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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有我。我在,塞涅尔,我会一直在。”凌深轻吻他的额头,柔声说。
他们在床上相拥着,良久后,才感到身体里被抽离的力量一点点回到了每一处都在疼痛的骨骼里。裂痕无休止地生长,又被爱填补重塑。
“明天上午,调查处的人也该来了。”塞涅尔躺在凌深的怀里,低声说道。
凌深垂眸看向妻子消瘦的侧脸,沉声问:“绑架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两个猜测,明天看调查处的人怎么说,大概就能知道。”塞涅尔沉沉叹息着,缓慢地合上眼,“我们睡觉吧,我好累……”
“好,我们睡觉。”凌深抬手关了灯,替塞涅尔盖好被子,抱着人入眠。
他默默地放出一点信息素,安抚心力交瘁的妻子,但自己却因此迟迟无法入眠。他体内的信息素这几天一直都不太稳定,他需要竭尽全力控制信息素的量,否则容易突然暴走。这种对抗生理本能的疼痛沿着神经蔓延,不过见塞涅尔很快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他觉得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第二日一早,管家送来了塞涅尔的西装。前一天刚做完引产手术的塞涅尔在洗漱过后,换上了精致熨帖的西服,坐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他憔悴了很多,但当回归了艾希曼议员的身份后,那股作为政客的锋利气质又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卡门在收到塞涅尔的短信后,没多久就出现在了病房里。他一进门就看到“联邦之花”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从头到脚一丝不苟,面容略有些疲惫,神情却十分平静。而塞涅尔的那位丈夫、传闻中亲自制定了人质营救计划的凌深中校就坐在妻子的身边,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有如一头随时能暴起杀人的雄狮,令他无端背后一寒。
“艾希曼议员,对于你经受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惋惜。这个时候,你不好好休养身体,反而操心这些事吗?”卡门在塞涅尔对面坐下后,说得不太客气。
塞涅尔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坐着:“既然我已经回到了墨菲斯,开始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还是说,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话,令你失望了?”
“你什么意思?”卡门直起了身。
他一早起来就收到了塞涅尔的信息,说调查处的人十点到,记者正在医院楼下,如果九点之前见不到他的人,他做局让塞涅尔出访的事情就会立刻曝光。情急之下他一边赶往医院,一边给克莱蒙斯打电话。但或许克莱蒙斯正在开会还是在忙别的事,没有接他的电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先上医院,想着能不能稳住塞涅尔。
塞涅尔知道卡门这人当惯了墙头草,不想站队又爱惜名声,就算联系上了克莱蒙斯,真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卡门也没有办法每一步都去征求克莱蒙斯的意见。他要给足对方心理压力,来迫使对方在提案的事情上让步。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吗?不然你怎么会一大早就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呢?”双手放松地搭在膝盖上,塞涅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向媒体谎称我要去出访,做局让我离开墨菲斯,间接导致我被绑架流产,失去了六个月大的孩子。调查处的人一会儿就来,而媒体也守在楼下,我可以立刻向他们控诉,你就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之一,你觉得你还能在现在这个位子上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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