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2)
孟葭手上稍一使劲,骤不及防的,就把树叶扯落下来。
她茫茫然抬起手,上头沾染了一层汁液,指缝里湿冷腻滑的。
这场局到后半场,连钟灵都看出来,孟葭一直在走神。
钟漱石推了牌,“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家?”
孟葭说好,一双手蛇行着绕到他腰上,“想睡觉了。”
她极少在外面,跟他做这副亲热样,钟漱石察觉出不对,默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他只捏了捏她下巴,“一天到晚的,怎么都睡不够啊你。”
孟葭把脸枕上他手臂,“前阵子太累了,能量守恒。”
他们回了西郊,进门后,连灯都没开,就纠缠到沙发上。
婆娑树影里,筛落下满地月明清辉,黑暗中一声轻问:“今天这么主动?”
钟漱石伏在她身上,忍过一阵直冲头顶的酥麻,吮吻着她的下唇。
孟葭勾缠着他,在他耳边低柔地说,“你喘气喘得好重啊。”
说着,她低下头,埋在他心口处,“咚、咚的。”
疏桐月色下,她那副故作出的模样实在太妖,和以往都不同。
以至于这两个,因浮夸而失真的拟声词,钟漱石在心里记了多年。
等到云收雨霁,埋在她脖颈间的两瓣薄唇,才动了动,“是不是接电话的时候,听谁说什么了?”
只能是那会儿出了问题,钟漱石料想,她是出去了一趟以后,才变了样的。
孟葭却问了他另一件事,她说,“钟灵真的要嫁给吴骏?”
钟漱石顿了几秒,“八九不离十,长辈已经通过气了,他们自己也知道。”
“她有男朋友的,而且,也不喜欢吴骏。”
孟葭攥着自己身上,那半边等不及脱下的裙摆,有些奇怪地问。
钟漱石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说深了,她这人心思敏感,浅了还不如不说。
但事实就是,婚前不过问对方,婚后各自履行职责,是大家的共识。
他换了副口气,闲庭信步一样对她提起,“他们之间,不用太多感情,只谈立场和站队,讲稳中求进。”
孟葭听出他话里的小心和隐藏,以及昏暗光线里,他眼中无处可退的暮霭沉沉。
她想叫他放心,也轻松地笑了一下,“跟做生意一样。”
“你可以这么理解。”
孟葭没再说话。
她闭了眼,只沉浸在当下的余韵里,身体里那一波仍未平息。
可到了夜深入眠的时候,孟葭又禁不住想,钟先生会和谁做生意呢?
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钟漱石翻了个身,松松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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