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王爷胸口开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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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咎从伤兵营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月上中天,他手都酸的不行了,中间饿的低血糖随便吃了两口阎云舟让人送来的饼,这出去两眼一抹黑好悬没有直接磕一个。

    他不由得有些鄙视这个少爷的身体,这要是换做他原来的身体,这一天的强度根本不算什么。

    阎云舟议完事也已经很晚了:

    “宁咎那边结束了吗?”

    “刚才让人去看,宁公子还在伤兵营。”

    阎云舟侧首:

    “还没吃饭?”

    “是,刚才来报的人说中间就吃了两口饼。”

    “去看看。”

    阎云舟刚刚进伤兵营的院子就见宁咎差点儿没有一头触在地上,快步走了两步:

    “煜安?”

    宁咎恍惚抬头就见阎云舟正站在门口,阎云舟过来就握住了他的手臂,眼中有些担忧:

    “饿晕了?”

    宁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吐槽开口:

    “你送饼来倒是往里面夹点儿糖啊。”

    “你一口菜都不吃还怪本王,李寒的夫人没有随百姓撤走,今日做了些菜送过来,走吧,回去多吃点儿。”

    宁咎这才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周边,到底是北方,一出门冷风刮在脸上都生疼,甚至鼻腔不习惯吸入的冷空气,有些呛咳,阎云舟站在了他的上风口:

    “你刚过来估计是不习惯,过两天会好的。”

    宁咎感觉到阎云舟在给他挡风,医生骨子里的担当让他不允许这种事儿发生,抬手拉了他一下就走到了他的右边:

    “我这最多是水土不服,还不用你这病人挡风。”

    阎云舟愣了一下,随即心头还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习惯了当别人的倚仗,这样忽然被人当成病人的感觉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这里毕竟是护军府,虽然环境条件和王府没法比,但是好在比前两天缩在车上住在驿站是好了太多了,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还是和阎云舟在一个房间,和王府不同的是这里完全没有小厮,更没有女使,就连过来送饭的都是兵。

    “王爷,李将军方才差人送了饭菜来,已经温着了。”

    宁咎一进门总算是感受到了热乎气,桌子上的陶炉上热着几个菜,他闻着好像是羊肉的香气,正饿着的时候再闻到这饭菜的香味实在是食指大动。

    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立刻坐下准备开动,这才看见桌子上的菜和他在王府吃的多有不同,没有炒菜,更没有什么点心,几乎都是汤菜,底下的炉子放着炭火,此刻像是火锅一样咕嘟着,看着就暖和。

    阎云舟也坐下,手按了按胀痛的膝盖:

    “你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多吃点儿。”

    宁咎狼吞虎咽,阎云舟有些好笑:

    “吃得惯?”

    宁咎本身不是个挑食的人,从前在医院里手术排满的时候,面包配红牛他都吃的香喷喷:

    “哪那么金贵

    啊,这菜挺好吃的,是李将军的夫人做的?她没有跟着城里的百姓撤走吗?()”

    他今天在伤兵营中听说了,这城里不光是百姓撤走了,就连军中的家属也都撤离了,阎云舟一边吃一边给他解释:

    “李寒的夫人是靖北将军的嫡女,将门虎女,一向都是随军的,这一次单安排家中人将几个子女带走了,她还是留在军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宁咎点了点头,这一顿饭吃下来浑身都暖和了,吃完之后他直接往椅子上一瘫,一边瘫一边在心里鄙夷,这一副小身板真是不行,得多锻炼锻炼,不过吃饱肚子暖呼呼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还是这样连汤带水的吃了暖和。”

    “嗯,北境这边天气冷,若是炒菜刚出锅就冷下来了,都是这样的汤菜,你吃的惯就好。”

    连日的折腾阎云舟的脸色实在不好看,晚饭吃的也不多,倒是咳嗽一声接着一声,脸上方才在外面的时候苍白,这会儿反倒是有些不正常的嫣红。

    宁咎看着他的状态就知道是发烧了,起身走了过来,手自然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有些烧,别撑着了,去躺一会儿吧,这里能洗澡吗?擦擦身也能解解乏。”

    阎云舟跟着他站起来,膝盖却一阵刺痛,身子又跌坐了回去,宁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肘,低头看着他的小膝盖皱了下眉:

    “膝盖疼?去榻上,我看看。”

    “暗玄呢?”

