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你是在命令我吗?(1/2)
但是李彦很是热络,李冉也乐得和这最小的弟弟聊聊,两兄弟秉烛夜谈了两天,终于在这天晚上李彦在走后说了一句话:
“二哥,父皇临终前曾留下了一道密旨,你知道吗?”
李冉骤然抬头:
“什么?”
李彦知道李启的眼线就在附近,他刻意凑近和李冉说了圣旨上的内容,李冉心下一惊,当年父皇驾崩的时候李彦才十岁,这圣旨是给李彦的?
这说出来他有些不信,但是思及当年父皇对皇贵妃的宠爱,再加上李彦曾经得皇贵妃抚养,父皇可能真的动过传位给李彦的心思也说不准,最后可能是因为李彦的年纪太小这才作罢:
“这圣旨在你手上?”
李彦什么也没说,便算是默认的态度。
当晚,宫中,这个消息便已经递到了李启的御案上,他的脸色很是阴沉:
“那圣旨上的内容是什么?”
“回陛下,我没有敢凑的太近,那内容景郡王说的很小声,只是从他们之后的谈话中提到了传位的字眼。”
传位?当年父皇是在百官的面前让人宣读了让他继位的诏书,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密旨和传位有关?
魏振和的一张老脸阴沉,挥了挥手让那回话的人下去,这才开口:
“陛下,当年先皇对苏贵妃的宠爱满朝皆知,太子薨逝之后,二皇子身有残疾不能继承大统,这储君的人选便要从您和四皇子中择一,苏贵妃毕竟抚养了四皇子多年,加上她自己无所出,她自然是更希望四皇子继位的。
只是当年您已弱冠,而四皇子年纪太小,若是越过您立幼子,恐难服众,这才直接着您继位。
但是依着先皇对苏贵妃的宠爱,他未必没有其他的打算,好在现在李彦就在京中,明日可下旨着他到宫中,再派人搜他的庭院,便都清楚了。”
在魏振和和李启的眼中李彦只身在京城,不过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棋差一招。
“走水了,走水了。”
“快来人啊。”
月林行宫中,李彦的院子已经着起了熊熊火光,那动静闹的非常大:
救火的人不断地往里面运水,就连苏卿烟都从寝殿中出来了,此刻已经夜了,她头上的钗环都已经卸了下去,看见着火的院子神色都变了:
“景郡王呢?”
“回太后,景郡王好像没有出来,应当还在院子里。”
“快救火啊,务必保证景郡王的安全。”
苏卿烟的脸色急切,甚至到了院子门口:
“彦儿,彦儿?你在里面吗?快答母后。”
她着急的样子看在所有人的眼中,
但是这场火确实是太大了,夜里又起了风,守卫都去打水灭火了,紧怕这火势随风而起,再连累了其他的院落。
而此刻,皇陵最外一层的密道中,两个人的身影正在疾走,正是一身传信兵将打扮的李彦和随身为他带路的亲随。
这密道直通往山外的一个小路,这小路之后便能直通官道,官道上已经有人备好了快马:
“殿下,快。()”
他们时间很紧,李彦知道今天的事儿明日一早就会传到李启的耳朵里,今晚那场火灭掉之后,外面的人便会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李启必然就会猜到他跑了,官道沿途都会派人抓他。
而他就要趁着这一夜的时间,拼命地往幽州跑,好在苏卿烟让人准备了信使的衣着。
每日京城都有去往各地的信使,有专门的令牌,可在驿站换马,昼夜不停,他们就要趁着皇命还没有传到驿站的时候冒充信使赶紧跑。
这一夜阎云舟也没有睡,披着披风一直站在沙盘前面,昨天出去还是有些着凉,今日有些轻咳,宁咎递给他一碗姜汤:
“坐一会儿吧,你那腿受得了啊?把姜汤喝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知道按着阎云舟和洛月离的计划,今天晚上就是景郡王要从京城脱身的时间,阎云舟接过了他手上的姜汤:
“算算时间,若是一切顺利的话,这个时候殿下已经在去往幽州的路上了。”
宁咎抬手在沙盘上指了一个位置:
“就是沿着这条路是吗?你们有派人去接应吗?”
