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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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漱石吻着她,勾住她的舌尖绕着圈,一只手在后背逡巡,孟葭被吻倒的时候,那道束缚忽然就松了。

    他们陷在柔软的沙发上,蔽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消磨里,铺陈了一地。

    客厅里没有开灯,夜光透过全幅落地窗,投进来,照见一墙隅的情昧昏黄。

    他们贴着面,已经分不清属于各自的气息,早交缠在了一起。

    钟漱石慢下来,轻柔地吻着她的唇,黑夜里,孟葭胆子也大了些,她没有闭眼。

    她的手滑落进去,指尖摁上他跳动剧烈的颈动脉,动静很大。

    钟漱石手臂上起了青筋,进不敢进,怕她一下疼得厉害,但已经逼到这里,退又退不出去。

    这力道也太难把控和为继,反把他自己弄出一身薄汗。

    “可以吗?”

    暗沉的光线里,一句低哑的,带着蛊惑的问句。

    如果声音有形状,那钟先生哑得厉害的嗓音,是伊甸园里,知善恶树上结下的禁果。

    孟葭拨开他被汗湿的额发,没有点头,而是迎上去,用一个绵长的吻来回答他。

    这是他们达成的合谋。

    她吻得又轻又浅,却叫钟漱石挺立着的喉结,滚动一下再一下。

    某一瞬间,孟葭吃痛地蹙了下眉,牙齿不受控制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年轻密闭的身体也急于排除异己。

    钟漱石侧抱住她,忍住过分兴奋的心跳,掌着她的腰,完全陷进了这片柔软里。

    他倒没全失态,这种时候了,还斯斯文文的,说了一句抱歉。

    孟葭身体里像掬了团冰,钟漱石把火把点起来,秉烛遨游,烧出大片沸腾的水汽,熬得她四肢大热。

    “嗳,别哭啊。”

    钟漱石缓缓的,不时地更渐进一些,伸出手,抹掉她眼尾盈出的泪。

    “哪有,自己流出来的,是生理性的。”

    孟葭的声音很零散,像打碎了一地的珠光,闪着细细颤颤的光泽。

    “就跟这里一样?”

    钟漱石滚烫的鼻息,晕湿她的脸颊,引来孟葭细密的抖动。

    有一次在会所,钟漱石事多来的晚,一脚迈进门,先听见一阵闲话。

    是谭裕在吹孟葭的秾艳如何一骑绝尘。

    钟漱石当即勾了下唇,他小孩子家懂什么叫秾艳?不经一场煅烧淬炼,那份附于骨上的凄艳妖娆,怎么出得来?

    孟葭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莹黑的夜,林间盎然的绿,被染得如松石般浓重。

    她睡在高阶而摆的一张床上,一望即知宽大,身上盖了一条深蓝色绸毯,很亲肤的料子,淡淡杜松香,雪白光滑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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