    “在。”

    门口一直守着的人立刻出声:

    “去让人用水煮些姜汤过来。”

    “是。”

    现在宁咎用起暗玄来越来越顺溜了,暗玄立刻出去办差,宁咎扶着阎云舟到了榻上:

    “胸口的伤给我看看。”

    他熟练地解开阎云舟的衣服,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伤口的情况,果然伤口化脓的情况没有多少好转:

    “不能拖了,今晚我给你处理伤口,这几天你应该不用上战场吧?”

    阎云舟估计了一下两边对峙的形势,就算交手这几天也是双方的试探:

    “这几天不会。”

    “好,那就不等了,我现在给你处理。”

    阎云舟看的出来宁咎今天是真的累了:

    “你累了吧,明天也没关系。”

    宁咎抬眼看他:

    “谁告诉你明天也没关系的?你现在的情况伤口都已经化脓了,要不是你不信我,早该处理的,今天那么多人的伤都处理了,多也不多你一个。”

    阎云舟少有被人这样直接地怼,却是生不出气来:

    “那有劳煜安了。”

    宁咎立刻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好在下午那麻药都是现成的,阎云舟却开口:

    “麻药就不喝了吧,一会儿怕军中有事儿。”

    现在王府里那种清净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宁咎开口:

    “别担心,军中那些药材也不多,这麻药熬的并不浓稠,你不会失去意识,只

    ()    是身上的感觉麻木一些。”

    阎云舟躺在了榻上,宁咎对这样的手术真是驾轻就熟了,他看着阎云舟的伤口,这人上一次胸口受的应该是箭伤,现在就是伤口感染。

    其实阎云舟此刻的胸闷,咳喘的症状算起来应该不是伤口感染直接导致的,而是肺部感染导致的肺炎。

    肺炎的治疗方式其实并不是动手术,而是用抗生素来针对性的治疗,大蒜素阎云舟现在正在用着,但是他的肺炎却不单单是呼吸道感染和肺部感染,源头还是在伤口上,所以说伤口必须重新清理。

    这一次自然不可能开胸,其实只要抗炎的药效能够足够,阎云舟的情况也没有必要开胸,毕竟在这个时代开胸,那可不是只需处理伤口这么简单的,一个弄不好,阎云舟死的更快。

    胸前的伤口毕竟是不比其他的地方,宁咎仔细观察了伤口的位置,他先给伤口外面仔细地消毒,然后便沿着之前已经愈合的伤口将皮肉割开。

    这里正好是两条肋骨的间隙,所以伤口的感染肯定会造成这一部分软组织的黏连,既然都开了这一回刀,他就准备将能解决的问题都一并解决了。

    因为阎云舟并没有完全睡过去,所以虽然没有太明显的痛感,但是他能够感觉的到,宁咎手上的刀子割到他肋骨的声音。

    这种感觉说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就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样,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常年带兵,常年在这种生死边缘,其实这种感觉极易引起阎云舟的防备。

    但是他此刻能清晰地感觉到站在榻边的人是宁咎,脑海中似乎都能想象到宁咎手中握着刀的样子,奇异地那种骨子里的防备便慢慢消退下去了。

    宁咎的刀开的比较深,将脓混着的血液都清理了干净,再一次确定伤口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才开始着手缝合伤口,这一天他这缝合可是做了太多次了,这副陌生的身体都快行成条件反射了。

    他将缝合的伤口上涂上了大蒜素,阎云舟现在对于痛觉虽然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大蒜的味道可是太敏感了,宁咎看着那个闭着眼睛就已经开始皱眉的人有些好笑。

    “好了,伤口处理完了,今天晚上睡觉不要侧身,保持平躺的姿势,这几天手臂的活动都不要太大,能多休息尽量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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