阎云舟抬手在沙盘上的一个位置上指了一下平洲的位置:
“若是可以顺利出城,他扮作信使,只要皇帝的人没有追上他,在平洲城之前的这一段都会畅通无阻。
但是到了平洲就有些麻烦了,朝廷对北境戒备已久,平洲城往北境来的信使可能会有口令,殿下到了平洲必然是过不来的。”
宁咎心中一紧,他这几天其实也跟着紧张,这李彦不是别人,他可是造反头子啊,他若是出了问题,这后面可不好办?
“平洲?是不是之前经常扣押你们粮草的平洲?”
阎云舟点头:
“平洲毗邻幽州,这段时间以来,李启不断在往平洲附近布设兵力,所以,这一仗在所难免了。”
宁咎忽然想起来那天洛月离走的时候,阎云舟曾和他说过,他命随州守将李寒在三日后兵发平洲:
“你下令攻打平洲的时间就是明天?”
“嗯,平洲不拿下,殿下很难平安到幽州,朝廷恐怕天亮才会反应过来,大军集结需要时间,用这个时间差拿下平洲足够了。”
朝廷这段时间确实一直都在往北境周围增兵,但是这些部队没有统一指挥,临战的反应能力会差很多。
而朝中此刻能用的将领也都在他脑子里装着,选派需要时间,所以,让他有这个时间空隙可钻。
不过这一次阎云舟还真是有些小看李启了,李启从前一天得到了那圣旨的消息之后
() 就让人密切关注李彦,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所以李彦的院子失火之后那探子便想要从月林行宫回宫禀报,只是那人被苏卿烟的人给拉去救火了,待到后半夜火势小了之后才进宫。
他拿着李启的手令直接禀报,李启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传旨,封锁从京城到幽州的要道,遇到可疑人等立刻押回京城。”
这圣旨传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李彦已经整整跑了一夜。
“殿下,可要歇歇?”
昼夜不停的跑,腿都已经被颠的快没有知觉了,李彦停下马,从怀里拿出些苏卿烟让人准备的点心,喝了两口早就已经冰冷的水,一握缰绳:
“不能歇,快走,从下个驿站再换马,后面的追兵应该很快就上来了。”
从宫中传旨的快马也是走这个官道,只不过快马传旨也需要时间,他们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
阎云舟这一夜都没有怎么合眼,最后是被宁咎按在床上的,一条腿直接压在了阎云舟的身上,不让他动弹:
“你这身体还敢熬夜?”
阎云舟顺势搂住了他的腰身:
“我现在睡不着,小白此刻在殿下身边,他若是顺利出京城便会着小白送信到幽州,洛月离也会快马给我传信。”
“那消息到这儿也快要天明了,你快闭眼。”
阎云舟的手顺着宁咎的长发:
“这会儿实在是睡不着,这头发要洗了吧?正好此刻没事儿,你去洗,我帮你擦干,嗯?”
低沉的尾音很是动听,宁咎只觉得身上都有一丝的酥麻,他甩了甩头发,好像是要洗了:
“好吧,那你等我。”
两刻钟后,宁咎拖着湿湿的长发直接到了阎云舟的面前,阎云舟准备好了长长的布巾帮他轻缓地擦着头发,每一次阎云舟这样给他擦头发,宁咎都舒服的犯困:
“困了?困了便睡吧。”
“不用,陪你,平洲好打吗?”
“平洲的兵将骄奢淫逸惯了,不是李寒的对手,放心。”
宁咎点了点头,也是,攻打平洲阎云舟都没有亲自前去,而是直接给随州参将李寒下了命令,就能看出他是真没有将平洲看在眼里。
宁咎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他正像个八爪鱼一样攀在阎云舟的身上:
“醒了?”
宁咎还有些迷糊,坐起来才想起什么:
“昨天幽州可传信过来了?”
李彦逃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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