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你不用管我,继续走, 我给你提裙子。” “甜心, ”E语重心长,“这条是鱼尾裙,我好不容易卷起来打了个结好活动,你给我又掀起来点让我觉得凉飕飕的, 我打底裤没那么长。” “那…那我不扯了?” “你看得见路?” 维尔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看…看不见……” “这不就结了。”E单手掀起维尔扛肩膀上。 “艹, 你金属外骨骼护臂!勒得我肚子疼!” E换了一只手按刀, 将维尔甩到自己另一边原生的肩膀上, 抓住腿防止他挣扎太过掉下去, “好点了吗?” 维尔忽然发觉,从心网回来以后,E就变得跟个守财奴一样好像总是喜欢把他扛着走,没事就抓着他吸两口,好像他是什么毒/品或者是欧元一样令人上头。 他怀疑他要是再变小点,E非得系个绳子把他塞口袋里揣着。 “小公主你能不能别总是把我扛肩上!我又不是什么挂件!”他不满地挣扎道。 “老实点。”E顺手拍了下维尔很翘且紧实有弹性的屁股,一边向前走一边毫不在意地敷衍,“你是恢复器小甜心,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我要时刻接触你才有安全感。” “我他妈就不能是个人?”维尔扑腾着,脑袋一下子撞到上方的岩壁,把下巴狠狠磕在E因露背鱼尾礼服长裙裸露的皮肤上。 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觉还是冰冷的体温,他打了个哆嗦。 “跟你说不要乱动,甜心。”E掐了一把维尔的大腿根,“不听话撞到头了吧?我还以为你是想用下巴把我脊椎撞断呢。” E惯常的怪理论,这么一听,感觉还是他的错了。 维尔心虚地没再挣扎了,老老实实趴在E肩膀上,伸长手臂挡住E露出来的背部皮肤,试图给她挡住风捂暖和。 “你听到有沙沙的声音吗?”E停下脚步问。 “啊?”维尔侧耳细听,“豁!好像还真有!” “好像是蛇,不知道有没有毒。” E听了片刻,“我做个罪晶罩子,我们拖着走就没问题了。” 用罪晶这种等级的病毒来防蛇,真是大手笔,假如有其他人在场听了,恐怕都会认为E是疯子。 不过E又不会用罪晶感染自己人,维尔自然接受良好,甚至还自告奋勇:“我给你托着!” “等等…好像不用了。”E在黑暗中看清眼前的东西。 洞穴前方像隧道的东西,是个巨大的透明蛇蜕,在黑暗中闪着普通肉眼不可见的银色星芒,只有半截,扭曲着变成一个无限符号,看起来像个大号克莱因瓶。 从风干程度来看,这蛇蜕柔软且略微湿润…没蜕下多久,在洞穴的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一条活着的蛇。 “你看到什么了,小公主?” E嗤笑一声,“蛇蜕,前面的隧道是蛇蜕,有条长虫刚褪了皮,不知跑哪去了。” 维尔联想到他们所处的九州城是女娲的地盘,“长虫?不会是那什么女娲吧?” “没那么简单,女娲要是个褪皮的长虫,我都瞧不起她。这玩意儿看着有点玄,到但不算太过,估计就是底下的一条小虫子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E摆摆手,“当然,不排除女娲不像神话里说的那样,而是个很垃圾的存在。” “那我们过去吗?” “去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除了去还能做什么?” E和维尔进入蛇蜕之中,他们走进来的洞口立刻消失不见,把前方与后方的道路形成一个回旋。 虽说怪异,不过进入蛇蜕之中后视线倒是明亮了,维尔借着这个从E肩膀上挣扎下来,后退了两步站稳。 “不对劲啊…小公主,进来以后我感觉…好像被人卡着脖子…意识好像还开始迷……” 维尔的话断在此处。 一身定制西装和巫家凶兽骨面的维尔沉默了下来,璀璨的紫眼睛失去生机,身上的服饰变为黑色的长皮衣,连锁链耳坠都换了一边耳朵。 ——是罪王。 E皱了皱眉,“维尔?” 罪王没有动作,对外界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只是一个空洞的幻影,又或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E控制罪晶制造了一把小刀消耗掉一点人格余薪,伸手触碰罪王。 没有反应。 人格余薪没有恢复。 E感觉自己亏了,破脾气一上来差点没忍住给罪王一刀,“什么废物玩意,拿这么个玩意儿换我的恢复器?罪王有个屁用,把我的人换回来。” 罪王终于转动了空茫的眼睛,没有灵魂驱使的空洞躯壳望着E,“维尔…是谁?” E眯了眯眼睛,“你这壳子里原本的灵魂,你不记得吗?” “吾名,安德纳克。” 安德纳克…也是“终结”和“锁”的音译,和E原本的那个名字“安格洛”只是发音有些区别。 E不屑一顾,“啧,叫这么个名字,你还能是我不成?” 罪王像是被触发了什么脑海里的关键词,朝着E所在的方向向前迈步。 罪王消失不见,维尔再次出现。 他捂着有点晕乎乎的脑袋,“艹…怎么回事啊?小公主?我意识突然就他妈的断片了!” 站在原地的E用刀鞘抵住他,“站那别动,前进和后退都不行,这有古怪。” 听E这么一说,维尔立刻不动了,严肃问,“刚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条蛇蜕就像循环的克莱因瓶,两者无限相连没有尽头。你从我肩膀上翻下来后退了两步,变回你的过去,前进又变回来,我推测是未来。” “我刚才是什么样子?” “退得有些多变成罪王了,看着脑子有点问题。” 维尔有点慌,“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发癫?” “你还改了个和我一样的名字呢。”E失笑地摆摆手,“行了,先想怎么出去吧,这蛇蜕用刀好像斩不烂。” “那我们不向后走,向前走?”维尔问。 “还不确定,但我不能往后退。” 维尔乐了,“你怕变成你原来的样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不是怕,只是不方便。” E说,“虽然我不太记得,但从那些记忆碎片来看,我原来不会太清醒,假如是我刚从山里逃出来进战场发疯那段时间,我会杀光眼前所有活着的东西,路过的狗和看不顺眼的电线杆都得挨上几刀。” 她淡淡道,“我以前发疯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想把自己受到的痛苦全部都发泄出去的混球,说什么都谈不通的。” “那我去试?” “先等等,这里不可能只能前进或后退。”E掏出一支烟,没带打火机就只咬在嘴上,还是那么处变不惊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能摆平。 由虚幻变得逐渐可见的锁链从她身上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权的血统缘故,这里的东西似乎和她有些共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