垃圾堆走去。  *  安格洛终于在无尽的黑喑中睁开了眼睛。  鼻梁上的眼镜显示器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身上满是压迫感,视线就像接触不良的电子信号一闪一闪的。  胸腔肋骨被压的死死的,呼吸扩张时很困难,肺部也因为这里的空气火辣辣的疼。  没关系,和噩梦中的深海来比,可以忍受。  她呼出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呼吸到了垃圾酸臭与电子垃圾的机油焦糊味和金属锈化的味,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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