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三十四夜(2/2)
也就纪荷心疼,陆浔之没吃晚饭,问了他的意见后在手机上下单了白粥和几样清淡小菜。
陈笑笑吃着烤虾,暗地里观察烧烤架旁挺拔帅气的男人,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么?这样一个冷傲矜贵的人,居然会脱了大衣,撸起袖子,亲自去给妻子烤东西吃。
一伙人围坐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冷,氛围是有的,时不时传出男人们爽朗的笑声,但这其中不包括陆浔之,他听到好笑的点,也只是微勾起唇角,转眸瞧见纪荷也被瞿文译的冷笑话逗得露出白牙微笑,就伸手过去捏她。
纪荷有过一次想歪后,这手一被捏就忍不住颤|栗,她忍着脸热,小手去挣开陆浔之的大掌,结果这人非但不松开,还得寸进尺了,手直接钻入她的袖口,指尖若有似无地在手腕上转圈圈。
谈笑过后,开始说上正事了,江竟倒了杯酒给陆浔之,“你最近老管着李铎那破公司的事,也不上怀柔看看,那许锡就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的货,我那天抽空过去了趟,一见着他,四五个人捧着他转,多威风啊。”
陆浔之淡笑:“事儿给我办好就成。”
纪荷电话响了,下单的外卖已经送到,但这边人忒多,骑手找了圈也找不着,只好回到马路上等。
她挂了电话正要起,陆浔之按了下纪荷的肩膀,示意她坐着,“哪呢,我去。”
孙宁坐久了腰有点不舒服,她说:“要不我和纪荷去吧,想走走路。”
徐朝阳脱了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慢点走。”
纪荷把陆浔之还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来,食指轻轻挠了两下他的手背,然后起身,过去搀着孙宁,一同往马路边走。
陆浔之瞥着被被挠过的地方,挑起眉梢笑了下。
人还没走远,徐朝阳就伸长个脖子往她们走得方向张望,一脸的不放心。
骆权指着腕表嘲他,“这才离开你身边半分钟没到吧,用得着牵挂成这样?”
徐朝阳勒着他的脖子笑,“你个单身老汉懂什么,这叫甜蜜的牵挂,浔之,你说是不是?”
陆浔之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纪荷没料到在这地方都能遇上徐榆和周舟,四个人打了个照面,互相都没有打招呼的想法,
() 但徐榆见着孙宁挺着个大肚子就来气,现在徐朝阳有家不能回,她大伯都快气病了。()
徐榆快步冲到孙宁面前,纪荷上前挡了下,她只能探着个头说:“你真要把肚子里的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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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宁忍了徐榆很多次了,这回她不想再任人羞辱,从纪荷身后走上前,淡着张脸说:“要不你现在往我肚子上撞吧,生与不生,取决于你。”
“你——”徐榆气咻咻指着她。
这个孙宁果然好心机!还想拿她当枪使?
周舟戏看够了,走过来拉着徐榆举起的手,“走吧,你同学他们还等着呢。”
徐榆冷哼一声,甩开周舟的手,扭着腰往另个方向走了。
回去后孙宁也没和徐朝阳说刚才遇上徐榆的事儿,和和气气的。
吃饱喝足后,江竟提议玩游戏,分两组,抽签决定,纪荷抽到瞿文译这组,陆浔之在骆权那组。
这是第一次和这群人玩游戏,还是个从来都没听过的游戏,纪荷有点慌,陆浔之不和她一组就更慌了,她挪了下椅子往他那边靠。
他有所觉,低眸,意味深长看纪荷。
“要不,你和骆权换换?”她用着软绵绵的语气和他商量。
陆浔之疏懒叼着烟,闲闲盯她小半晌,然后毫不客气躲开她挨过来的肩,“一边儿去,没见过你这样半点好处都不给就想套近乎的。”
骆权在边上听得直乐,“嫂子,别担心,等会儿就让他后悔。”
纪荷信了骆权这话,然后第一轮就输了。
惩罚是男的喝酒加弹脑门,女就只弹脑门。
骆权瞿文译对嘴吹了两瓶,江竟给他俩弹了,力度一点也不客气,疼得这俩嗷嗷叫。
就剩纪荷了,徐朝阳和孙宁没玩,对面就陆浔之和江竟,还有陈笑笑,江竟肯定不干这事啊,他估计陆浔之也舍不得弹,就推了下陈笑笑,“你去。”
女孩子力气小,弹一下也没多疼。
陈笑笑点头,她走过去时纪荷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忽然身侧一道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来。”陆浔之掐了烟,起身,高大的身影罩住纪荷的光影。
瞿文译几个在那哟哟哟地起哄。
