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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没事!冲撞了晦气。”
“嗨。别想了,喝酒啊。”
“来来来,喝酒。”
一片欢声笑语。
肖兰时独步来到醉春眠三楼的最东面那间屋子,听人说,那麻娘平日就住在这里。
他抬眼望着门上挂的银牌,牌子上的“娄”字正随着细风在转。是这里没错。
想着,肖兰时谨慎地伸手摸向腰间,只听咔嚓一声细微的轻响,一道霜白的冷光微不可察地闪烁在昏暗中。
如果有人站在这里,那他一定会被那把刀上的血气惊得腿软。
咬金出鞘,旋即深红色的血腥气猝然环绕在其上。在金麟台上的五年,肖兰时用这把咬金,不知割断了多少喉咙,以至于刀柄上的纹样里全是洗不掉的猩红,如同死神的诅咒一般如影随形。
肖兰时刀割一般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大门,眼底尽是森森的寒意。
按照金雀的说法,锁魂袋最多只能留住卫玄序的残魂一月,他必须赶在卫玄序彻底消散之前,将他的魂魄留住。
今晚他又潜进来不是来讨要什么说法的,而是要用刀和血,逼着那麻娘吐出有用的东西来。
下一刻,肖兰时抬起长靴。
嘎吱一声长鸣,随着门被他踢开一条缝隙,肖兰时立刻像是阵黑风卷进房间。
可当他望见屋里的时候,双目骤然紧缩。
眼前的屋子里一片狼藉,四处全是打斗的痕迹,地上还留有长长一滩血迹。麻娘不见了。
他知道,这醉春眠背后勾结的势力不算小,就但看金雀对麻娘的态度也知道,醉春眠甚至和督守府都搭着边,谁要对她下手,至少也得心里掂量着分量。
一股莫名的冷意如海浪般涌上肖兰时的心头,他眉头紧皱,仔细搜索着房间。忽然,砰!
床幔后传来一声惊响立刻将他惊了一跳,他快步走上去查看,一张完全开合的木窗正在被风拉着推搡。向窗台望去,一道猩红的血迹就那么搭在上面,望上去,像是刚过了不久。
肖兰时用指头楷了下那血迹,嗅闻两下,眉头拧得更紧。
依他的经验判断,与其说这是人血,更像是……某种大型动物。
不安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麻娘的安危如何,他向来不会顾虑,他只知道,如果麻娘死了,卫玄序一定活不成。片刻思忖后,肖兰时两步并上窗台,循着血色纵身追去。-
那血迹滴了一路,从醉春眠滴到城西的一片幽暗树林。
四周荒无人烟,漆黑一片,唯有乌鸦在其中不住地怪鸣,闻之胆寒。
走到一半,血迹忽然断了。
肖兰时谨慎地向前迈步,脚底下发出微乎其微的声响,他感到脚边总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动,可周围实在太黑,也丝毫顾不得那么多。
终于,一个男人的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是我想杀你,是你本来就不该活。”
紧接着,一个女音嘶哑地高喊着:“王八蛋!”
闻声,肖兰时心中一喜。
他辨得出来,那声音就是麻娘的。
想着,他脚下立刻滑了凌空步,风驰电掣般向声音的来源窜去。-
麻娘浑身是伤,衣衫褴褛,被男人手里的剑刺了不知多少条伤口。
对面的男人一手提着火把,一手拿着一把长剑,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