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两 边时间对上了。 老支书又说:“山洪爆发、砖坯不干、种的庄稼都被淹了……实 在没办法……” 就连他的爷爷,一个相当开明的前清秀才,本地第一个剪了鞭子、坚持一夫一妻的人,都在偷摸着念叨:“莫不是得罪龙王爷了?” 一个人说没什么,哪怕整个公社的人都说也没什么,但是六十多天的雨是实 打实 的下着,地里的庄稼就是这 么硬泡着。 他也开始心虚了。 路菲菲觉得这 事完全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下六十多天的雨,在沙漠地区确实 是不正常,但是在这 里不算特别稀奇。 路菲菲自己亲身 经历过 从二月下到 六月的雨,当时新 闻写着“已经下了一百二十多天的雨……”,平常年份也有过 “七十二天没见过 太阳”。 再往前说,卡尼期洪积事件下了两 百万年的雨,大禹治的水,也跟砸庙没关系……地球是本地人,它想干嘛就干嘛。 老支书继续说他是怎么向砖窑订了砖、又找到 几 个嘴绝对严的本地劳动力上山把庙重新 修上、又是怎么机智的贴了语录,避免被好奇的人扒上墙头,看看里面到 底什么情况。 这 一手在很多地方被聪明的人学了去,保住了许多珍贵文物,比如孔庙前的大狮子,比如一家地主大户家的小姐千金拔步床。 因为没人敢动语录的纸,但凡敢弄脏、弄坏,管你是什么成份,什么出 身 ,统统都叫“现行反//革//命份子”。 “庙被修好之后,雨就停了。” 老支书全部 说完,才好像卸下了很重的包袱似的,轻轻吐出 一口气 ,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虽说世上的事,总有那么’寸’的时候,但一砸就下,一修就停……这 怎么由得人不信呢。” 在修好庙之后,他就当无事发生,在主持公社工作的时候,依旧坚持无神论唯物主义,相信人定胜天,只有山上那座庙,是他的一块心病。 嘴上说着无神的某些人,背地里却偷摸着砸了又修……这 是什么作风啊!这 明明就是被人唾弃的“两 面派”。 他一直在害怕秘密被揭穿,每一次有人来敲他家的门、到 他办公室找他,他都觉得是不是山上修庙的事情暴露了,这 些人是来抓他去市里交待问题的。 如今,他一直视为自己“罪证”的东西,居然成了拉动县里旅游的福星。 人世如此变幻莫测,也难怪总有人想要找个冥冥之中的神灵,祈求他们保佑自己一生平顺。 路菲菲最好奇的是他当初砸的神像到 底是谁:“那个庙里,其实 供的是谁?” “是一对夫妻……” 路菲菲一愣,完全想不起来,我 国有哪里是供夫妻庙的。 和合二仙是俩男的,西王母、东王公跟玉皇大帝起初也不是夫妻,只是同事。 还有啥夫妻是一起供的? 老支书继续说:“是龙神跟旱神。” “啊???”路菲菲更加迷茫。 不是,这 俩不是对头吗,一个管水,一个管旱,怎么就成夫妻了? 老支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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