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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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就表示,她不愿让他知道。那钟漱石也不会再多嘴。

    郑廷数了数日子,笑道,“接孟葭来北京的时候,她还没满二十,看什么都新鲜,现在都要参加工作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按说,你也该抓点紧了吧?”

    钟漱石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廷叔要自己抓的,是哪一种紧。

    他点了支烟,手架在车窗边,掸了下,“我真是说不出口。”

    郑廷望文生义,“你都三十好几了,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还怯这个?”

    “不是经没经过的事儿,就算没经过,见也见多了,跪下求个婚谁还不会?”

    钟漱石吁了口烟,顿了一下,“人刚上班,事业都还没有起步,就催着她组建家庭。总觉得哪儿亏着她了似的。”

    郑廷打转向灯,手抬起来,冲后面晃了晃,“我还是那句老话啊,您呐,就是把她看太重了。”

    淡青色的烟缭绕在他指间,徐徐散开沉香气味,车内的谈话一下子中止了。

    钟漱石默了片刻,把烟捻灭在水晶缸里,“也许吧。”

    他茕茕孑立的,将人生路走完了一小半,也不知爱为何物,日子过得单调而又沉闷。

    直到遇见孟葭,在她的身上,钟漱石才明白。

    爱不止是窗影灯深里的吻,也不单是绵延不尽的拥抱。爱是时常觉得亏欠。

    等到他出门后不久,孟葭也上了车,孔师傅问她去哪儿,她说,“太平桥大街。”

    老孔诧异道,“那不是钟先生上班的地方?你去看他啊。”

    她笑了下,眼底是春红凋尽的归寂,“是啊,看他。”

    老孔把车开出园门,先说,“在家里还没看够啊?”

    没够。看不够,怕以后再也看不到。

    孟葭望向窗外,捏着手提包的植鞣革,紧紧的。

    她在心里想,如果能顺利面上的话,这两个月的实习期,就当送钟先生的礼物。

    因为翻译司复试完,马上就要论文盲审、答辩,天公不作美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同步进行。

    她将会变得很忙。因此,在实习这件,可供她自由发挥的事上,孟葭选择了假公济私。

    就偶尔任性一回吧,为了钟先生,她总要任性一回的。

    孟葭在集团大楼前下车,总部大厅比她想象中的更气派,她怔怔站了大半天。

    她想象着每一天清晨,仪容整肃、步履从容的钟总,从这个地方路过的情形。

    他生得那样好看,一定会吸引很多目光,长长短短的。

    安保人员见她停留太久,上前问道,“这位女士,你是来这里找人的吗,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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