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第 144 章 穿越第一百三十九天……(1/2)
这话一说,整个屋内都跟着安静了下去。
沈美云的脸更是下意识地红了,她抬眼去瞪季长峥,手也拧着了他胳膊内的软肉。
“胡说什么呢?”
压低了嗓音,但是屋内太安静了,所以大家伙也都能听到。
被拧了的季长峥也不恼怒,他眉眼含笑,“本来就是呀?不信你问问爸,他是不是最喜欢妈了?”
听听,这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了沈怀山身上。
沈怀山轻咳一声,面对女婿女儿,以及妻子大舅子的注视。
他面带薄红的嗯了一声,“那是自然。”
他要不是喜欢秋荷,两人也不会恩爱的过一辈子。
这下,轮到陈秋荷害羞了。
“孩子们都在呢,胡说什么呢?”
女同志好像天生就容易害羞一些,陈秋荷也不例外。
沈怀山,“这可不是我带头说的,是长峥带头说的。”
季长峥笑了起来,他拿起杯子,以茶代酒,“爸妈,舅舅,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既然美云说提前了,这那一顿饭,就当是年夜饭了。
他这一郑重。
沈怀山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干杯,“新年快乐。”
等喝完黄酒后。
陈秋荷主动招呼道,“吃菜吃菜,趁热吃,看着哪个菜凉了,我在拿到厨房热一热。”
沈美云,“不用了妈,马上就吃完了。”
她吃了一个猪头肉卷饼就已经半饱了,又吃了几块糯米排骨,外加卤菜,最后来一碗白菜蛋花汤。
真是舒服的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床上打滚。
她这话一说,陈秋荷瞪了一眼,“没问你,我是问长峥呢?”
沈美云一听,暗搓搓的去掐季长峥胳膊,“你一来,我妈就偏心眼子了,她以前从来不瞪我的。”
季长峥哭笑不得,“妈还是最喜欢你的。”
“她是喜欢你,所以才对我好,这就叫爱屋及乌。”
要不怎么说季长峥会说话呢。
他这话一说,沈美云也不跟着吃醋了,见状季长峥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陈秋荷说道,“妈,不用在热菜了,我也吃的差不多了。”
一口气吃了三个猪头肉卷饼,还扒拉了猪耳朵进去。
更别说,半盘子的糯米排骨也是他吃的。
还有土豆红烧肉拌饭,也来了大半碗。
这已经吃了七八分饱了,更别说,还有一碗白菜蛋花汤还没喝呢。
“真不用?”
陈秋荷意外了下,“你回来自己家可别作假,晚上饿肚子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我都吃了全家一半的饭菜了。”
季长峥坦然,“我真吃饱了。”
这下,陈秋荷才相信了去,“你们谁还要卷饼?”
这——
沈美云摇头,绵绵也摇头,她连半个都没吃完,全吃糯米排骨去了,她一个人一口气吃了六七块。
沈美云都怕她吃坏了肚子。
这才没让她吃了。
轮到沈怀山的时候,他想了下,“我不吃饼了,我要喝点黄酒,把这点猪耳朵吃了。”
这卤猪耳朵是出奇了的下酒。
说实话,沈怀山已经好几年,没这般平静的喝酒吃饭了。
那种微醺的享受,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如今看来,下放也不见得是坏事。
“来,长峥,在陪我喝一个。”
陈秋荷想要拦下,但是沈美云却摇摇头,打岔揭过话题,“舅舅肯定没吃饱,我们都抢着吃了。”
她爸这几年太苦了,在医院被排挤,回到家里被亲人笑话,连带着心理负担也重,觉得是他个人连累了妻女。
其实不是的。
历史的进程总归是相似的,熬过去就好了。
以前他为了上手术台,不能喝酒,也克制了,不去喝酒。
如今,在这前进大队这一方天地,没人管,没有手术台,没有任务,偶尔喝点小酒也不是不行。
何况,这也不是度数高的白酒,而是驱寒的黄酒。
被女儿阻拦的陈秋荷,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旋即站了起来。
“大哥,那我在给你卷两个肉饼吧,对了,米饭还要不要?”
那米饭还是中午做的,没吃完,这会在锅里面温着,起了焦黄的锅巴。
陈荷塘想了下,“我要一个猪头肉卷饼,要在一碗米饭。”
他确实没吃饱,之前注意到季长峥吃东西太凶了。
显然是被饿狠了,所以他都没动手,就吃了一个饼。
不过要米饭是为了想拌,土豆红烧肉的汤汁。
“好咧!”
