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0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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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忙完自己要看的事,舒白秋休息过一会儿(),又按照安排?()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去做了一回线上看诊。

    静养这么多天,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是会被定期询问目前的状况。

    等到用完午餐,舒白秋就被带出了门,准备去试穿婚礼的衣服。

    原本不需要这么早出门,不过午后时分,明城下起了冬雨。

    月榕庄离礼服定制店还有些距离,为了防止堵车,他们便提早出了门。

    意料之外的,路况出奇地顺利。舒白秋一行人非但没有遇上堵塞,还提早到达了目的地。

    傅斯岸还没有到,礼服定制店的工作人员也还在吃午餐,见有客人先到,便先将他们带去了休息室。

    冬雨裹着凉风,室外还是有些冷。

    舒白秋下车后就有些低咳,在休息室内也暂时没能停下来。

    少年皙白的鼻尖和眼廓都有些被冷出的薄粉,人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这里的休息室还没有地暖,罗绒便去旁边寻了一处有空调的房间,让舒白秋先挪了过去。

    房间不大,也没有其他人。罗绒去了门外,舒白秋独自吹了一会儿暖风,才终于稍稍缓过了一些。

    不过他休息的位置正对着空调,出风口带出的微潮气味和正面吹来的风,又让舒白秋略略有些不适。

    他知道自己的体质过分敏.感,也过分麻烦。对旁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对舒白秋却并非如此。

    再这样吹一会儿,自己很可能会被吹到鼻塞感冒。

    舒白秋的喉咙已经微微有些干痛,他在室内望了一圈,自己寻了个靠墙的避风位置,转去那边坐了下来。

    过去之后,异状感终于稍好了些。

    舒白秋也稍稍松了口气。

    下午要试礼服,这么重要的节点,他不想因为自己耽搁别人的时间。

    少年裹好外套,半倚着墙,眼帘半阖,意识微微有些疲倦。

    但他靠到墙边,却意外听到了隔壁的声音。

    隔壁是另一间休息室,似乎正有一群人在用餐闲聊。

    隔间的挡音效果不算好,他们的声音透过墙上的插座传过来,一时居然还挺清晰。

    舒白秋原本没想不礼貌的探听,但他身体有倦意,一时没能挪动。

    而且,那边说话中提起的名字,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傅大少。

    在说傅先生吗?

    舒白秋听了一会儿,那边果然是在聊傅斯岸。

    昨晚的劲爆八卦太过炸裂,没人能忍住不吃瓜。

    而且眼下隔壁在聊的,还是今天的最新进展。

    正好事关上午的那场见面。

    “你们不知道,今天顾家人见了傅大佬,本来别人都觉得顾家要好好把人教训一顿,是吧?结果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聊了什么,最后居然是顾家人亲自把傅

    ()    大佬送出来的,还跟他握手道别,说一定要下次再聊,简直把一群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对啊,之前被打的顾一峰也去了,估计是准备去问罪的,结果被他爸按着向傅大少道歉。我还看见视频了,顾一峰那叫一个忍气吞声啊,感觉真是被傅少给揍怕了。”

    “什么视频什么视频?”

    “现场视频啊,都传出来了,我发你们。”

    “那视频我看了,要真说好笑的,还得是傅鸣他妈吧?哎呦,那个脸都给气绿了。”

    “能不气吗哈哈,她本来是要给傅大少找茬的,谁想到会是这种发展?”

    “而且会传出来视频,也是因为傅鸣他妈吧?傅鸣的图不就被传遍了,他妈想报复回来,就找了个人巨多的地方和顾家见面,本来是想把傅斯岸被报复的狼狈模样传出去,结果反而让大家都知道了傅大少的能耐。”

    舒白秋听了,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来。

    看来,傅先生的确顺利完成了自己的安排。

    隔壁又有人好奇:“顾家为什么会对傅斯岸这么客气啊?不是说他们在吴越那边很有钱,很不好惹吗?”

    舒白秋心想,可能事情就像自己猜测的那样。

    顾家说“下次再聊”,这种话大概率会是生意上的事,应该是傅先生在医疗方面的工作能与顾家商谈利益,才让顾家忙不迭地放下了芥蒂。

    隔壁也在说:“听说傅大少在海外学医,顾家不是制药的么,说不定是达成了什么合作?”

    “但傅斯岸这个年纪应该还是学生吧?不都说学医要学好多年么,他一个留学生就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不知道了,不过傅大佬的气度确实比他爸强多了,他爸之前还想当面给顾家道歉,好像都被顾家给拒了。”

    “怪不得都说傅老爷子想跳过儿子,直接把家产留给孙子呢……”

    因为昨晚傅鸣出事,再加上今天与顾家见面,对傅斯岸的关注直比以往更为热切。

    接着,又有人说起他另外的动向。

    “哎,听说傅大少和顾家见完面之后,就去城西看翡石板料了?”

    板料?

    舒白秋听到了这个词。

    板料是指较大的翡石切开之后,被切割成的片状玉料。

    因为表现较好的大块翡石价格往往会过于高昂,通常会被切出板料之后,再次分开销售。

    虽然被切片的玉料无法再雕刻大型作品,却可以更方便地去做手镯、挂坠、珠串等等。

    事实上,眼下翡石市场中利润最高的并不是大型雕塑,而是手镯、戒面一类的首饰成品。

    毕竟这些饰品永远不愁卖,而且出货率也高,始终都会有市场。

    傅斯岸之前说过,他对玉石没兴趣。

    舒白秋也不知道,对方还去看了板料。

    他想起自己上午在平板里看到的标注,那些翡石相关的市场分析。

    傅先生接触这些,是为了对付

    傅家吗?

