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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了从战场到墨菲斯这个过程中心理上的巨大转变,他甚至在为数不过的接触后把凌深当成了一个忘年交。

    “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楼?”在和凌深聊了一会儿后,马库斯转向塞涅尔问道。

    塞涅尔非常坦诚地说:“傍晚的时候就下去。”

    “好,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下去。”马库斯没有询问意见,而是直接这么说。

    “阿克塞尔森先生,您……”塞涅尔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马库斯会愿意这么做。

    老Alpha很难得地笑了笑,话却说得不太客气:“不是为了你,而是想为凌中校说几句公道话。”

    塞涅尔早就习惯了他的风格,也只是垂下眼,浅浅笑了下:“我明白。但无论如何,我非常感激您的帮助。不管对方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我的丈夫都是无辜的。”

    凌深看了眼自己的妻子,随后对马库斯说了一句:“阿克塞尔森先生,感谢您帮助我们。”

    听到“我们”这两个字,向来严肃不与人废话的马库斯难得打趣了一下这对夫妻:“不得不说,和你们来往越多,我越感到惊讶。我原以为二位的婚姻和墨菲斯的其他政治家庭没有什么两样,现在看来是我狭隘了。像凌中校这样的人能几次三番出言维护,我想艾希曼议员的魅力大概远胜过我所听闻的。”

    两人都没想到马库斯这样的正经人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慌乱之中他们的目光短暂相触了一下,又各自火速挪开,好像生怕擦出些火花来似的。

    “您,您过誉了……”塞涅尔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羞怯,话都说不连贯。

    马库斯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塞涅尔·艾希曼和马库斯·阿克塞尔森同时出现在媒体面前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情,毕竟马库斯向来不喜欢墨菲斯的政客,也无数次公开抨击过墨菲斯的政客,包括塞涅尔的亲哥哥克莱蒙斯。而守在医院下面的记者,包括李林赛联系之后赶来的媒体记者,都意识到这是一种信号。

    在几十家媒体面前,塞涅尔针对这起刺杀事件公开作出了声明。他坦诚了自己的丈夫凌深中校是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目前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不算太严重。很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称加布里为“凶手”,而是强调“加布里先生已经在基金会接受帮助一年多了”,并且他和他的丈夫都知道对方“患有比较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精神状况不太稳定”,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有记者问他如何看待加布里对艾希曼家族的指控,是不是为了逃避指责才一直拒绝下楼面对媒体。塞涅尔的回答是,他并不知道这些指控的依据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赞成以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在这件事情中,自己的丈夫无辜受到了严重伤害。

    “当你的爱人满身鲜血地躺在你的怀里时,我想你也不会有心情再去应对其他任何事情。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做,受伤的人是我的丈夫,哪怕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平静。”

    塞涅尔的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几乎没怎么睡觉的他看上去疲惫憔悴,一点都没有往常那种光彩照人的模样。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说到自己丈夫的时候甚至有些哽咽。

    然而偏偏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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