陈秋荷去了厨房,不一会就拿了两个卷饼出来,一个给了陈荷塘,一个留着自己吃。
另外,还有一大海碗的糙米饭。
陈荷塘也没和她客气,接了过来,直接端着大盘子,把土豆红烧肉连肉带汤一起扒拉到自己碗里面。
把米饭上浇上了浓浓的汤汁,这才停手。
一口猪头肉卷饼,一口浇上肉汤汁的米饭。
那滋味!
陈荷塘忍不住满足的眯着眼睛,“我这辈子都想不到,还能这样吃饭。”
他以前一个人过日子,都是凑合着过。
猎户有肉吃,但是不少烧着就是烤着,没什么滋味。
但是——
这种吃法和以前却完全不一样。
让他有一种感觉,以前的肉都是白吃了。
陈秋荷见他喜欢,便说了,“明天还给你做。”
很多时候,她看着自己大哥的目光,像是看着弟弟。
带着亏欠和愧疚。
是也不是。
或许这其中的复杂滋味,只有陈秋荷自己才明白。
陈荷塘咧着嘴笑了笑,“哪能天天吃这么好呢。”
这丰盛的饭菜,以前都不敢想的。
陈秋荷心说,有美云带来的一大头肥猪,可不就是能天天吃。
只是这话不好当着女婿的面说。
她笑了笑,没说话。
等吃完饭后,季长峥一起帮忙把这碗筷全部收拾到厨房后,出来见陈荷塘蹲在篱笆园外面抽烟。
天色彻底黑了。
一轮弯月在寂静的院子外面,照成了一片银白色。
“舅舅。”
季长峥走了过来,从荷包里面掏出了一包烟递过去。
他虽然戒烟了,但是身上还是有装烟的习惯,就是为了平时的交集。
男人之间相处其实很简单的,哪怕是陌生人,递上一根烟出去,很快关系就跟着熟络了起来。
陈荷塘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旋即目光放在季长峥的手上。
一包大前门。
他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口袋,“我这里有,这个烟味更劲道。”
他是老烟枪了,喜欢抽更劲的烟。
大前门的味道浅了一些,对于老烟枪来说,其实不够过瘾。
季长峥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他把烟直接装到了陈荷塘兜里面,笑着道,“偶尔换一换味道也不错。”
他也是从抽烟过来的。
这一次的陈荷塘没有拒绝。
两人都安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时之间都没说话,季长峥也沉得住气,一直等到陈荷塘抽完了一支烟后。
这才跟着出声。
他提起来了陈远,也是他单独找陈荷塘的主要目的。
“大哥那边因为是本地人,所以驻队安排了他值守,要到三十的晌午才能回来。”
其实,本来陈远是可以提前回来的,但是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别人。
在他看来,他是本地人哪怕是过三十的上午,从驻队出发,中午也能赶上吃饭,晚上还有年夜饭。
但是,外地的战友就没这么方便了。
陈荷塘手里的烟抖了下,旋即,他跟着瓮声瓮气道,“他当兵,保护国家是他该做的。”
只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陈远考虑了所有人,唯独没考虑过,这个独自在家等他好多年的父亲。
不过好在今年过年的陈荷塘,并不孤单,有沈怀山和陈秋荷陪着。
也算是热热闹闹的一家子。
季长峥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他,便沉声道,“大哥是外面调回来上任的,在驻队这边属于人生地不熟的阶段,他需要时间和大家打成一片。”
甚至可以说,他都是漠河驻队待了七年过来的老兵。
而陈远调任过来还不足六个月。
比起其他团长,他显然更为吃力一些,这个吃力不是指他能力不够,而是他的陌生和不熟悉。
而这些不是能力的问题,是需要时间来过度的。
陈荷塘深深地抽了一根烟,眉眼沧桑地说,“我知道他不容易。”
陈远每个月的工资,自己就只留十来块,剩下的基本上都给他了。
包括,上次陈远多年后第一次回来,那一次的现金就给了他一千,更别说还有各种票。
只是,这些钱和票,陈荷塘一分都没动。
平日的花销都是打了猎物,去换过来的。
“他都三十了,还没个伴儿,我心里急。”
只是,这话陈荷塘平日很少和他们说,他这个人沉默寡言惯了,很少向外吐露心声。
这也是晚上喝了点酒,看到美云和长峥一家子都回来,陪着小荷花他们欢声笑语。
他们虽然也是自己的家人。
但是陈荷塘心里总觉得还是差那么一点,吃那个猪头肉卷饼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是阿远在就好了。
他也好这一口啊。
若是阿远在,他们这一大家子才算是真正的团圆。
季长峥听到这话,第一次为难起来。
“大哥那边的对象,我和美云都在操心,只是大哥好像没娶媳妇的心思。”
之前每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提起这个,总会被陈远岔开话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去做对方不高兴的事情。
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没在提这个话题了。
哪里料到酒足饭饱后,陈荷塘再次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陈荷塘有些疑惑,“阿远说不想结婚吗?”
