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地下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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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地观察着。

    还真让她注意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譬如有菲佣端着托盘走下楼梯。

    她探着身子朝旋转楼梯之下望去,看到菲佣站在地下室门前输入了密码,进去后,房门关上了。

    林以微不敢一直呆在楼梯口,她端着杯子溜达着,来到了窗边,但目光一直紧扣着楼梯。

    半小时后,菲佣端着托盘出来。

    林以微大脑皮层异常活跃,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甚至怀疑,林斜是不是被池家囚|禁了,刚刚菲佣就是去给他送餐的!

    林以微朝着旋转楼梯走去,下面是不开放参观的,但林以微顾不得这么多了。

    机不可失,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

    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来到了那扇紧闭的密码门前,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了。

    林斜…在里面吗?!

    忽然间,有人攥住了她的衣领,狠狠一拉,林以微被迫后仰。

    抬眸,看到了池西城那张恶魔般的脸庞。

    他左边的断眉横斜在她眼前,眼底盈满坏笑,不怀好意地拍了拍林以微的脸——

    “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你要落到我手上,机会这不是来了吗?”池西城攥着林以微的衣领,将她拖上楼梯,“既然亲自送上门,老子就不客气了!”

    “池西城,你敢!”林以微抱住了楼梯扶手,“家里到处都是客人,你敢对我做什么。”

    “搞清楚,这里是我家,我有什么不敢的。”

    透过旋转楼梯的欧式雕花铁栏杆,林以微望着近在咫尺的密码门,忽然心生一计。

    “池少,至少找个安全的地方吧,我不想让西西知道我们的事,她一定会怪我的。”

    池西城听她语气松动:“怎么个意思?”

    “那下面。”林以微努努眼,指了指楼梯下面,“那间房里,肯定没人,不会被发现。”

    “不行,那下面是我妹的画室,谁都不能进。”

    听到画室两个字,林以微的心都提起来了。

    “为什么画室不能进啊?”

    “我怎么知道,我爸就不让进啊,说是她画画的时候不让人打扰,老子也没兴趣进去。”

    林以微感觉太阳穴都开始跳动了。

    “画室…不是正好吗?”林以微用手指头勾了勾池西城的手背,绽开一抹妖冶媚俗的笑意,“不刺激吗?池少。”

    “你就是这样勾引谢薄的是吧。”

    “你说是,那就是咯。”

    池西城果然吃这一套,心痒痒的,拉拽着林以微走下旋转楼梯,来到密码门边。

    “我爸跟我妹,每次下去都神经兮兮的。”池西城点亮了触控屏,“没跟我说密码,不过看到菲佣输过几次,这个家里没有秘密能瞒得住我。”

    果然,试了两次,房门便打开了。

    “池少,你好棒哦!”

    “我妹脑子有病,画室也搞得这么神秘,说怕人打扰,她画那些破烂画…”

    林以微跟着池西城走进画室。

    房间约莫一间教室的大小,摆放着许许多多画架,画架上有许多未完成画作。

    如果不是池西城就在身边,她几乎要大喊“林斜”的名字了。

    可画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不在吗?

    池西城从后面揪住林以微的领子,将桌上的颜料盒一把扫开,将她压在桌上。

    林以微心底的失望如同黑洞般,快将她吞噬了。

    直到池西城掀开她的裙子,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

    没有多的话,小姑娘抄起搁在桌上的酒杯,掷向画布,同时攥在掌心的打火机迅速引燃,抛了出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仿佛预演了千百遍。

    打火机点燃了画布,火势如同病毒般蔓延。

    “靠!!!”池西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你在干什么!”

    女孩眼神变得冷冰冰的。

    装满了酒的杯子一直被她端在手里,打火机更是提前准备好了。

    林以微永远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画布熊熊燃烧,烟雾瞬间触发了天花板的报警器,发出了“呼啦”“呼啦”的火警鸣笛声。

    然而,林以微看到燃烧殆尽的画布遮盖之下,是一副巨大的少女卧躺于河畔的画作。

    阳光漫洒在她身上,水光粼粼,溪流淌过她白皙的长腿,衣衫湿润,长发散在河流中如同招摇碧绿的水草。

    少女衣衫半敛的领口,垂挂着一枚十字架。

    林以微蓦地捂着胸,摸到了那枚自她出生就一直戴着的金色十字架。

    这幅画,也是出自林斜之手!

