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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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着白布的担架被一路抬到了书房门口,这抬着担架的几人一路上收获了王府众人的注目礼。

    毕竟这蒙着白布的担架算是个忌讳,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人抬到王府里面?更何况,那担架后面跟着的还是他们王爷。

    “侯爷,您要的东西放在院子里了。”

    宁咎还在书房中忙着画图,只是开口应了一句:

    “放那吧。”

    随即便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宁咎鼻子灵,阎云舟这些天一直药浴,身上的药味儿L挥洒不掉,那人一进门他便闻到了,抬起了头:

    “怎么过来了,不是在教承儿L练枪吗?”

    这人身子好些之后就彻底不愿意在屋里待着了,他听说承儿L有意去参加武举,阎云舟也没有反对,叔侄二人整日泡在后院的演武场。

    “怎么?现在都不能来看看日理万机的侯爷了?”

    “不敢,随便看。”

    阎云舟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声:

    “你怎么让人带了副枯骨回来?”

    宁咎撂下了笔,笑着绕过了桌案,他就知道阎云舟这个时候过来是看到了那枯骨,他拉着人出去。

    院子里伺候的人都离那蒙着白布的担架远远的,随后便见到他们侯爷拉着王爷从里面出来。

    “带回来自然有带回来的用处,来,我们看看这副骨头长的怎么样?”

    宁咎就这样在众人皆惊的目光下一下掀开了白布,里面正是一具已经化骨的躯体,他笑着看着身边的人:

    “怕吗?”

    阎云舟笑了:

    “你觉得我会怕?”

    也是,这人杀人都是一刀一个,没必要怕个死的,倒是阎云舟不知道他弄这个回来做什么?

    “你命人找这个做什么?”

    宁咎蹲下身在检查这具尸骨的完整性,一边检查一边开口:

    “做教具,外科手术是建立在解剖学基础上的,大夫要非常熟悉人体所有的骨骼的位置和作用。”

    宁咎其实也有点儿L遗憾,这里缺乏药品和技术,是没有办法像现代那样将尸体保存下来做大体老师的,所以也只能尽量熟悉骨骼了,大体老师可遇不可求啊。

    阎云舟撑着一边的石桌坐下来,低头看着眼前的这具白骨,有些好奇地出声:

    “你说要给我替换膝关节,是将一块儿L骨头挖出来吗?”

    宁咎骤然抬头,便看着阎云舟的目光在盯着那白骨的膝盖处,将骨头挖出来这听着都挺吓人的,也对,外行人听到膝关节置换确实想到的就是挖掉整个膝盖再替换进去,他不禁开口解释:

    “不是,替换膝关节并不是说将你的膝关节整个挖出来,而是将关节表面磨损的软骨和软骨下骨替换成其他材料,一般是金属或者是聚乙烯的垫片,所以别紧张,不会直接挖你的膝盖骨的。”

    阎云舟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像是心有余悸一样地嘟囔出声:

    “保住你了。”

    引得宁咎一阵笑。

    阎云舟的身体好些之后便琢磨进宫的事儿L,毕竟国子监的改革在即,宁咎若是真的准备开课,也好趁着这个时候提出来。

    “我递了折子,我们明日进宫,今天下午我们去洛月离那里一趟,他对改革的情况最是了解了。”

    宁咎自然是没意见,午膳之后,等阎云舟午睡醒来两个人便坐了马车到了洛府,阎云舟没有高调地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去的:

    “王爷,侯爷,陛下正在里面。”

    阎云舟和宁咎对视了一眼,正好,若是李彦也在,便也省了明日再跑一趟宫中了,两人进了洛月离的院子。

    门外的众人都被遣了下去,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只要陛下到洛府,洛月离从不在院子里留人,更不准人进去。

    阎云舟想着进去敲门问一声,却不想两人刚刚到院子里便听到了里面闹得动静不小,似乎是杯子掉落地上的声音,随即便是李彦的压抑的声线:

    “老师,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李彦本想着过几日就是洛月离的生辰,上一次的事儿L过去快一周了,他才鼓起勇气过来。

    今日早早打发了朝臣想着来他的府上,探探口风,问问他生辰想怎么过,再一次道歉,结果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他在写折子,是一封自请外放的折子。

    洛月离没有避讳遮掩那封奏折,他垂眸看着那被打翻的茶盏流出的茶水浸湿了整个折子,默默跪了下去,甚至膝盖没有刻意避开地上的碎瓷片,李彦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手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起来。”

    他的力道有些大,洛月离甚至被他扯了一个趔踞,李彦的眼底都是一片猩红,他将人抵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留在我身边。”

    明明母后都答应了,为什么洛月离就是不肯,不肯承认他喜欢他,明明他感受的到的,现在他要外放出京,他甚至不想见到他?他就这么让他厌恶?

