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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程炜的称呼也从程哥变成了首领，关系不似之前亲昵。
大概是从他逐渐疏远老人，大力提拔新人，放任新人蚕食老人权力的时候吧。
这期间，竟然就连野笙和古海也没能幸免。
他们看在罪阀的面子以及昔日的情义上，对程炜的举动一再忍让。
罪阀已经消失六年，也正是因为她不在，程炜如今才敢这么猖狂。
要不是因为之前一段变故，鬼影有了现在的新首领，恐怕假以时日，他们这些人都得滚蛋，给他培养的人手让位！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了另一件事，看着“程炜”的眼神更加奇怪。
几天前，戮鬼说现在这个程炜是假的，却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他们本不应该轻信怀疑，但再联想到这几年的桩桩件件，行事作风的确和之前有所不同。
难道……
“程炜”进来时，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一举一动，表情神韵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和之前别无二致，一模一样，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高层们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程炜”条件反射地就想朝主位去，还没到，半途就被人伸脚踩到了轮椅的轮子。
轮椅被强迫停在半路，他内心极为不爽，面上却不显，疑惑地看向罪魁祸首。
古海一脸无辜道：“你的位子在这儿？”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置。
“程炜”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元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
“不劳烦你提醒！”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语气平静，好像真的在说不用他帮忙一样。
古海耸肩，双手背到脑后，悠哉悠哉向后靠在椅背上，晃着二郎腿道：“哎——，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程炜”微不可察地冷哼一声，刚想示意手下将他推道古海旁边。
会议室的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陆嗣音怒气冲冲地进来，一双杏眸里快冒出火来，一双平底鞋嘭嚓嘭嚓地踩在地板上，硬是走出了恨天高的既视感。
她抱着一沓资料（没办法，初来乍到，连个助理都没有，只能自力更生），径直走到主位上。
“啪”
资料被她狠狠拍在桌面上，发出刺耳清晰的响声，宣说着她此时的怒气。
其他人被吓地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朝主位看过去，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年纪轻轻的新首领。
陆嗣音严肃的目光扫了一圈底下的人，心里却在疯狂拍桌大笑。
哎呀妈呀，我可真是太威风了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学教导主任的样子，一定能把他们镇住。
这么想着，陆嗣音目光落在了还未来得及入座就被她的到来吓一跳的“程炜”。
立马脸就拉得老长，双手抱臂，瞪着他，声疾厉色道：“你，怎么回事儿？开会时间都到了还没回到座位上，想造反不成？你一个人就浪费大家一分钟，屋子里这么多人，就浪费了大家十几分钟。我看你现在就是浮躁！太浮躁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陆嗣音顺势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批评道：“看看你们现在的业绩，一年也才把联邦政府的一个小基地拿下。这还是人家野笙一人的功劳！”
“程炜”：“……”
其他人：“……”
嘶——，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死