    下一秒,房间里的自动喷灌灭火系统被启动,如同莲蓬喷头一般开始满屋洒水,迅速将火势控制了下来。

    池西城和林以微被浇成了落汤鸡。

    而报警系统也引发了恐慌,宅子里的人纷纷向外涌去。安保人员拿着灭火器,匆匆跑下旋转楼梯,在画室里看到了狼狈的林以微和池西城。

    不明所以的池西语,也惊慌失措地冲进画室。

    池西城什么狗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看到池西城身边瑟瑟发抖的林以微,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冲池西城歇斯底里地大喊——

    “池西城你这个傻逼,你在干什么!你毁了我的生日宴会!你还毁了我的画!这是我要参赛的画啊!”

    那幅画已经被烧了大半,四周画布焦黑,颜料也高压喷头被冲刷得不成样子。

    池西城无话可说,只恶狠狠地瞪了林以微一眼,威胁地低喃了声:“死丫头,走着瞧。”

    林以微全身湿透了,黑色的小礼裙紧贴着她瘦削单薄的身体,头发也完全淋湿了,吧嗒吧嗒地淌着水。

    林以微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瑟瑟发抖。

    池西语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

    完美的生日宴被这两人毁成这样,烧了画,还差点把房子烧起来。

    “你勾引我哥?”她质疑地望向林以微。

    “我没有。”林以微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西西,我没有,你相信我。”

    “最好没有。”池西语太知道池西城是什么德行了,她心里是信她的,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面子很难过得去,冷冷对林以微说——

    “不过你现在这样子,不太适合呆在我家里了,快回去。”

    顿了顿,她还特别“善良”地补了句,“别感冒了。”

    林以微点点头,抱着身体瑟缩着,离开大门时,她眷恋地回头望着通往地下室的旋转楼梯。

    她有种感觉,感觉林斜距离她…如此之近,几乎触手可及。

    ……

    室外温度虽未至零下,但冷风吹着她湿透的衣服,寒意浸骨,快要受不住了。

    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对不起。”

    “当心。”

    听到熟悉的嗓音,林以微惊讶地抬起头。

    男人穿着纯黑衬衫,衣领凌乱地敞着,随意又懒散,仍旧戴着那副月光银无框眼镜,勾出一身的清冷禁欲味。

    如触电般,她赶紧退后了两步。

    谢薄扶稳了她,随即走进了花园。

    他身后,一辆漂亮的纯白色莫莎A系超跑驶入了花园,停在白砖车道边。

    黎渡从车上下来,对池西语说:“池小姐,这是薄爷送你的生日礼物,祝贺你十九岁生日快乐啊。”

    方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和惊呼声中,池西语奔下了门廊楼梯。

    “喜欢吗?”谢薄笑着问。

    “喜欢死了!”

    她真没想到谢薄会送她礼物。

    过去几年,每一年生日,她唯一能从他这里的得到的就是四个字——“生日快乐”。

    谢薄甚至不来参加过她的生日party。

    今天,有这么大的惊喜!

    池西语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带你出去兜兜风,把你哥也叫上。”说罢,谢薄的眸光寻找着池西城的身影。

    “别叫他了,他刚刚真的要气死人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算了,不提了。”池西语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

    别墅地处市郊区,很长一段人烟稀少的内部路,林以微踩着难走的高跟鞋,慢慢走在林荫路边。

    那辆超跑从林以微身旁驶过,带起一阵嗖嗖冷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直到超跑消失在林荫路尽头,黑色的suv才驶过来,停在她身边。

    黎渡从车里下来,拿衣服套住她冷冰冰的身子——

    “快上车吧!别冻坏了。”

    尽管她已经冻得快没力气了,还是推开了黎渡,倔强地向前走去。

    “微微同学,上车吧。”黎渡追上她,“看在薄爷为你损失了一台爱车的份上。”

    林以微几乎听不清他的话,她步履踉跄着栽倒了过去,黎渡眼疾手快,将她兜回了怀中,扶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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