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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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谭宗和把包一扔,抱着臂坐在他对面,大有深意的,瞧他一阵。

    像早习惯这样的逼视和对阵,孟维钧若无其事的给她倒茶。

    “你那个女儿,今年上大一了啊,就在北京。”

    谭宗和端起茶,杯沿抵着唇,问道。

    孟维钧平静地哦一声,“好像是,她过来这边找朋友玩。”

    他在心里转过好几个弯,估计就是孟葭进门那会儿,正碰上谭宗和的车出去。瞒是瞒不过的,只能编个幌子。

    谭宗和笑说,“她一个广州人,这么快就在这边有朋友了,真厉害,就和她的妈妈一样会交际。”

    骤然提起孟兆惠,孟维钧冲盏的手一僵,洒了两滴水出来,无事般擦了。

    他说,“小孩子容易玩到一起去。”

    谭宗和哼了声,“你看她长得,一副妖妖娆娆的模样,满肚子的心计,谁不愿意和她玩呀,对不对?”

    孟维钧听到这里,眼皮一跳,才抬起头注视她,“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宗和,别为这种小节气坏身体。”

    “相安无事?你每年祭扫的都是谁,喝多了叫的谁的名字?书房保险柜里,藏着谁写的书!”谭宗和激动起来,一页页地翻旧账,“现在又来一个,她妖精模样的好女儿,紧着我侄子勾引,你管这叫作相安无事!”

    怒火上头,谭宗和还嫌不解气,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咒骂道,“妈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儿也一样,生不出什么好种来!”

    “夫人。”

    孟维钧尽可能平心静气地叫她,“兆惠都故去多年了,孟葭也只是个孩子,嘴下留德吧。”

    叮哐一声,茶汤溅了满地,谭宗和扬手砸了杯盏,“她死了,就连我都说不得她了?是吗!死人的面子真是大啊!”

    孟维钧不再说话,只管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这是他惯会的、谨小慎微的姿势。

    像某种无言的求饶,他知道的,自己这样子,最能让谭宗和心软。

    孟葭坐在车上,双手窝成团,张圆嘴哈了几口气,搓了又搓,才热过来。

    钟漱石笑着,要来捧她的手替她揉,被她躲了。

    她捂着冻红的脸,笑一下,“不敢麻烦钟先生。”

    那笑容里,少了骄傲做筋骨,一股天真的甜味。

    但说出来的话,又是泾渭分明的,牵了手,也不许他越雷池一步。

    像一个才醒酒的浪荡子,对神志不清时说过的话,做出的亲密举动,一概不认账。

    钟漱石收回手,哂笑一声,“一定要叫我钟先生?”

    孟葭放下手,规矩地叠放在膝上,“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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