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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张一出生便被诊断出‘先天性石腺症’,是很罕见的病,简单来说,没有成结能力,没有信息素,就像是披着alpha性别的beta。”
“安晗出生时父母取的名字叫任续张,后来自己偷偷改掉了。你应该能明白了。”任张、续张。
窒息的打压,无声的攀比,父母明目张胆的偏心,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敌对关系的兄弟就并不奇怪了。
“所以……和安晗的死有什么关系?”余迢说到这有些抖,心里隐约有答案,“并非意外,可当初官方通报的新闻却说……”
“我调查过,车身已经严重损坏,这个确实很难发现。但安晗和我提了一嘴,感觉去接你的路上,车子的刹车有点问题。”陆席风说,“我怀疑是任张动的手脚,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说是C市政/府在施工方面偷工减料,一时半会查不出原因,只能潦草收尾。”
“之后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的,但我这边出了点事,所以耽搁了。后来任家搬走了……我也找不到你。”
“有一天我梦到安晗,他和我说,就这样吧,不是任何人的错,”陆席风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解开我的心结。再后来,得知了你已婚的消息。”
“如果不是那天去墓地看安晗遇到任张在威胁你,知道你过得并不好,我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宛如几遭巨锤在余迢头顶砸下,眼前的人和物都变得模糊起来,余迢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流泪。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帮杀了安晗的人还债吗?
可是任张毕竟是安晗的亲哥哥,余迢无数次这样想。
“那天……安晗约你出去,是和你表白吗?”陆席风说,“不想说也没事。”
“是的、安晗说,他喜欢我。”
那天明明该是很美好的一天,下着一点小雨,温度不冷不热很舒服,风吹过来没有一丝夏天的闷热。
余迢坐在他的副驾,听着关于夏天的歌。意外就像夏季的台风雨一样,来得迅速又猛烈。任安晗反应极快,让余迢用安全锤把玻璃窗砸碎。
为什么活下来的只有自己……余迢又在想这个问题了,如果那一天没有约安晗出来就好了。
“你还好吗?”陆席风关心道。
“我没事,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余迢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泪,无济于补。
“说这些就是想让你不要再给任张收拾烂摊子了,也不要为了安晗的父母做任何事。”陆席风为他递去一杯热水,“安晗只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可任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凭什么这么逍遥……”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陆席风攥紧指尖,“可任张是他哥哥,我该怎么样,去了解一个已逝之人的想法?”
连他的父母都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帮凶。
“如果任张拿到家属谅解书,我不知道安晗会怎么想。他在外面惹了不少人,只要你不给他兜底,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会遭报应的。”
突然一声惊雷——不对,没有这么欢脱温柔的雷声,是7号路的烟花秀。斑斓灯色透过窗棂照到桌上,一闪一灭。
陆席风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忽然问:“余迢,能告诉我,为什么和路款冬结婚吗?是因为喜欢吗?”
“新年快乐——!”室外人声鼎沸,嘈嘈切切。
“不是。”余迢很轻地说,“他只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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