季长峥回忆了下,“他是有这个心思,觉得一个人习惯了。”
陈荷塘,“难道他喜欢男人?”
季长峥,“……?”
噗嗤!
季长峥差点没笑了起来,“舅舅,您想多了,怎么会呢?”
陈荷塘有些焦虑,他掐灭了烟蒂,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从小到大我都没看到过他身边有过女同志,现在都三十了,还是没有。”
“那除了是喜欢男人,我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一个适婚大龄男同志,周围找不出一个异性,也不和异性接触,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的吗?
季长峥,“……”
他仔细回想了以前和陈远的接触。
咳咳咳!
不能想不能想。
“舅舅,这话你以后可不能说了,这会对大哥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
若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怕是陈远就要止步于此了。
“我知道。”
陈荷塘背着手,弯着腰,“我就是在你面前说说,长峥啊。”
“要是有合适的女同志,你还是帮你大哥留意下。”
季长峥嗯了一声,目送着陈荷塘离开进屋后,他去厕所放了个水,旋即跟着进屋。
他一进去,沈美云已经把绵绵哄睡了,热乎乎的炕上,绵绵睡的像是个小猪仔仔,小脸红扑扑的。
胳膊呈投降状,放在外面。
沈美云抬眼,看了下门口的人,轻轻地嘘了一声。
季长峥轻手轻脚关上门,“睡着了?”
沈美云嗯了一声,“刚睡着。”
“在和舅舅聊天?”她就穿了一件贴身的白毛衣,半靠在枕头上,曲线毕露,碎碎的头发搭在肩侧一路垂至胸前。
眉目温婉中透着几分慵懒,端的是漂亮清艳。
这让季长峥呼吸一窒,他点了点头,旋即也跟着钻上炕,睡在最外侧,下意识的去搂着她肩膀。
“舅舅在头疼大哥没结婚的事情,想让我们帮忙多留意下,给大哥介绍个爱人。”
至于,怀疑陈远可能喜欢男人这件事,就不说了。
沈美云听到这话,坐直了身体,“这我们可不好做主。”
“大哥显然很抗拒相亲结婚。”
不然,她早都给对方介绍了。
“嗯。”
季长峥偏头,声音低沉,“这件事急不来,要弄明白大哥为什么不想结婚才知道。”
不然,其他都是枉然。
沈美云有些头疼,“你回头若是遇到合适的机会,好好问一下。”
季长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他手脚有些不安分起来,却被沈美云一巴掌拍了回去,“爸妈就在隔壁呢,你给我安分点。”
季长峥有些委屈,“美云,我没有想其他的。”
沈美云抬眼,眼波流转,“那你动什么手?”
季长峥一本正经,“我就想抱着你。”
几天都没见媳妇了呢。
沈美云觉得季长峥有时候,像极了一头大狗狗,趴在人肩头,让人撸的那种。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
季长峥低声道。
沈美云,“笑你啊,这么远跑过来,怎么就不在车站等着?”
说好的明天上午去车站的一起回合的。
季长峥卷着沈美云头发玩,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发质柔软,像是绸缎子一样,还带着桂花的香味。
这让季长峥有些爱不释手起来。
他低着眉头,语气委屈,“我都两天半没见到你了。”
他觉得自从和美云结婚后,他就生病了,生了一种不见到美云心里就难受的病。
沈美云叹口气,“知道的以为是两天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年半呢。”
季长峥不吱声了。
只是安静的给她编辫子。
反正怎么说都会被美云嫌弃。
沈美云没得到回复也不尴尬,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车票买了吗?”
季长峥,“买了,明天早上九点四十从漠河到北京的卧铺票。”
季长峥做事情,沈美云放心,于是她便安心的睡觉了。
“明天要早起,咱们也早点休息。”
季长峥嗯了一声,给她摁了下鬓角,见她彻底睡着后,他盯着她睡颜看了片刻,旋即没忍住亲了下她额头。
“睡觉。”
沈美云嘟囔了一句。
季长峥也没听清楚,他就躺着沈美云旁边,哪怕只是单纯盖着被子睡觉,心情就跟着很好。
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
*
第二天一大早。
知道他们今天要坐火车回北京,陈秋荷很早就起来忙活了,弄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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