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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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差不多好了?鬼才信。

    他拆开药盒,从里面取出

    来一张膏药(),撕开包装?[()]?『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各种中药混杂在一起的浓重味道很快充斥了整间宿舍。

    季眠从他手里接过那张膏药贴片,两只手漫无目的地动了几下,停住了。

    他要怎么把这玩意儿贴到后背上?

    “我来。”

    那片膏药贴又重新回到了谢珩手中。

    他站起身,“……衣服。”

    “哦。”季眠背过身,把卫衣拽上去,靠着梯子等谢珩动作。

    在医务室里,四周都有人来往,感觉还没那么奇怪。

    如今宿舍的门紧闭着,屋内只有谢珩和季眠两个人,私密感骤升,尤其后者的后背就在谢珩的眼皮子底下,触手可及。

    中药的味道熏着鼻腔,让人有点头晕。谢珩竭力控制着只让眼睛看着季眠的伤处,而不去关注其他。

    撕开防水贴,他将药布的一角贴在伤口的右上位置。动作时,指节不经意蹭到季眠后背细腻温热的皮肤。

    季眠将额头抵在梯子的扶手上,膏药贴上去时难免会碰到伤口,刺激得他呼吸不稳。

    如果不是谢珩在这儿,他就忍不住出声了。

    谢珩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在轻微地打着颤,就像是冬日里覆雪的枝桠,被风拨弄得摇摇晃晃。

    他忽然间意识到,此刻的情景很不对劲。

    如果不是他手里捏着药布,简直就像是……

    大脑不由自主开始联想到别的东西,谢珩一瞬间觉得口干舌燥,气血上涌。

    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希望早点从这种古怪的气氛中逃离,结果最后抹平膏药的边角时却因为心急,没控制住好力气。

    “嗯……”季眠疼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谢珩却被他这克制的闷哼叫得腿软。

    “抱歉——”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又立刻闭了嘴。

    “没事。”季眠缓了缓,把快飙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贴好了吗?”

    “嗯。”

    “谢谢啊,珩哥。”季眠放下衣摆,就要转回来。

    谢珩不知道自己当下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可他直觉此刻绝不能被季眠看见自己的脸,撂下一句“我去上课”,就快步绕过季眠离开。

    待季眠回过神时,宿舍门已经“啪”的关上了。

    季眠:“……”

    这么急啊?

    季眠以为谢珩急着回去上课,反而因为自己耽误对方感到不好意思了。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膏药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成分,贴上以后伤口凉飕飕的,不像之前那样动一下就疼。

    来回折腾了半天,其实也才不到九点钟。但要逃课,就直接逃一整节。

    剩下的一个小时,季眠索性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

    【深情值加100,贡献者谢珩。】

    【深情值加80,贡献者谢珩。】

    大脑内劈里啪啦开始响起深

    ()    情值到账的声音,不知道谢珩这会儿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系统。】

    系统回应了他:【我在。】

    【你有没有觉得,谢珩的数值有点奇怪?】季眠想起上个世界结束时,系统怀疑段酌和陆舸的深情值是异常数据,问道:【这个世界里面也有异常数据吗?】

    【目前还不清楚,需要等小世界结束以后再向主系统反馈。不过我也认为,谢珩提供的深情值有点偏高了。】

    系统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它其实有一个看似荒谬的猜测。

    如果说,前面连续两个世界,段酌和陆舸的深情值异常都是巧合的话,它还能勉强接受。

    可这个世界也出现了异常数据,它不认为这其中不存在任何联系。

    【先别管这些了,反正数据异常也是正向的异常,对你我而言是好事。】

    【嗯。】

    季眠转头盯着宿舍门看了会儿。

    “搞不懂……”

    *

    季眠等到第二节课才回了教室,之后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坐他边上的谢珩话都很少。

    谢珩平常不怎么吃晚餐,也就有时候跟季眠在一块时会跟着他一起加餐。

    六点课程结束后,谢珩去图书馆上了会儿自习,等离开图书馆去操场跑完步已经是九点多钟了。

    他步子放缓,绕着操场走了半圈平复呼吸,望向旁边的篮球场。

    今晚的篮球场没有他熟悉的身影。季眠还受着伤,之后的一周内都别想打球了。

    估计这会儿正在宿舍里郁闷着呢。

    想到这里,谢珩唇边带了点笑弧。

    倏地,他想到什么,步伐缓缓停住。

    今早他取药的时候,看了那盒膏药的使用说明,最好是隔十二个小时换一次。

    以季眠的性格,要么是没看说明,要么看了也会拖到明天早上。

    谢珩脚步一转,离开了操场。

    进宿舍时,宿舍内只有陈旭在床位下待着。

    “欸?谢珩你回来了。”看到谢珩,他有些讶异地道。

    “嗯。路舟呢?”

    “洗澡呢,估计快好了。”

    谢珩关上门,果然听见卫生间里有淋浴的隐约水声。

    他在自己的床位边上等了几分钟,季眠头上披着毛巾,穿着件系扣的睡衣,就从洗漱间里出来了。

    看到宿舍里多出来的人,他愣了几秒。“珩哥你怎么来了?今晚要住宿舍?”

