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三十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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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不会看上幼弟了吧?

    他们越想越心惊,还真有这个可能。

    幼弟美貌过甚,的确容易让人心动,哪怕皇帝不能人道。

    皇帝明日便要下旨,下的是什么旨意?若皇帝当真要对幼弟下手……

    裴雪重神色一凛。

    “哥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两位兄长齐齐看来,虞藻却去掀开帘子、瞧了瞧外边,一行人马守护在侧,声势浩荡。

    他担心有人偷听,于是将言语憋在肚子里,鬼鬼祟祟地掩唇道,“我们回

    府再说,我担心隔墙有耳?”

    “何事如此神秘?”

    裴雪重故作轻松道。

    他捧起幼弟的面庞,双目专注认真,“小乖,你老实告诉哥哥,方才陛下有没有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

    “没有,陛下对我很好。”虞藻的脸蛋被捧起,腮肉被手指挤得微微变形,他含糊不清道,“哥哥,你别急。”

    又禁不住偷笑一声,“等我回府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回到府中,裴家兄弟俩先为幼弟沐浴。

    全程虞藻一直想告诉兄长,可他又觉着汤池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一憋再憋,准备睡前再告诉两位兄长。

    被蒸得粉润剔透的身躯,被一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搂着腰抱出水池。

    朦胧水汽氤氲间,虞藻被裴忌抱在怀里,裴雪重拿来帕子为他擦拭发丝、身躯上的水珠,时不时低头印下一吻。

    虞藻的里衣皆被换成更为柔软透气、如同网纱一般的肚兜,穿在身上薄如蝉翼,凉爽舒适,他很喜欢。

    今日他穿的肚兜,是毫无纹样的,故而贴身穿上之后,身躯上的两抹嫣红异常扎眼。

    虞藻迫不及待往床上一滚,小小的身躯填满欢喜的情绪,他的面颊如幼兽一般蹭着裴忌的胸膛,含糊不清地喊:“哥哥。”

    “嗯。”裴忌将他抱坐在身上,躺下来任由他蹭。

    裴雪重正要下床熄灭烛火,却被突然抱住腰身。

    怀中仰起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虞藻好奇道:“哥哥,你怎么都不问问我,陛下同我说了什么呢?”

    裴雪重自然想问,他也问了。

    但幼弟说,等回府后再告诉他,他见幼弟如此谨慎,猜到这不是寻常的事,须在无人的情况下告知。

    故而他一直忍耐,等到了床榻间,再询问也不迟。

    裴雪重也不下榻熄烛火了,而是顺势躺了回去。

    玲珑妙曼的身段披着一层薄纱,他看着幼弟慢吞吞地往他身上爬,又趴在他的身上。

    一双素白小手撑在胸口,如墨乌发披散在身后,粉白面庞沾染沐浴过后的水汽。

    裴雪重凝视片刻,大掌搭上幼弟的后腰,隔着一层薄纱,轻抚幼弟的腰窝:“陛下说了什么呢?”

    虞藻还没说话,便笑得唇角弯弯,小虎牙都藏不住了。

    这倒是让裴家兄弟俩愈发好奇,皇帝究竟说了什么,才能让幼弟高兴成这样?

    虞藻突然仰头亲了一口裴雪重的面颊,刚要抬起小脸、和兄长说这个好消息时,下巴尖蓦地被捏住,转向另一边。

    对上裴忌那张不满被忽视的冷面。

    虞藻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招小狗一样,朝裴忌招了招手。

    裴忌听话地俯身低头,又是“吧唧”一声,虞藻亲了亲他的面颊。

    他神色这才好转,道:“皇帝对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开心。”

    他这语气,对皇帝毫无尊重之意。

    被喜悦淹没的虞藻,眉眼弯成漂亮的月牙状:“我要当小皇帝啦!”

    ……

    皇帝的一道旨意,让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前段时日浩浩荡荡进京的北凉小世子,竟是当今圣上流落在外的子嗣!这么多年来,圣上一直将子嗣交给北凉王代为抚养,此次小世子入京,就是为了认祖归宗。

    又是一道圣旨,明凛决定立虞藻为储君。

    群臣百姓议论纷纷,这当真可能吗?

