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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瑾极其擅长插花和泡茶,还有一手出色的琴艺。  王权一直将妻子看作安宁之所,只要看到妻子,他就感到自己真切的回家了,因为妻子总是静静的在家里等他。  时间一长,这种情感就已经不仅仅是爱了,而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  他爱他的妻子,也习惯了妻子的一切。可巫瑾却在某一天不告而别,再也找不着踪迹。  他再也不会每天按时回家了,而是私生活混乱,和与妻子完全不同的女人上床、甚至第二任和第三任妻子都是与妻子不同的性格,甚至还拥有了一子一女,一个作为他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培养,一个打算养来联姻,只想忘掉妻子,就当她死了。  也许是他忘不掉吧,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取了一个妻子的替代品。  第四任妻子,一个黑川城的大家闺秀,和妻子一样柔顺的女人,菟丝花一样,他感到熟悉,却明白这女人和妻子不一样。  当他偶然看到“巫定”时,忽然就明白,那不一样是什么了。  谁都不是他的妻子,谁都比不过巫瑾,而“巫定”,确确实实就是妻子的儿子。  无论“巫定”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都一定会成为他的儿子。于是,第四任妻子被“病逝”,同时第四任妻子流落在外的孩子找了回来,被取名为“王定”。  基因鉴定在不久后当然做过,王定,是他和妻子的孩子。  王定说,母亲得罪晶病死了,他没有母亲。王权才恍然明悟,妻子得了治不好的罪晶病才离开他,至于孩子,也许是妻子挂记,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将他们的孩子封存起来,等到现在才让他发现。  找到了妻子的孩子,他再也没有娶过新任的妻子,只是抱着睹物思人的态度透过王定去寻找妻子的影子。  除了那张脸,王定并不像巫瑾,这孩子孺慕父亲,也崇拜孺慕哥哥,也就是他的长子,他的继承人王储。  王权不需要那双与妻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其他人,哪怕长子是小儿子的亲人,他也不愿分享那样的目光。  长子木讷,遵循一切继承人应该完成的准则,是他很看好的继承者,可那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男性。  想像总是温顺呆在家中的妻子用看他的目光看其他的男性,王权就感觉难以忍受。  王权绝不允许与妻子相似的眼睛望向其他男性,那会让他发疯,让他失去理智。他只想把拥有妻子血脉的小儿子拘在家里,禁止一切仆人和保镖靠近,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如同一件稀世的珍宝。  于是他将长子派了出去,往远了的派,制止他回家,分开长子与小儿子,还提前将女儿也嫁了出去联姻,禁止小儿子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接触,让他关起来,再断掉房间能与外界联系的网络,锁起来等他每日回家。  这种做法着实让他冷静了一段时间,他可以独自享受那依赖的目光。  长久被关起来被禁止与外界接触的小儿子每天都焦急的等着他,他若是遇见突发事故隔几天不回去又或是回去晚一些,孤独和饥饿的双重作用下,他开门就会被扑个满怀,泪水会将他的衣襟打湿,在房间里走到哪儿,生怕被抛弃小儿子都会小心翼翼地扯着衣袖跟上,他也能理所应当亲吻儿子的眼角,安慰说没事了。  可这带来的后果,就是他的继承人王储被外界的狐朋狗友教坏,终日与那些街头的雇佣兵和街狗一起鬼混,最终被天启反抗军洗脑,背叛了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伏羲生物,背叛了公司联合银行,背叛了整个阶级,让他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而小儿子居然盗取公司机密文件,再用他给的资金去援助他的哥哥!  甚至还妄图逃离他去找那个背叛者!  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被信任的哥哥榨干了价值,因为恐惧他找过来而直接打晕了扔在危险的恶土。  那个怯懦卑劣的背叛者已经不算是他的儿子了,却这样对他的珍宝。  王权审视手术椅上的王定,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还是没能舍得全然无情地训斥。  他喉咙中溢出一丝冷笑,以一种批判舞台上滑稽演员的口吻讽刺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将公司的情报给你哥哥,还给他提供经济支援?”  王定猛然抬起头,“那个人…”  “你以为公司哪里能够逃离我的掌控?你所信任的员工?呵,经过那么多种洗脑,还有公司提供他们更多的利益,你以为我不发话,他们就能就被你收买?”  “父亲大人…您……”  “你把她当朋友,甚至信任她得不再消耗代价进行占卜,对吧?那很好,她已经被处决了,原因是泄露公司机密。”  王定神色恍惚,“为什么啊…即然是父亲您的指示,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为数不多的朋友,却进行了背叛。  不,不能说是背叛,那个员工,她一直都忠于王权,如同看跳梁小丑那样把他骗得团团转。王定知道自己是有恨的,但公司这种地方,如同金字塔一样划分阶级,还有那么多洗脑程序,错误根本不在那位员工一个人身上。  至少,王定是真的把那位员工当朋友,听见她死亡的消息,触动总比看见街狗死亡更大一点。  “我们这种身份,哪儿会有什么朋友?她只是想往上爬,当你继母又或者是当你的妻子,当上人上人,拥有我们的一切。”  王权淡淡地粉碎了王定的幻想,“那些文件我是故意让她告诉你的,我以为你至少会表面上继续当个听话的孩子,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你却将那些东西都给了你的哥哥,你背叛我,选择了他。  假如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孩子,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行为。”  王权深黑的眸子不含任何情感,斜斜地透过镜片警告,“我记得我教过你,一个成功的资本家要做出最理智的决定,不能带有任何情感因素,否则会失去更多。这次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所以你的朋友死了。”  他伸手掐住王定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向自己,定定地望着那双眼睛,冷漠道,“是你,害死了她。”  王定感觉到泪水从自己的眼眶涌出,这个少年从来都没有这么真切的认识到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跳梁小丑,做出的任何行为都滑稽得惹人发笑。  ‘父亲’淡淡警告:“你只有依靠我,知道吗?他们都不在意你,他们都无法保护你,只有我,将你看做我最珍贵的东西。”  王定努力直视王权,艰难得如同溺水的人无声呼救,他悲哀地轻微蠕动嘴唇,“父亲大人……可我,是人啊…”  为什么要把人看做物品?我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又为何要限制自由?  王定想不明白。  他孺慕着王权,所以无论王权做出什么事,父亲的形象在他心中始终都从未坍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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