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往巫家族地,进去的那么多,却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巫家家规有言:凡是巫家成员,无论是嫡系还是旁支的,皆不可妄言天机,不可暴露真容,违者鞭刑九百。 作者有话说:第74章 记忆碎片的道理 巫家除了那些臭名昭著的血腥行径以外向来隐世不张扬, 除非是必要,巫家人从来不离开族地,离开了也会很快回去, 不回去的则会巫家强行带回或处理掉。 “巫终”的母亲去世, 却能从巫家逃出来找失踪的哥哥, 而且这么多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见了她的脸也没死,还没什么害怕的,这不是巫家确实落败得没有其他人了就是有人早早布局想下一盘大棋。 更何况“巫终”的母亲再怎么说也是巫家人, 巫家就算不用占卜也人人都能当成战争兵器来使, 怎么可能会简简单单死于帮派火拼? 另外,巫家的占卜和反叛军的那个“先知”能力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E暂时没想到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只知道箱子里的装备很齐全,并且很昂贵, 那些事情管不到她身上,就算她是棋子也可以干完这票就带着维尔和钱溜号,大不了隐姓埋名换张脸换个身份再回来。 维尔也能看出箱子里的东西有多贵,他识货得很, 打开箱子一看就知道能卖多少钱, 不过东西贵到他直接就“嘶”了一声,发出没见识的城外野狗声音,“木村俊恵那个中间人可真是下血本,那些东西一看就不便宜。” “毕竟是最大的蓝钻, 用的是皇亲国戚的身份,赴的还是伏羲的宴。” E抽出一条黑色长裙, 又翻了一套西装扔给维尔, “先试试普通的吧, 一套行其他的估计都行, 合适我们就直接走,我发消息叫木村俊恵派车来接我们去港口。” 她麻利的摘下背叛者之手,背过身脱掉上衣直接套上裙子。 维尔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开始换衣服。 就这么一会儿,E已经迅速扯下裙摆脱掉了裤子,背着身光脚踩地上等维尔换完。 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叽叽。 她倒没什么避讳的,毕竟里面又不是什么都没穿,要不是怕维尔尴尬她都懒得转身。 其实E刚刚还是思考了一秒的,如果她去厕所换挺麻烦的,没什么必要。 如果等维尔去,就显得他扭扭捏捏的像个新婚第二天爬起来的小娇妻。 这即视感第章一来就挥之不去,所以E选择直接转身。 “我好像不会系领带……”一无所知的维尔发出了无知的声音寻求帮助。 更像了…… “我来吧……”E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乎不忍直视维尔,秉着父爱如山的思想,表情毫无波动的抽了一条领带,在衬衫的领口打了一个工整的结。 【遥想曾经,有个男老师总是想教会我们打领结,各种方式的领结,但教着教着就把衣服脱了,疯狂的引诱我们继续呆着学下去。】 【你就拿这个来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男孩子,道德在哪里?素质在哪里?尊严在哪里?男德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地址又在哪里?】 【可恶啊,这哪里是老师?这是男菩萨!】 “我感觉有点勒的慌…也不是说太勒……就是有点不习惯脖子上有东西。”维尔扯了扯领带,干巴巴道,“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资本家为了利益自己卖出去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绞绳。” 闻言,E随手把那条领带扯掉,帮维尔解开两颗衬衫上面的扣子,“那就不带了,咱们这次的身份排面够大,穿着斗篷也看不太清楚,用不着遵守那么多规章制度,把外套穿上就好,到时候穿正装再系。” 她将维尔额前灰白的头发往后抹,只剩几缕发丝垂着,露出额头。 因为在恶土防护罪晶病的措施,维尔没晒得太黑,都是均匀健康的小麦色。 现在能够完全看清他深邃俊秀却略显年青的眉眼,桀骜不驯的断眉眉尾飞扬,这也没煞风景,平添几分痞气,只是不笑时看着暴戾恣睢。 他的眼睛很亮,带着年轻人的生机,不像罪王。 虽然也不像个好人,却像该万众瞩目的人。 维尔十分会看眼色的弯了弯腰,E便捧起维尔这年轻人的脸笑了,“以后就都抹上去吧,是个当大人物的料。” 她微笑,“在出门之前,维尔,我最后再教你一件事。” “你说。”维尔也笑。 E的神经步调与脑中记忆碎片重合,几乎是一同响起,发出声音。 “年少藏锋走得稳,暮年亮刃走得远。” 【年少藏锋走得稳,暮年亮刃走得远。】 【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办到,腰杆挺得笔直,不断碰壁;年岁长一些,一直挺着的腰杆就早被打断,再也挺不直了。这是我一辈子到死才学会的东西。】 维尔问,“什么意思?” “年轻的时候,人的背就是要弯一点,别人看着才舒服;上了年纪,就把腰挺直,别人看着才觉得你还没有到不行的时候。” E笑着,却不带有维尔那样的朝气,“年轻人不要气盛,如果非得反着来,哪怕走运活着,等到老了,背也挺不起来了。” “那我现在是应该把背挺直还是弯下来?”维尔莫名觉得E在追忆些事。 E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塞进衣柜,从箱子里拿出一双靴子给自己穿上,一边系鞋带一边笑着随口说,“我说的是如果,在你一个人讨生活讨活路的情况下,至于现在,我的大人物啊——无论在哪都给老子把背挺直了,别把傲气消磨没了,有天大的事儿,我也会给你撑着。” “我明白,谢谢你,小公主。” 维尔蹲下身,拆开E用两个活结伪装成的蝴蝶结,帮E系好鞋带,“好了。” 他站起身,还像个甜心一样咧嘴一笑,“你的结容易掉。” 真是操了的,谁会信维尔刀口舔血的雇佣兵是个这么暖心的小棉袄,说出去都给E丢人。 E一脸难以言语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挂好了身上的配饰,齐齐披上斗篷,下半张脸带上骨质面具,拉下斗篷的兜帽。 E扭头看向维尔,“到了以后别说话,交涉我来,别人跟你说话你就点头、冷笑,懂?” “嗯。”维尔被兜帽和骨面遮挡了脸,提起箱子。 公寓的门打开,两道白袍骨面的身影在幽暗的走廊中缓步走过,E微微抬眸,幽蓝光芒一闪即逝,所过之处行人义眼与监控尽数关闭重启,不留任何痕迹,只有一片惊呼。 进了电梯,里面原先的人都被关闭义眼,全踹了出去。 “艹!谁他妈踹老子?” “他妈的,老子看不见了!” “又是个缺心眼儿又缺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