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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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这样认真,令临渊握着红宝石面具的长指骤然收紧。

    他立时拒绝:“不行。

    他道:“公主绝不能去。”

    李羡鱼没想到临渊会拒绝得这般果断,轻愣了愣,又问他:“为什么呀?”

    她问:“难道公主不算是权贵吗?”

    自然是算。

    临渊皱眉,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

    他看了手中的红宝石面具一眼,寻出个理由。

    “红宝石面具只有一张。”

    李羡鱼也看向那张红宝石面具,略想了想,重新站起身来:“你等我一会。”

    她起身走到镜台前,将妆奁打开,从中寻出一些黄金与红宝石的首饰来。

    她将这些首饰递向临渊,杏眸微弯:“这些首饰都是我不喜欢的。你把它们融了,应当便能够打一张一模一样的红宝石面具了。”

    临渊垂眼看向她。

    少女的掌心里捧着许多首饰。

    从耳珰到手串再到簪子不一而足。皆是黄金亦或是红宝石制成,在日色下光影流离,宝光盈目。

    这些首饰,足够打一张红宝石面具。

    但,他仍不能答应。

    明月夜中守备森严,暗线无数,一步行差踏错,便是生死之遥。

    而他本就是自明月夜中来。

    早已经习惯了其中的杀戮,习惯了在刀锋剑影下行走,习惯了每日里生死一线地去与人搏命。

    但李羡鱼不同。

    眼前的少女这样的干净而美好,像是养在玉瓶里的一株芍药,花瓣柔软,花枝纤细,瓶内是清澈的水,瓶外是澄明的光,与明月夜中的血腥杀戮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般远。

    他本也无意让李羡鱼见到其中污秽。

    更无意,令她以身涉险。

    于是,他将红宝石面具收起,淡垂羽睫。

    “唯有这件事不行。”

    他拒绝得这般明确,像是没有丝毫回寰的余地。

    李羡鱼捧着首饰,偏首望向他,却仍旧是放不下心来。

    可是,红宝石面具在临渊手里。

    去明月夜的路,她也并不知晓。

    若临渊执意不带她去的话,她便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除非临渊自己愿意改口。

    于是李羡鱼认真想了想,便先将首饰放下,重新往长案后坐落。

    “临渊,那我们现在能继续玩藏猫吗?”她莞尔,像是已经将方才的事忘到脑后:“我还想学听声辨位。”

    比起带她去明月夜,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

    于是临渊颔首,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好。”

    话音落,他已展开身形,回到梁上。

    他将红宝石面具放下,拿了那枚藏猫用的金铃回来,重新立在李羡鱼身前。

    他问:“公主现在便玩么?”

    李羡鱼

    起身走近了些,低头将金铃帮他系在手腕上:“现在便玩,但是——这次藏猫也是要有些彩头的。”

    “若是你被我抓到了,便要答应我一件事。”

    临渊皱眉,察觉到她的意图,立时便要将手收回:“公主还是想去明月夜。”

    李羡鱼见自己被识破,耳缘略微一红,轻轻伸手握住他的袖缘,小声劝道:“只是个彩头,有什么关系。”

    她羽睫轻眨,语声里隐隐有些心虚:“反正,反正,你的身手那样好,又不会让我抓到。”

    临渊抿唇看向她。

    李羡鱼说的并不错。

    只要他不想,即便是不蒙上眼,李羡鱼也绝不可能近他的身。

    但是由李羡鱼主动说出来,反倒令人觉得其中有异。

    他垂眼,伸手去解系好的金铃:“臣不与公主赌这件事。”

    李羡鱼一愣。

    稍顷,她低下头,抿唇松开他的袖子。

    她背对着临渊往长案后坐落,只抬眼看着外头茂密的凤凰树,怏怏不乐的模样。

    临渊顿住动作,看向她。

    “公主?”

    李羡鱼仍旧不回转过身来,只是闷闷地道:“你不带我去明月夜,不陪我一起过中秋,连藏猫都不陪我玩。”

    她抱怨得这样有理有据,每一句话都似是无可辩驳。

    临渊默了默,终于还是走上前来。

    他将解下的金铃递给她:“公主若是真想玩藏猫,便玩吧。”

    李羡鱼半转过脸来,惴惴试探:“真的吗?你愿意陪我玩了?”

    临渊低应了声。

    李羡鱼略忖了忖,得寸进尺道:“可是,这样不公平。你有武艺在身,我原本便捉不住你,更勿论是蒙着眼睛。”

    临渊握着金铃的长指一顿,垂眼看向她:“公主想如何?”

    李羡鱼轻眨了眨眼,像是怕他反悔,便先将金铃接过来,系回他的手腕上,这才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应当是你蒙上眼睛,然后我来捉你,这样才公平。”

    临渊眸色淡淡。

    这样并不公平。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确信,李羡鱼并捉不到他。

    于是他颔首。

    正当李羡鱼杏眸微亮,心绪略微雀跃时,却又听临渊淡声:“既有彩头,那输家,自然也当有相应的赌注。”

    他道:“若是公主输了,往后便不能再提想去明月夜之事。”

    李羡鱼一时怔住。

    她原本想的是,先从藏猫玩起,然后再打双陆,摸叶子牌,斗百草。

    这么多游戏,她总能赢下一样的。

    但是临渊这句话,却像是将她的退路都堵死。

    李羡鱼迟疑起来。

    她试着与他商量:“能不能换个赌注?”

    临渊垂眼:“不能。”

    他道:“若是公主不敢对赌,这场藏猫,也可不设彩头。”

    李羡鱼愈发迟疑。

    她能看出,临渊并不想带她去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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