    “不是。提醒你换药。”

    季眠伸手把睡衣最下面的一颗扣子扣上,边说:“那你跟我发条信息就行了啊,怎么还特意跑一趟。”

    “……”

    谢珩皱了下眉,暗恼自己犯了蠢。为什么没想到发信息给他?

    陈旭探出头:“小舟,你受伤了啊?”

    “害,小事情。珩哥你回去吧,旭子帮我换药就行。”

    “换啥药?()”陈旭闻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季眠从桌面上取了片膏药,递给他,“帮忙贴我肩上,在……算了,你一看就知道该贴哪儿。▌()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说完,背过陈旭就把睡衣掀起来了。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今早的时候季眠还觉得大庭广众之下露上身怪别扭的,掀了两次之后,心理防线全然放下了。

    陈旭看到他的后背,怔了一下,心里感叹了句怎么男的后背也能这么好看?

    他正要撕开膏药上的防水贴,手里的贴片却突然间被一股力道不由分说地拿走了。

    “我来。”谢珩冷淡的嗓音响起。

    陈旭的手迷茫地僵在半空,转头一看,谢珩的眉眼像是覆着霜雪,冷得吓人。

    怎么了这是?

    “……哦,也行。”他讷讷道。

    季眠回了一下头,对上谢珩冷冰冰的眼睛,脑子里的想法跟陈旭差不多。

    这是咋了?

    谢珩抓住季眠的左手腕,把人往边上拽了一点。

    他的手攥得很紧,紧到季眠手腕都有些疼了。

    加上早上谢珩贴膏药时最后那下的力气,季眠如今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珩哥下手,没轻没重。

    他有点犯怵,“珩哥,那你轻点啊。”

    “……”

    谢珩迟迟没能说话。

    季眠背对着谢珩,只能听见身后人呼吸急重,数十秒过去,却只剩一声长而轻的叹息。

    ……

    ……

    次日还是早八,季眠在去教室的路上碰到谢珩,小跑过去勾住了谢珩的脖子。

    “早啊珩哥。”

    谢珩的脖颈被季眠的手臂勾得向前弯了一下,等季眠松开手,他才直起脖颈说了声“早”,

    季眠打量他几眼,关心道:“珩哥,昨晚没睡好啊?”

    谢珩面色有点差,光看眼睛倒是挺有神的。可眼下的的一抹不明显的青色,却代表着他昨夜的睡眠状态并不好。

    “嗯。”

    “失眠?”

    “没有。半夜醒了,就不想再睡了。”

    季眠了然地点点头,“做噩梦了?”

    “……”谢珩看了他一眼,嘴唇抿了下。

    季眠:“?”

    “嗯。”

    通常情况下,听到有人说做噩梦时,听者都会好奇地打听一下梦境的内容。

    不过季眠挺害怕那种灵异鬼故事,也没有再追问。

    进了教室,季眠正要往阶梯上面走,谢珩却脚步一停。“我去第一排。”

    他说完就径直往第一排走过去,也没有要跟季眠商量的意思。

    “啊?”季眠下意识跟过去,看到谢珩最终停下来的位置时,眼神陡然变得十分复杂。

    教室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正对着老师的讲台。

    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把坐在这儿的家伙称为狼人,比狠人

    ()    还要再狠一点。

    “珩哥(),你确定?”

    “嗯。今天的课我比较感兴趣。”

    “是、是吗?大学生生理健康教育……确实挺……有意思的吧?”季眠小心地瞅了瞅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眼神中夹杂着一丝陌生,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高冷正经的谢珩。

    “……”

    谢珩今早没看过课程名字,此时听季眠说完眼皮直跳,腮帮子都紧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季眠眼里一定非常猥琐。

    “嗯,有意思。”谢珩木着脸,破罐子破摔地道。

    季眠:……行吧。

    季眠有点犹豫,他真不想待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上课很容易被点名互动。

    “你去后面吧。”谢珩温声开口,倒是挺善解人意。

    季眠在原地踌躇半晌,最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不用!”

    “不就是第一排嘛,坐!”

    说完,他正气凌然地放下背包,在谢珩边上,同样正对讲台的位置坐了下来。

    为了兄弟,拼了。

    谢珩:……

    他垂下眼,心中轻叹一声。

    季眠第一次坐在前排,视野小得令他心慌。

    眼前就只有讲台和幕布,上课想睡个觉都没人能挡一挡。

    他拿了只笔,在右手中转了两圈缓解焦虑。

    黑色的签字笔被季眠的手指把玩着,黑与白的色彩对比极为鲜明。

    季眠没注意到,谢珩不知什么时候偏过视线,出神盯着他的手看。

    谢珩一直都知道,季眠的手很好看,是重度手控人士也完全挑不出瑕疵的一双手。

    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手指末端还泛着一点微红。季眠有点洁癖,在宿舍用手摸完什么东西后,总要用酒精湿巾细细地擦一遍。

    昨天半夜,他从梦中惊醒后,脑海中残留的最后画面,就是季眠用湿巾缓慢擦拭手指的场景。

    谢珩不知回忆起什么,耳朵在几秒内变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季眠一转头,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掉到了桌面上。

    “珩哥。”季眠的眼睛睁圆了,惊道:“你流鼻血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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