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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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过二哥哥是如何受的伤吗?”

    裴漪怜点了点头:“哥哥说早晨出门骑马时,不小心折伤了手腕。”

    “已请了郎中医治,多养个一年半载定能痊愈。”

    林惊枝将茶盏随手搁到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那声音不大,却震得裴漪怜指尖发冷,她声音透着慌乱:“嫂嫂。”

    林惊枝笑着朝裴漪怜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温和:“既然漪怜姐儿问了二哥哥,你二哥哥也说是骑马摔了的,那漪怜为何不信呢?”

    “如此笃定是裴砚伤的?”

    “就因去汴京一事?”

    说到这里,林惊枝娇软粉润指腹,漫不经心点了点桌案上不小心溅出的茶渍:“难不成漪怜姐心底早就下意识觉得,你大哥哥不该去汴京取而代之你二哥哥的位置

    。”

    “天下之大,优秀郎君数不胜数,而裴砚作为被天子亲自夸赞,被世人敬仰的谪凡仙君,汴京入朝一事,他若真要你与二哥哥一争高下。”

    “漪怜觉得,你二哥哥配与他相争吗?”

    林惊枝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说得裴漪怜面色煞白,一时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她慌忙起身朝林惊枝行礼,眼眶通红含着湿泪:“嫂嫂,我、”

    林惊枝放了茶盏后便不再说话,裴漪怜朝她行礼回去时,也只神色极淡点了下头。

    室内屋中渐渐安静,落针可闻。

    丫鬟小心退至外间,林惊枝玉手托着香腮,看着洞开支摘窗外簌簌落雪,神色莫测,浑身透着冷意。

    外院松风林书房内。

    裴砚负手而立临窗站着,下颌紧绷着,漆色眼眸里不含一丝情绪看着地上跪着的山苍。

    山苍沉声道:“属下无能。”

    “属下并未查到任何关于观音寺寂白居士身份的任何线索。”

    “只知她是在十八年前,被观音寺僧侣所救,后来就一直暂居在寺中,会医术,这些年来除了行医积善专给妇儿治病外,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沈家那婆子呢?”裴砚语调淡淡问。

    这瞬间,山苍只觉得浑身发凉,宛若浸在透骨寒潭中:“回主子。”

    “沈家那婆子叫春娘,据属下探查是十七年前冬月不久出现于沈家。”

    “最初时这春娘并未毁容,是以沈家大姑娘贴身妈妈的身份在府中伺候许久。”

    “再后来,在沈观韵七岁那年,春娘带着外出进香时路上遇到山匪,她为护沈家大姑娘安危,才惨遭毁容。”

    “在这之后,春娘就不在沈大姑娘身旁伺候,被远远打发去了马房喂马。”

    山苍说完,根本不敢抬头看裴砚。

    因为无论是观音寺的寂白居士,还是沈家的婆子春娘,这两人身份看着毫无破绽,可细查下去,竟然一丝真实底细都查不到,实在令人心惊。

    屋中是良久的沉默,裴砚不可窥探的漆眸深处有寒光闪过,他冷白指节叩了叩窗沿,寒声道:“少夫人好奇的那事,可有结果?”

    山苍拧眉一想赶忙道:“之前少夫人问的,秦家表姑娘脖子上的伤痕。”

    “属下派人在附中细细查过了。”

    “二姑太太死后她才从屋中慌忙出来。”

    “脖子上那伤,据暗中审问的下人交代,是她从沈大姑娘暂居的听雨小筑出来时才有的。”

    “看着更像是用柔软绸缎勒在脖子上,活生生勒出来。只是这种方式极为狠辣,勒轻了痕迹不明显,若是下手重了,就可能活生生勒断颈骨,当即死亡。”

    裴砚闻言脸上神色不见任何变化,他朝山苍颔首:“起来吧。”

    “若少夫人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可。”

    “出发汴京前,你去暗卫营选人,挑个聪明讨喜的安排给少夫人当贴身丫鬟伺候,必须是死士。”

    山苍当即心下一震,面上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是,属下遵命。”

    裴砚看了一眼书房外松风林下的天色,他心底微暖,正要转身出去。

    侍卫山苍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裴砚微不可查点了一下头。

    山苍当即从袖中掏出一个比巴掌还大些的匣子,双手恭敬呈给裴砚。

    “主子。”

    “这匣子里头的东西,是属下无意间发现孔妈妈暗中带出府外,拿去当铺、金银楼,分次换成钱庄的银票。”

    “属下知晓孔妈妈是汴京安排到府中的人。”

    “可属下不确定,是不是孔妈妈私自背主。”

    说到这里,山苍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裴砚闭了闭眼,视线落在山苍打开的檀木匣子上,满满一檀木匣子都快溢出来的珍珠、宝石。

    正是新岁前他送她的礼物。

    檀木匣子里装着的每一颗珍珠、宝石,都是他千挑万选,亲自给她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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