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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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

    临睡前,孟葭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聊天框里,有一条新消息。

    钟先生:【但是孟小姐,往往酒后,才见真人品。】

    这意思是,昨晚种种的没规没矩,都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甚至还想说,她对他意图不轨,是早有预谋的?

    孟葭把手机扬了。

    去死吧他。

    她闷着被子,细想了一会儿,几分钟后,一双雪白手臂攀了出来。

    孟葭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她摸到手机,黑灯瞎火里,给他回:【那钟生上次喝多,攥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也足见您是什么习气咯?】

    隔了屏幕就是这点好,看不见钟漱石那张冷冰冰的脸,她的口齿有用武之地。

    真站到他面前,她知道自己的出息,也别提反驳他了,只有畏缩后退的份。

    钟漱石回完就去了洗澡,再披着浴袍出来时,一手端着杯子,蹙了眉,读了遍她这一顿反唇相讥。

    早知道她是个不能吃亏的。

    这话说的,让人连对嘴的余地都没有,就差说他是个老流氓了。

    窗外夜色浑浊,他在这一份长明灯火也照不亮的昏昏欲雨中,挑眉笑了。

    一口威士忌入喉,钟漱石拨通了孟葭的电话。

    孟葭握了手机,突然震起来,手心一麻。再一看来电显示钟先生,睡意全无。

    他不至于吧,被两三句话逗得气闷,还特地打电话来,至于的吗?

    默了几秒,她划开接听键,“钟先生?”

    那头传来寒凉的男低音,“那天是意外,我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

    他不兴师问罪,而是一句迟来的解释,笼统、听着很怪异。

    孟葭长出身反骨,“钟先生是只对我这样吗?因为我没地伸冤。”

    钟漱石笑,“前一句说对了,的确是只对你这样过,但不因为你无处叫屈。”

    孟葭本想就事论事,说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但遇上钟先生,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轻易把心底话讲出来。

    上次在他家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说起妈妈来。

    所以总觉得钟先生可怕。想要离远一点。

    她最终没有说,转而沉默下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钟漱石听着手机里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厚重的鼻音。

    他虎口罩着水晶方杯,柔缓了音调,“昨天喝多了,今天应该好好休息的。”

    孟葭随口问,“钟先生又是怎么知道,我没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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