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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温伏的呼吸便扫过他的眼下,目光追随着他的头顶,微微垂眼。
费薄林的视线凝在温伏微红的唇舌处,看见自己整个食指都已湿润。
“祁一川……”他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开口问道,“是怎么亲你的?”
温伏低头抿住他的指尖,费薄林像烫了一下似的把手抽走,猛然抬头盯着温伏的双眼。
“我不知道。”温伏和他鼻尖抵着鼻尖,“他没有亲过我。”
“真的?”费薄林和温伏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珠都在随着彼此的眼神轻微晃动。
“薄哥,”温伏喊他,声音很轻很小,一张嘴就能摩擦到费薄林的嘴唇,“你在想什么?”
费薄林关了手机丢到床尾。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他忽然用干净的那只手把温伏拉到自己怀里。
温伏手里的吉他只能挪到一边,但他的手仍半松不紧地握着弦枕,身体顺势往枕头上一躺,接着费薄林像一个高大的黑影般压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还透着一点台灯的光,温伏错开脸,借着光线观察费薄林的眼睛。
“你想亲我。”温伏对此下了论断。
费薄林摇头,那只干燥温暖的手顺着温伏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往上探,五指像灵活的游蛇在温伏的腰腹探走:“不止。”
他摸到温伏若隐若现的肋骨。
十八岁的温伏非要比起十六岁时的样子来说还是有了些细微的变化,那张眉眼夺目的脸在五官愈发挺拔明秀的同时身体的骨架也在渐渐长开,唯一不变的是温伏似乎永远那么清瘦单薄,好不容易肩宽了、人大了,十八岁的他可以撑起费薄林十五岁时的衣服,可一躺下去还是先让人摸到胸腹的肋骨。
费薄林的手继续往上,指腹覆盖在那处凸起,揉了揉,又按下去。
温伏抓着吉他的手忽然一紧。
“继续猜。”费薄林说,“我还想做什么。”
温伏猜不到了。
他想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事不过亲吻,两个人的嘴唇对接在一起,连舌头都探进了彼此的身体,这世上哪还有比亲吻更亲密的事。
费薄林的想法不止如此,那总不可能是要吃了他。
如果真是如此,温伏忍一忍痛,也不是不能让费薄林尝个几口。
“可以。”温伏说。
“什么?”费薄林的动作一顿。
“什么都可以。”温伏握着吉他颈部的手心出了细汗,他放开五指,重新握住下方一点的位置说,“薄哥想,哪里都可以。”
他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起球的毛衣,毛衣下是洗完澡随便套的一件白色体恤,费薄林的手掌把住他的肋骨一侧,使他的衣服撩起了大半,堆在胸前,露出下面窄窄的腰和平坦的腹部。
温伏说完这话,不知等了多久,兴许两秒,兴许半分钟,时间的流速在他和费薄林之间总是异于寻常,有时很快,有时又很慢。温伏听见费薄林的呼吸声重了,正当他辨别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时,他忽然被拉开双腿往下一扯。
费薄林的手从他的毛衣领口里伸出来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一个气息混乱的吻覆在温伏的唇上。
这次的亲吻比毕业照那天晚上的更激烈冲动,费薄林甚至带了点吮咬压制的意思。
他不允许温伏闪躲,也不让温伏喘息,连一点呼吸的机会都不给温伏。
他的唇把温伏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