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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中也有阿舍尔故意纵容的意思在。
或许是因为虫群们跨越六百多年的等待和寻找,或许是从模拟器那里得来超过99%的被选择概率,也或许是这群子嗣们变化极大的伪装和隐藏……
阿舍尔偶尔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在思考无果后,这位一向理智冷静的人决定放弃顺其自然。
本来是想休息休息喝点儿咖啡提神的虫母,变成了被虫群们簇拥在中央分发礼物的“圣诞老人”,甚至还肩负上了要亲自给子嗣们穿戴礼物的使命。
从歌利亚的蓝色绣纹发带,到伽德伽斓的同款异色手表,再到伽玛的小翅膀胸针……
阿舍尔觉得自己这一刻似乎变成了真的“妈妈”,直到轮到排队到最后一个的旦尔塔。
深红色发色的始初虫种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在与虫母说开了“梦境”和“死亡”的事情后,祂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常态,稀薄的胸膛重生血肉,破损的心脏缓慢修复。
就好比此刻,旦尔塔的胸腔里怀揣着颗漂亮的、光洁无瑕的心脏半蹲在虫母的面前,猩红的竖瞳略显忐忑,像是头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凶猛怪物,试探般地敞开了黑色的包装盒。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皮质项圈。
深沉纯粹的黑色,冷质的金属扣环,粗犷又冰冷,在中央位置带有一个镂空的环扣,似乎还能在那里系上金属链子,然后拉扯在手掌,当作是另一种别样意味的禁锢。
阿舍尔一顿。
其他围观的虫群眼底沉沉闪过什么,像是可惜,也像是羡慕和渴望。
他们也想当被妈妈拉着手里的那一个。
“妈妈。”旦尔塔轻声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安静,“您可以帮我戴上吗?”
已经帮了其他子嗣,没道理落下最后一个,只是……
阿舍尔的手指落在项圈上缓慢摩擦,半蹲在地上的旦尔塔则盯着那根漂亮的指尖无声吞咽唾沫,就好像青年的手摸的不是项圈,而是他的喉咙。
“低头。”
旦尔塔闻言,立马配合。
项圈的佩戴过程就像是一个慢动作的回放,每一个雄性虫族都屏息凝视,像是在围观什么重大学术讨论会,目光灼灼,盯着旦尔塔脖子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扭断对方的颈骨,好自己取而代之。
哒。
当金属扣到了它应有的位置后,所有虫都松了口气,诡异的气氛微散,那杯彻底冷掉的咖啡安安静静地落在桌面上,似乎被遗忘了。
阿舍尔起身,对着跟在自己身后那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虫族道:“走吧,该回去了。”
像是来的时候一般,阿舍尔走在前面,五个白发子嗣围在他身侧,而始初之地来的雄性虫族们则一个个宝贝着自己的“礼物”,遥遥跟在后方。
等咖啡馆C区的客人走光后,店员抱着餐盘过来收拾桌子,走了一圈发现少了个杯子,但前台的却刚收到了一笔更加巨额的、足以再买几十个杯子的费用。
店员愣愣汇报给老板,站在吧台后的老板盯着到账的数字,沉默片刻,拍了拍店员的肩膀,“没了就没了,重买一个吧。”
……
和冰人族首领的约定是在三天后,第一天阿舍尔和虫群们逛了帝都星上的商场,第二天便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