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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戳穿钢板。

    阿舍尔撑着手臂起身,才发现自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桌子前,挪到了床上。

    偌大的床铺中央躺着的是他自己,至于周围的空隙则是一根根相互交错的深红色藤蔓。

    有粗有细,有的狰狞有的精巧,在那猩红的盘根错节之下,还有几条不安分的藤蔓探入青年裙摆下小腿,此刻正僵在原地,既不敢圈着虫母,也不敢贸然在寂静中抽身。

    “……旦尔塔?”

    被青年捏着手心里的藤蔓无精打采地点头。

    阿舍尔拧眉,指腹捏着藤蔓轻轻摩擦,那略粗糙又略熟悉的手感,令他陷入到几分朦胧的梦境回忆中。

    猛然,他红了耳廓,忽然把手里的藤蔓甩了出去,下意识搓了搓发烫的掌心。

    ……是那些曾在梦里无数次填满他身体的坏东西。

    在此之前,阿舍尔也不是没见过猩红的藤蔓,他知道这些东西来自于旦尔塔,只是从未将其与自己前几夜晚的旖旎梦境做联想。

    不,不只是前几夜,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参加颁奖典礼的前一天。

    那时候,不论是空虚得在叫嚣被什么填充的腹腔,还是后来发胀的胸膛和又酸又软的翅根,被满足过后的愉悦均被阿舍尔定义为春梦,却不想是有人趁虚而入。

    压下那股热意的青年轻咳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五个白发子嗣守着,怎么也不可能叫旦尔塔不引起任何动静地进来,阿舍尔只能推测对方别有他法。

    被虫母质问的藤蔓可不敢说谎,当然它也说不了谎。

    盘踞在床铺一侧的深红颤颤巍巍地起来,它颇有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缀在青年锁骨间的吊坠,在对方视线扫过来的瞬间,又立马缩了回去。

    ……看起来怂怂的。

    和旦尔塔本身的反差还挺大。

    阿舍尔心底闪过什么,随即低头看向那颗心脏碎片。

    比起后来被旦尔塔自己虐待得千疮百孔的心脏,这枚被当作吊坠的碎片显然在阿舍尔的脖子上过得很好——

    猩红的色泽愈发清润剔透,那是一种纯粹又干净的红,宛若宝石的切割面折射出灿烂的晕影,足以在阿舍尔把玩的掌心里投下一片金红的光。

    没有藤蔓的吊坠深处干干净净,红得厉害,不见杂质。

    阿舍尔想到了之前偶尔会在吊坠中看到了流动阴影,看来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好吧,那你来做什么?”

    藤蔓晃了晃,冲着阿舍尔的方向点了点,又指了指创始者号的停靠方向。

    明明没有什么具体性的指向,但那一瞬间阿舍尔莫名福至心灵。

    阿舍尔:“……担心我?”

    藤蔓在上下点头。

    继听到模拟器说“被虫族深爱的特别”之后,阿舍尔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怪异,心脏略微发酸,但并不难受,甚至有种暖融融的饱胀,就像是他当初第一次发现A-80药剂实现的可能性一般。

    原本对于藤蔓钻裙底的羞恼散了些许,阿舍尔踢了踢腿,藏在黑色布料下的藤蔓立马退了出去。

    铺满床的藤蔓触须密匝匝地相互交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必然是一副有些晕眼,甚至是掉san的画面,但阿舍尔早已经习惯,毕竟这比起始初虫种从前一边走路一边掉肉的场景已经好看太多了。

    因此,面对漫长蠕动缠绕的藤蔓,青年只是勾起肩头的吊带起身,赤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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