    果然,隔壁也有人说。

    “傅记最近也说要打算开始卖翡石吧?但是傅大少没去傅记,反而去了城西,好像还接触了傅记之前的投资人。”

    “这看起来不太像是争家产,是想和家里对着干啊……”

    “他是想抢傅记的生意吗?”

    这些天以来,傅斯岸与生父继母不和的事,早已在明城的圈子内成为了共识。

    外界对他的评价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再没多少人会觉得他是软弱好把持的工具人。

    眼下隔壁的闲聊中,就不止有人猜测傅斯岸要和傅记抢生意。

    还有人说。

    “为什么专门去看板料?我记得板料也可以赌吧,赌出货后的品质?”

    板料大多会先拿来出翡石手镯,而纹裂的走向、棉雾的分布、水头是否足够,都是要等玉镯被取出、完成抛光之后才能真正确认的内容。

    真正色种好、水头通透的无暇手镯,只需一只就能卖出天价。

    因此从板料到成品,也会有赌涨或赌跌的可能性。

    说到赌,就不由有人想到了傅大少的结婚对象。

    “那这么说……岂不是还想利用那个舒家小孩的赌石能力?”

    “他真能赌出来吗?”

    “不然傅斯岸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平白无故地,在公开场合维护他那么多次。”

    “啧啧,那说是冲喜,不还和之前收养小傻子的人差不多么?”

    “其实我觉得,傅大少维护那个小傻子,就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你看现在傅鸣也遭殃了,傅记也倒霉了,但傅大少还能说自己出手用的都是正当理由。这不就是把小傻子当现成的借口……”

    聊到这儿,突然间,隔壁的声音被打断。

    “收拾好了没?快点快点,客人要到齐了。”

    舒白秋回神,就听自己这边的休息间房门也被敲了两声。

    罗绒进来,说。

    老板的车到了。

    舒白秋应了一声。

    他揉了揉刚才贴靠着墙边,微微有些凉痛的额角,慢慢站起来,和罗绒走了出去。

    傅斯岸果然到了,定制店的工作人员也将两套礼服拿了过来,请两位新人试穿。

    舒白秋穿得有些慢,等他出来的时候,傅斯岸和一众工作人员已经等在了外面。

    看见舒白秋,众人一瞬惊艳的神情尚未掩去,站得最前的傅斯岸却忽然皱眉开口。

    “手套摘下来。”

    舒白秋怔了怔。

    众人也都看见,除了一身新服,少年还戴了一双同色的手套。

    丝质的手套妥帖地包裹着舒白秋的手指,将双手的纤长轮廓勾勒得一览无余。

    手套同样是定制的款式,尺寸大小都没什么不妥。

    可在少年面前的傅斯岸,却又说了一遍。

    “摘下来,现在。”

    这无可推拒的命令般

    重复,让原本平和的气氛不由微微紧绷了起来。

    定制店的负责人在一旁,听得有些疑惑。

    不是听说之前傅大少带人去选酒店的时候,还主动给人戴上了手套吗?

    怎么现下,却一定要人摘下来?

    一旁的不少工作人员看着这边,也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上午顾家和傅斯岸的事传开来,许多人都在关注讨论。

    之前顾一峰强迫小傻子摸原石的情景,也有不少人听说过,现在又听到傅斯岸的要求,不免就联想到了那方面。

    难道傅大少真是有了什么赌板料的需求,现在也要强行对结婚对象做同样的事?

    在众人意外或疑惑的目光中,之前怔愣过的舒白秋已经有了动作。

    少年垂低视线,自己将手上的新手套慢慢脱了下来。

    他并没有拒绝或抗议傅斯岸的命令。

    这种安静的顺从,让不明就里的旁观者愈发觉得,可怜的小傻子就要被利用。

    只是,等舒白秋摘下了一双手套,身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强迫他去做什么。

    傅斯岸只是看着少年的手,眉间更明显地皱出一道褶痕。

    “怎么出了这么多红疹?”

    他沉声问。

    “什么时候起的?”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

    他们这时才看见,少年细白光.裸的双手上,指节和手背处确实有几片微微肿起的薄红。

    红疹出得并不大片,但舒白秋的手上皮肤过分薄白,几处红痕看起来就格外明显。

    艳得惊心。

    舒白秋乖静的眉眼间也露出些惊讶。

    “……?”

    显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见状,傅斯岸直接拿过了他指间的手套,翻看内侧一看。

    果然,布料上有暗纹。

    傅斯岸抬眸睄了负责人一眼。负责人被这一眼看得冷汗都下来了,忙不迭解释。

    “没有、手套没问题的呀,我们拿来之前还刚刚检查过。”

    “内衬纹路太糙,”傅斯岸嗓音和表情一样毫无温度,“会磨。”

    负责人恍然,忙接过手套,连声赔不是。

    他还向舒白秋道歉,连连的躬身让少年有些不安的局促。

    傅斯岸抬手停下了负责人的动作。

    “去检查下,其他定制有没有类似内衬。”

    “好的好的,马上。”

    负责人连忙吩咐人去检查,傅斯岸则又看向了舒白秋。

    男人问。

    “你这些天是不是一直戴着手套,没有摘?”

    舒白秋停了停,点头。

    确实是这样。

    不管是出门后的绒手套,还是在室内的薄手套,又或是在月榕庄使用平板时戴的可触屏手套。

    舒白秋只在更换不同的款式,却一直没摘。

    就连睡觉时,

    他也会习惯性地把指尖蜷缩进衣袖中。

    “手套不能戴太久,”傅斯岸低眸看他,声线微沉,“皮肤需要呼吸。”

    “这应该是手上太久没透气,最近天气湿度又有变化,闷出了湿疹。被刚才那双的内衬一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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