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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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漱石紧皱着眉头,车开上百花山时,主峰上历经劫难的显光寺,孤灯一般矗立在春末夏初的急雨中,杳无人迹的涧口深处,隐约传来一阵钟声。

    他攻读唯物主义哲学,从始至终,都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但在这一刻里,钟漱石是真的希望,佛光普照众生。

    不要这么不眷顾这个,在荆棘丛里生长起来的小女孩,她活得坚韧自省,才刚过十九岁生日,什么都没有做错,人生不该只落得一个潦草收场。

    山道上已经拉了封锁线,还没下车,钟漱石就先听见了哭声。

    是谭宗北的夫人,手里捏着帕子在擦泪,家中佣人扶着她,唯恐她支撑不住跌倒。

    谭裕已经被找到了,车子起了火,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被烧得血肉模糊,一双腿满是伤痕。

    医护人员抬着他进了急救车。搜救队的队长向谭宗北询问,“车上是否还有其他同行的人?”

    谭宗北咬牙切齿的,说,“没有了,辛苦各位,先收队吧。”

    一旁的谭夫人,也是同样憎恶的表情,“有也是个该死的。”

    “谁说没有的!”

    钟漱石推开车门下来,“所有人,跟我走。”

    谭宗北大感意外,“漱石?你在北京呐。”

    他内里着急归着急,见了他,也不得不客套两句。

    但钟漱石却没什么好脸给他。

    他从郑廷手里接过伞,冷笑道,“是啊谭叔父,我不在北京,岂不由着你草菅人命?”

    谭宗北略显尴尬的,硬撑着,打算装憨到底,“你真是爱开玩笑,我的确不知道,车上还有什么人。”

    钟漱石的呼吸定了一定,“那你听好了,车上坐着的那个,她叫孟葭,是我钟某人的命。”

    说完,不顾一行人错愕的目光,撑着伞,领着搜救队的人,重新进了山。

    谭宗北愣在当场,他夫人擦了擦泪问他,“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他说那姑娘是他的命。我们枉顾的,也是他的命。”

    暴雨一直不停,山上的土都化作泥水,地面也松软下来,踩在上面,每一步都像要被粘住。

    他们往上走了一段,打着手电,不放过任何一处,仔仔细细地找。

    “钟先生,这么找不是办法,我们分成三队,抓紧时间。”

    眼看雨越下越大,这里也不宜久待,张队长提议道。

    一群人聚过来,钟漱石举起灯照了照地形图,“她没在车里,说明是在更高的地方下来的,你们往东边去,从这儿上。另外的人,跟我走。”

    他嫌碍事,直接把伞扔在地上,换上了雨衣。

    郑廷担心他的身体,本来在杭州就连轴转了几天,饭局牌局一样少不了,晚上陪同到深夜,一天睡不到几个小时,奔波劳碌至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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