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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疗程后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又重新出现在了公寓门外。
然而,和第一天不同,他并没有推门而入,也没有擅自靠近自己,只是微微打开门缝,将一日三餐送进来,就停在门外不走了。
偶尔察觉到男人还没离开,他躺在床上没有事做,甚至会开口和门外的人随便说上两句话。
有的时候吐槽一下今天的咖啡不够甜,有的时候说自己出去以后想干什么,有几次还谈起了季源霖,说起了他们从前的回忆,说他很想很想他。
那个男人一声不吭,就这么站在门外默默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和碎碎念。唯独在第二天拿到早餐的时候,他发现咖啡旁多放了两包增甜的白糖。
他那时候一直很奇怪,男人为什么送餐的时候总是戴着一双黑色的机车手套,不愿意露出自己的手指。
直到那个大雨倾盆的暴风雨夜,男人独自走进屋,摘下皮手套,在一片漆黑中替他解开了拴在脚上的绳索和链条。
他问男人为什么不开灯,男人却低垂着头,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粗糙指腹轻轻摩擦他的脚踝,肌肤相贴的地方有种奇妙的触感,令他的小腿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男人脱下身上的风衣外套,披上了他的肩头。
就在男人转身离开时,他斟酌半晌,对着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突然开了口:“……不和我说声再见吗?”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他说,“这两个月,你每天都会来门外看我。”
男人的步伐骤然一顿。
窗外闪电照亮夜空,他看到男人垂在身侧的五指微微蜷了起来,似乎像在刻意遮挡什么东西。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忽然觉得,那个医生说的也许不对,他好像还是受到了斯德哥尔摩情结的影响。
作为一个有着正常三观,冷静理智的成年人,他内心莫名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转过身来,和他认认真真,好好道一个别。
但直到最后,那个人都没有回过头。
四年过去,他终于知道男人那双一直戴着手套的手,到底在刻意遮挡什么东西了。
是那个残缺不全,怎么都洗不干净的“Tendays”。
也是他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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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悄然分开,时添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嘴唇微微张合,却分明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压低眼睫,抑制住喉间的干涩感,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周斯复,”他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那天为什么要放我走?”
过了片刻,他听到周斯复喑哑着嗓音开了口:“那天,我的人从祁为珧那里得到消息,我才知道季源霖还活着。”
“医生给我看了你的治疗记录,即使经过介入治疗,你的心理状态仍然还不算非常稳定,需要长时间服用抗抑郁类药物。但医生说,这类药物会对身体产生巨大的副作用。”
时添喉结滚动:“你——”
“我做不到的事,他可以做到。”
周斯复说,“他会让你好起来的。”
第052章 052
长长一吻的结束, 是时添踩着满地水渍,乱了脚步的落荒而逃。
周斯复所说出口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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