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醋意(已修错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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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已经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寝衣,从脖颈到心口一路的吻痕。

    乌黑睫羽下泪光莹然,眼尾红彤彤,泪水沾在脸颊上,柔白的软缎中衣衬的少女肌光胜雪。

    她真的好爱哭,怎么样都会哭。

    谢韫一开始并不喜欢她掉眼泪,因为他总忍不住被她动摇,而现在在床榻上,他又恶劣的想让她多哭一会。

    谢韫的手不由缓缓收紧,得寸进尺的想法再次冒出头来。

    他开始在去冲冷水澡和再用一次她的手之间犹豫。

    桑窈没他那么多奇怪想法,她还沉浸在悲伤中,啪的一下拍开了他的手,道:“你下回……下回不准那样了!”

    谢韫愣了一下,也不生气。

    他压下欲.望,熟练的把她抱在怀里,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道:“不准哪样?”

    桑窈把脑袋埋在他胸口,自暴自弃的道:“不准吸我,也不能舔我,你不能亲我那儿!”

    谢韫的手落在她的后背,一点也没给她留面子,他故意道:“可你刚才看起来很喜欢。”

    “……”

    桑窈安静了下来,悄悄捏住谢韫的衣袖,因为捏的太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她没有否认,也羞于去回忆刚才的那一刻钟。

    真的好可怕,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玩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不受控制升起奇怪的感觉。

    隔了好一会,她才泪眼朦胧的跟谢韫提议:“那你下回再做的时候,要经过我的同意行吗?”

    至少也得等她沐浴完啊。

    谢韫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然后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刚刚都说了,这是奖励,奖励不是每天都有的。”

    桑窈面色变了变,这是她没想过的角度。

    以至于她这会成功的被谢韫带偏了,遂而开始不乐意起来,她坐直身体,对他道:

    “可是我昨天也摸你了呀,我都没说那是奖励。”

    谢韫沉默片刻。

    桑窈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不由雀跃起来,她找回了点底气,又道:“那你要是非得这样说,我们就扯平了。”

    但她说完,发现谢韫还在拧眉沉思。

    桑窈安慰他道:“没事,一般情况下,我应该不会让你帮我……”

    话音未落,谢韫在他面前伸出手来,男人骨节的分明的手伸在两人眼前。

    桑窈盯着他的手,他肤色白,手也是一样,指腹有点茧子,手指修长,如玉一般。

    “你说的对。”他道。

    桑窈微微张唇,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

    谢韫道:“若是想跟你扯平,我的手也得用一用。”

    桑窈小脸白了白,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谢韫讨论这些。

    谢韫补充道:“别担心,我想用手应该会更灵活一些。”

    她退开了几分,满脸

    震惊。

    然后裹紧被子,义正言辞道:“你别想了,你不要脸。”

    谢韫坐在床边,对她的愤怒不置可否,但他对桑窈从他怀里跑开很不满意,大手一揽,又把她带了回来。

    桑窈轻轻的挣扎,埋怨道:“……你怎么搂不够啊,夏天很热。”

    谢韫显然不热,而且他很想把桑窈带在身上,走哪带哪,但这种想法没什么可行性,只能在房里实现。

    谢韫面不改色道:“别的夫妻都是如此的,别动。”

    他低头要继续吻她,桑窈微微偏了偏脑袋,避开道:“等等。”

    谢韫面露不悦:“你最好说说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桑窈现在有点嫌弃他。

    但她不好直说,于是哄他道:“晚上再亲。”

    但他的提议显然不起什么作用,话音刚落,就被谢韫捧着脸蛋亲上了。

    *

    谢韫的婚假说是有九天,但在第五天后,他就显得忙碌了一些。

    平日在府里虽说不必上朝,但也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寻他,他的办公地方也不再局限于房内那方长条案。

    桑窈因为这几天一直同在待在一起,有事没事就抱在一起玩,多少被玩的有点害怕了。

    所以他忙一点也好。

    谢韫的书房也在西行苑,离他们寝卧也有些距离,在同桑窈一起用过早膳后,谢韫便一直待在书房。

    时间还未过巳时,身后巨大的漏窗外是一片青绿竹林,清风徐来时,会有竹叶婆娑的沙沙声。

    因为地处幽静,书房内光线并不强烈。

    陆荔坐在谢韫身侧的玫瑰椅,他道:“已经筹划的差不多了,但陆廷他自从上次被放出去后就收敛了很多,叙白你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正如陆廷一开始所言,单靠一个贪腐是不可能彻底击垮他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所以在将近半年的冷落后,圣上又还是缓了态度,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这本就是谢韫计划一环。

    真正能让一个帝王忍无可忍,可以对自己亲生儿子痛下杀手的,从不是所谓贪腐这种小打小闹,而是谋反。

    “孤会按你所言,将戎晏也带进去。”

    谢韫嗯了一声,并未评价什么。

    陆荔抿住唇,神色有几分凝重,他犹疑了半天,还是道:“叙白,你说父皇若是生疑了,应当如何?”

    铲除一个风头正盛的皇子对谢韫来说或许还算容易。但这件事,陆廷可以死,却不能是他动的手。

    陆荔动手,顶多是皇室内部兄弟相残,若是他动手,那就是世家逾矩打皇室的脸,所以早在几月前,这件事就移交给了陆荔。

    他只会指点,而不会参与。

    谢韫这样,其实也算是在帮他。陆荔厌恶陆廷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动手而已。

    如今谢韫给他打了个开头,他反倒可以容易些。

    这两年,谢韫已经不怎么管他了。

    陆荔希望谢韫如此,可又害怕他如此,因为他不信任自己,却相信谢韫。

    而此刻谢韫同往常一样,披着一身墨色外袍,姿态散漫的靠在椅背。

    白皙的手指落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

    陆荔继续道:“这几日父皇已对陆廷生疑,有几回甚至问孤对陆廷这事怎么看,孤给糊弄了过去,叙白你说……”

    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半天,也不见回应。

    陆荔抬起头看过去。

    眉目冷峭的男人正微微垂眸,静静的看着什么。

    陆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堆满书册卷宗还有各类书信的檀木书案上,在砚台旁边放了一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东西。

    陆荔定睛一看。

    ……是一直草编的兔子?

    草体已经泛黄,小兔子正面对着谢韫。

    他犹疑了片刻,然后道:“叙白?”

    谢韫这才移开目光,看向他。

    陆荔心头一紧,道:“这只兔子,是有什么玄机吗?”

    谢韫并未回答,而是静静道:“殿下,臣以为这些事您自己可以想明白。”

    陆荔沉默下来,然后道:“叙白,孤只是想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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