“可以拒绝吗......”纪荷语气听出几分垂死挣扎的意思。
不是她矫情,是陆浔之这人好像是来真的?居然在活动着手腕,那模样就像上台打拳击似的,鹰眸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往她脑门上看。
陆浔之笑得散漫:“不行。”
他弯腰,纪荷立马绷住呼吸。
孙宁拿着手机在录像,连她都以为陆浔之真舍得用力弹的时候,就见他抬起左手垫住纪荷额头上,右手再对着自己的左手用力一弹。
几个人包括纪荷本人都愣了几秒。
江竟大笑出声:“得,这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
瞿文译刮了刮眼皮,受不了地直叹:“又被秀了一脸。”
“这
() 不妥妥作弊么,重来一次,大点力。”徐朝阳这话也就是起起哄。
陆浔之看纪荷还在发懵,揉了把她的头发,“自家人,哪舍得。”
接下来徐朝阳顶替了纪荷的位置,几个人越玩越起劲,带来的酒也喝得七七八八。
离开已经将近凌晨,这边人散了很多,寒风凛凛,刺骨凉意,像是要下雪的前奏。
纪荷从陆浔之大衣口袋里摸到车钥匙,先上了车,调整好座椅,看了眼在和瞿文译说话的男人。
瞿文译插兜,眼里还残留几分醉意,“没呢,就上回我给你打电话去了,后面没听肖雯说她有来过。”
陆浔之望向远方的漆黑,薄唇微抿着,没说话。
瞿文译拍了拍他的肩,笑得没个正型:“溜了溜了,冷得不行,哥们去给肖雯暖暖被窝。”
纪荷没开过宾利,所以上路后特别谨慎小心,陆浔之喝多了,安静在副驾驶坐着闭目休息,没打扰她。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她扭头去看他,侧脸鼻峰俊挺、唇廓利落,脖颈泛着不正常的红,想起上回他酒后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还是感到心有余悸。
...
回到家里,两只猫饿得喵喵叫,纪荷一刻不停去拿粮。
陆浔之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扯了扯领带,视线跟着那道忙碌的身影。
他到岛台泡了两杯茶,纪荷进来后给了她一杯。
“我去洗澡。”
纪荷捧着茶杯点头,目送他。
她在书房坐了半小时才回卧室。
陆浔之恰好从浴室出来,只围着条浴巾,经常锻炼的缘故,腰部线条流畅且有力量,肌理分明,人高不算壮,精瘦那一类。
他看了她一眼,一点也没觉得没穿上衣有什么问题,还指使她帮忙吹头发。
她马上拒绝:“你自己吹吧,我还得洗澡。”
说完就快步走到衣柜前找了套睡衣,看也不看还在原地站着的陆浔之,转身进了浴室。
可等纪荷洗完澡出来,陆浔之头发还是没吹,半干的状态晾在那儿。
陆浔之看着她,也不说话,黑而深邃的瞳眸里一片深沉。
...
纪荷再次挣扎,弯唇道:“再晾半小时肯定能干,自然干可比电吹风好,不伤发。”
陆浔之从沙发上起来,纪荷手往前一推,屈服于他,“我吹我吹。”
差点都忘记陆浔之酒喝多了,是该稍微照顾一下。
不过干嘛非得执着她来吹,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啊。
陆浔之默默收回了想去拿风筒给自己吹头发的手。
陆浔之的头发不长,发质特别好,很清爽浓密的一头黑发,纪荷把吹风机调到中档,五指轻柔地穿过发梢,风筒散发出温和的风。
想起什么,她垂下眼睛,陆浔之沉默坐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
她忽然一种在给洗完澡的大橘吹毛的感觉,大橘从小洗澡吹毛就不闹腾,十分乖巧。
陆浔之抬起眼,和纪荷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他长臂一伸,把侧边站的人揽进|腿|间,右手强势搂住她的腰,嗓音醇厚沉冷:“站这儿。”
纪荷的睡衣不厚,吹着吹着就感觉陆浔之的鼻||息从扣||缝中递了进去,温温热热拂得她肌||肤上一阵痒。
低头一看,陆浔之闭着眼,眉头舒展,高高的鼻梁时不时碰着她的衣|料,像是故意,但更像是不经意。
被他手臂贴着的地方已在慢慢升||温,不知是谁的问题。
纪荷暗道不能再想东想西,她正要把风调到最高档,浑身猝不及防抖了下,圈在腰上的手已悄然去到了里面,是上次那种情况下都没有近的距离。
她整个人霎时就绷住了,红着脸,“你......”
陆浔之仍然没睁眼,鼻尖到处滑|动,放进|去的手也不安||分,往上时,纪荷浑|身一哆||嗦,身躯下意识往前去,(月匈)正好扑在他的脸上。
想推开,下秒就会被摁回去。
她赶忙把风筒关了,在只剩彼此微微急||促呼||吸声的空间里低声说:“头发已经干了。”
“继续吹。”陆浔之手覆在纪荷手背上,按着她的拇指,把开关给推了上去。
小小声的噪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