    李彦的手扣住了洛月离的腰身,禁锢着那人一动都不能动,洛月离看着眼前的从小看到大的年轻帝王,心中的复杂难以言喻,种种思绪浮上心头,他忽然笑了,笑声尖利讥讽:

    “我想怎么样?李彦,这些年我都教了你什么?教你欺师灭祖吗?”

    尖锐的声线甚至有些发抖,李彦扣在这人腰间的手忽然颤了一下,想起了那个疯狂的晚上,虽然最后他守住了理智,但是那一夜想来对洛月离算是彻头彻尾的折辱了。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甚至带着两分小心和恐惧:

    “我,老师,那天是我蒙了心,怎么都不该...我认错,认罚,你想怎么罚我都好,别走行不行,别走,老师...”

    李彦的眼眶红了一片,洛月离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咽下了所有的难堪,那一夜的每一幕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他的声线低沉

    疲惫:

    “陛下,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洛月离会甘心做一个媚上邀宠,被人脊梁骨的内宠之臣?()”

    李彦的脸色都白了下来,手中都是冷汗:

    “我没有,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老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洛月离睁开眼睛,那双从前如狐狸一样狡黠的目光黑沉沉一片,再不见了丝毫的光亮。

    门外隐约听到些动静的阎云舟和宁咎顿住了脚步,彼此对视了一眼,宁咎抬手指了指外面的方向,这种斗争他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阎云舟也点头,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挪了出去。

    今天里面闹成了这样,他们必然也不能留下了,阎云舟便和管家还有门口的张公公知会了一声,只说改天再来。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宁咎的眉头一会儿L舒展一会儿L皱起来,表情异常的丰富,阎云舟有些好笑地开口:

    “想什么呢?”

    “你说我想什么啊?这里面怎么忽然闹成了这样啊?我隐约听着洛月离这是要离京?”

    是这样吧?他刚才没有听错吧?阎云舟其实也有些不明白,之前李彦的信中还提到,洛月离虽然是没有同意,但是他还是进得了洛府的。

    经常晚上还能蹭到晚膳,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也不应该是闹僵了的程度啊,但是方才很显然是出了什么旁的事儿L。

    八卦是刻在骨子里的,宁咎想着那两人方才的对话:

    “我怎么觉得好像是陛下做了什么对不起洛月离的事儿L啊?”

    “别瞎说。”

    屋内的争执并没有因为阎云舟两人的离去而结束,洛月离不肯再松口,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离京一样:

    “陛下,你想证明的也证明过了,还想如何?”

    没有起伏的声线响起,李彦紧紧攥紧了拳头,骨子里的偏执在这一瞬间爆发: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都不会,老师,你有那么多想做的事儿L,都不做了吗?你再想想,若是老师想不清楚,我也会永远留老师在身边。”

    李彦不敢想象洛月离真的离开他会怎么样,洛月离冷笑出声,单薄的身子都随着笑声抖动:

    “好,好,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既然如此,臣便在府中等着陛下发落,陛下请回吧。”

    李彦其实说出口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看着洛月离已经被气的有些发白的脸色,不敢再多逼他,只能离开了洛府。

    他走之后洛月离的身子几乎是瘫倒在桌案边上,记忆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七天前的宫中,那个年轻的帝王喝了不少的酒,眼睛红了一片,似乎是有什么说不出的委屈一样:

    “老师,我此生都不会立后,也不会有后妃,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呢?”

    朝野之中不知道是谁透出了风声,近来对于他和李彦之间关系的揣测甚嚣尘上,户部的改革本就让他在朝堂上树敌无数,朝中文官集团和世家大族从前互相对立,此刻却都因为土地清丈一事站在了一处。

    这股势力若是拧成一股绳

    ()    将极其可怕,皇帝是天下的皇帝,更是朝臣的皇帝,大梁经不起动荡了,而李彦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可以不立后,可以过继子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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