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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发现玉佩已经彻底救不回来了之后,不羡仙里回荡起的是肖兰时滔天的哭爹喊娘。
以前肖兰时总觉得委屈,可现在一想,那顿棍子实在该打。该打!
“回头我去打听最好的修补师父,把江公子哥那玉佩重新粘上。”
卫玄序:“不用。我补好了。”
肖兰时拱拱手:“多谢师父替我积德。”
闻言,卫玄序白了他一眼。
忽然,肖兰时又话锋一转:“诶,那温纯哥性格那么温柔,从小到大和你们在一起,没少受你们气吧?”
紧接着,卫玄序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道:“他以前,和现在完全像是两个人。”
一听,肖兰时立刻来了兴致,问:“怎么说?”
“金温纯他儿时不像现在这样,十分淘气,用你的话说,可能算是[野]吧,有时候还到处跟别人争强好胜。”
听见卫玄序的话,肖兰时实在是无法想象出“野”这个字在金温纯身上到底怎么体现。在他印象中,金温纯和谁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就算是金雀犯了天大的错,他也不过只是声调高了些,那些什么打啊棍棒啊,一概没有。
这么一个温吞的人,肖兰时根本没法把这个形容词扣在他的头上。
他笑起来:“温纯哥还能有多野?他最大的叛逆也就是不写先生布置的课业吧。”
紧接着,卫玄序忽然撩起了袖子,在他的右臂上,有一条从尺骨贯穿到肘部的陈年旧疤,很细长的一条,虽然要努力分辨才能看清,可依旧能从其中窥见当时这是一条多么严重的伤口。
卫玄序静声说:“他打的。”
肖兰时立刻:?
卫玄序又把袖子盖回去:“他也不是有意的。只不过当年他拿着长剑乱挥,太过危险,我想去抢,一不小心划伤了。”
“那怎么后来突然变了呢?”
卫玄序缓缓道:“大概是金雀长大了些以后吧。”
肖兰时心中一默,是呢,金温纯和金雀都是督守金家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家境和物质给的都是一样的,还是同一个爹妈教出来的,若不是其中生了大变故,一个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长成两般模样?
更何况,金温纯的原名是金鹰,家里长辈取了那么个“鹰”字做他的名字,自然是希望他雄鹰高飞,搏击云天。
肖兰时还是不明白,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卫玄序看了他一眼,像是明白他心里所想,道:“摩罗金家这几年一向风平浪静,宅门里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些勾心斗角。”
“那是为什么?”
卫玄序顿了顿,似是感叹道:“或许是金鹰长大了。”
肩上有了责任,便像是引颈伸向了一条无形的枷锁,再也不能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相比于恣意任性,他还有更加宝贵的东西需要他去守。
肖兰时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时辰不早了,卫玄序又铺开桌子上的纸张开始写东西了,肖兰时自觉得没趣,也在一边找着自己的玩乐。
这间屋子里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很多他连见都没见过。
在一堆木头的玩意儿中,忽然有一个粗糙的木刻雕塑引去了他的目光。
那雕刻得好像是个大殿,乍一看有点像是金麟台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