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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每一处曾被阿枭抚摸的痕迹开始发烫,昭示着他的不择手段和肮脏。
“奴才薛仲元,参见九殿下。”
等上了整整半天,陆棠鸢终于在黄昏与夜晚的交界之时,等到了仲元公公。
此时他已顾不得礼数,无力地瘫坐在殿前高座之上,好在落月周全,给仲元公公备了茶,拿了赏。
他依旧仰靠着椅背紧闭双目,他讨厌未知,又不敢去面对现下的已知,但逃不掉的终归是逃不掉。
“昭贵妃与大祭司合谋,偷炼上弦丹,陛下以依照大崇律例,赐予服丹之刑。”
果然,父皇还是顾及皇家体面,没有将他们之间的苟且公之于众。
“九殿下。”仲元公公继续道,“陛下圣明,昭贵妃的罪孽不会牵连于你,但陛下怕九殿下心伤,也体恤傅枭大人斗虎辛苦,此后一月,殿下和大人便在殿内休养罢。”
陆棠鸢猛地睁开了眼睛,身子坐正,名为休养,实则禁足,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六日后的斗兽赛,父皇也不准本宫前往吗?”
那昨夜他对阿枭的千般讨好算什么?他委身于畜生受尽凌 辱有算什么?
第28章 拆散
“那六日后的斗兽赛,父皇也不准本宫前往吗?”
“九殿下好生歇息便是,不必理会往后的流言纷纷,陛下是在保护殿下。”仲元公公看他失神,临了小声撂下一句,“殿下,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要相信陛下。”
薛仲元走后,陆棠鸢无声地坐了好久,腰部的酸痛让他愈发感觉自己可笑,阿枭人模狗样地陪在他身侧,就像在提醒他,自己做了多少蠢事和无用功。
他就是认为距离斗兽赛时日太少,才不得已给阿枭吃了神药,阿枭才会用他去疏解药性,他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亲密事,浪费给了一个畜生,一个傻子。
傻子可能都不知道和他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义,只知道和喜欢的人离得近,抱得紧,高兴。
他好像白白丢掉了尊严,什么都没有得到。
“父皇并没有治罪于本宫,也不再让本宫参与斗兽,要你还有何用?”陆棠鸢冷笑一声,他没看阿枭,更多是在笑自己,“没想到我陆棠鸢也有做亏本买卖的时候。”
他应当生气的,就算是恼羞成怒也该有些情绪的,他应该打骂阿枭,他应该摔杯碎盏,他应该砸了这囚笼一般的宫殿。
这才像他陆棠鸢该做的事。
可他一点都不想动。
仿佛只要他不动,时间就不会走,他就不用去面对明日的地覆天翻。
昭贵妃被施以服丹之刑,又有孕在身,不出三日便会因上弦丹的啃食而小产,到时无人照料,无人医治,谁都不能保证她不会因为失血疼痛而死。
而他要禁足一个月,他见不到母妃的最后一面,如此罪孽滔天,死后怕是连个像样的葬身之处都不会有,他连祭拜都无处可去。
人的罪孽仿佛会随着死亡消散,陆棠鸢忽然就记不起了那些在露华宫的争吵和讽刺,他只记得幼时,人人都敬他宠他爱他,父皇每日都会来露华宫陪伴他与母妃,就像寻常百姓家的一家三口。
父皇明明那样宠爱母妃,母妃为何要行背叛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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