    当今圣上刚刚而立之年,算算他与小世子的岁数,再加上怀胎十月这一年,圣上须在十岁左右便……

    这怎么算都不对啊。

    但明凛旨意已下,又给出一系列的“证据”,不论是滴血认亲又或是什么,竟全部能对上。

    远在战场的北凉王,同时送来一封书信,帮助皇帝证明。

    同时钦天监给出占卜结果,小世子是有帝王之相的好命格。

    这下,京城上下的群臣与百姓们,不信也得信了。

    裴雪重与裴忌却担忧此事有诈。

    更忧心幼弟会因此身陷囹圄。

    一封书信被快马加鞭送到北凉王府。

    书房。

    裴雪重唤来裴忌,二人面色凝重地拆开信封:“这是义父送来的信,按理来说前两日便该送到,许是路上耽搁了。”

    裴雪重看完书信后,再将书信交给裴忌。

    他们目露了然。

    原来如此。

    先帝在世时,明凛并不是最得宠的皇子,当时竞争储君之位的,是另外一位皇子。

    少年明凛主动找上北凉王,希望能够求得北凉王的助力。

    他当时手上并无筹码,年纪又轻,北凉王凭什么帮他?又凭什么信他能够成为一个仁君?

    明凛自知他竞争不过其余更受宠的皇子。

    于是他给出了承诺。

    他会励精图治,整顿吏治,绝不会像他父皇一样沉迷酒色、荒/淫享乐。

    真正能说动北凉王的,是明凛当时给出的另外一个承诺——

    北凉王妃怀有身孕,如若诞下的是女儿,明凛会让她享受亲王之待遇,破例让她继承爵位;若诞下的是儿子,假设他德行皆佳,储君之位也归他所有。而明凛,也绝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这对当时几乎一无所有的明凛而言,是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尽管在北凉王眼中,万分幼稚。

    但也正是因为此事,北凉王发现明凛是个可用的人才,他不同于皇帝那般贪于享乐,敢找上门来商谈此事,足够说明他的谋略胆识皆远超常人。

    北凉王爱国爱民,自然希望国家有一个好君主。而明凛在一众皇子间,是最出色的存在。

    他选择站位明凛。

    至于明凛年幼时给出的承诺,北凉王并未当一回事,也不敢当一回事。

    君君臣臣,纵使关系往来再密切,也到底是君臣。

    皇

    位一事不容戏谈,哪怕年幼的明凛是认真的,但随着时间的浸泡,承诺早已变质。

    北凉王也从未对皇位有过不轨之心,他唯一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唯有自己那病弱的小儿子。

    可北凉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明凛一直记得当初的承诺,也一直在找机会实施。

    明凛是认真的。

    明凛铭记当年之恩,若不是北凉王出手相助,储君之位还不一定能落在他手上。而这么多年来,北凉王又为他平定多少战乱。

    于情于理于私于公,他都应当兑现诺言。

    明凛也不是草率地做出这个决定。

    宗室一众小辈,并无继承大统的合适人选,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储君之事还须早早定下。

    既宗室里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便不选。

    明凛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他不看重血统与出身,不拘一格降人材。

    北凉王府的裴家兄弟,品行才能皆是上等,他们表面上忠君为国,实则性格冷漠且高傲。

    行忠君之事,也不过是因为能给王府带来荣华富贵。

    他们唯一的弱点便是他们的幼弟。

    唯一在意的,也只有幼弟。

    太学诸多学子们,皆是未来国家栋梁,而心高气傲的他们围绕总是虞藻左右,愿意听他差遣。

    若想稳坐皇位,需笼络人心,赢得民众支持。

    君臣相得益彰,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而虞藻天生拥有让人俯首称臣的能力。

    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一众人为他鞍前马后,死后而已。

    正如钦天监所言。

    虞藻天生命格富贵,拥帝王之相。

    他就该坐在那九五之尊的高位上,观太平繁盛之景,享万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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